顧欣然看著溫言之一臉淡然,似乎對的話并不興趣,微微勾了勾,不興趣嗎?等等可就不一定了呢。
“言然,你也沒有興趣嗎?”顧欣然轉而看向顧言然。
“是言之的朋友,我并不認識。”換而言之,一點興趣都沒有。
“是嘛,說實話,要不是知道小叔的為人,我還以為是你哪個姐妹呢。”顧欣然笑了笑,“跟你還真是像呢……”
顧言然皺了皺眉,跟像?
“見了不就知道了。”顧欣然往顧言然后看去,朝后招了招手,“噥,這不是來了,嘉余,這里!”
顧言然緩緩轉過去。
“呯啪——”
一只高腳杯落在地上,碎了無數塊小碎片,散在旁邊。
顧言然將右手往后藏去,只有自己知道,的手有多抖。
“怎麼了?”溫言之將拉過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沒有。”顧言然搖了搖頭,掩飾著自己的失態,“我沒事,就是剛剛手了一下,真的沒事。”
抬起頭看向緩緩走來的人,伊人似月,眼似水杏,勾勒出的棱角讓顧言然都有些失神,真的像……太像了,像極了,不,應該說是三年前的。
只見丹微起,“大家好,我是許嘉余。”緩緩抬起頭看向顧言然旁邊的人,粲然一笑,“好久不見,言之……”
顧言然站在原地,腦海中反反復復出現的名字:許嘉余……許嘉余……許……這麼巧?
顧言然轉頭看向溫言之,跟想的不一樣,竟然從溫言之臉上捕捉到他稍縱即逝的錯愕。
“好久不見。”溫言之微微點頭,禮貌地回應道,他牽著顧言然轉往里走去,“走吧,我們先進去。”
顧言然一言不發,被他牽著往里走。
“有什麼想問的嗎?”溫言之換了一條路走,將拉到自己面前,他自然注意到了,今天有些異常。
“你們認識?”顧言然抬起頭來,看向他的眼神卻有些躲閃,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小肚腸啊。
“嗯。”溫言之沒有準備瞞,“是我大學同學,后來畢業后就沒有再聯系了。”
畢業后就沒有再聯系?這句話怎麼聽著那麼悉?
顧言然皺了皺眉,總覺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氣息,只是問他那個的是誰,他為什麼要那麼急著解釋。
哼,此地無銀三百兩。
“大學同學?”顧言然撇撇,怎麼那麼不信呢,肯定還有其他關系。
“咳咳。”溫言之尷尬地看了一眼,“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嗎?大學的時候有過一個欣賞的生。”
“前友?”顧言然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挑眉問道。
“說了不是,只是欣賞。”溫言之皺眉,他就知道肯定會多想。
“你欣賞?”顧言然臉上揚起一抹笑,一副“要是敢說是,直接把你丟出去”的架勢。
“不是,不是欣賞。”溫言之頭疼,他總覺自己在很早以前就給自己埋了一顆雷,人跟自己認真起來真的……有些恐怖,“只是我一個同學。”
“我瞧著不像是只把你當同學啊。”人的直覺告訴,那個人不簡單。
“哦?”溫言之扣住的下,緩緩靠近,“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他的了上去,在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狠狠地懲罰著,直到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他才放開,“這樣相信了嗎?”
“流氓!”顧言然一把推開他,臉紅著跑開了,他都不分場合的嗎?周圍可是有這麼多人呢,要是有人看到了那怎麼辦。
好了,現在妝肯定花了。
溫言之見顧言然逃一般地跑開了,低頭淺淺一笑。
隨即,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
“老溫?什麼事?”
“幫我查一個人。”
“啊?”對面的人有些疑,“讓我查?”他清楚的很,溫言之旁邊能打探消息的人多了去了,但那些人中肯定沒有他。
“嗯。”
“誰……誰啊?”
“許嘉余。”
對面:……“好,我到時候給你消息。”
……
顧言然走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果不其然。
嘆了一口氣,拿出紙巾將邊的口紅去,正在低頭找自己的口紅時,突然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顧言然抬起頭,愣了一下,隨即揚起一抹恰到好的笑容,“許小姐。”
來人看到邊的異常,在顧言然看不見的地方飛快閃過一抹不明的緒,隨即,笑了起來,眉目含春,薄微啟,“言然。”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可以這麼你吧,你的名字是你姐姐告訴我的。”
的聲音委婉聽,帶著江南子的韻味,讓人……沒法討厭起來。
“許小姐隨意。”顧言然將自己對的敵意收起,畢竟人家又沒怎麼,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不用那麼見外,我嘉余就好,欣然告訴我,有個妹妹和我長得很像,我還不信呢。”許嘉余親昵地拉過,“今天一看,還真的很像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親姐妹吧。”
顧言然子一僵,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出來,明明剛認識,為什麼要一副很的覺,有些不舒服。
許嘉余察覺到了的疏離,并沒有生氣,“你和言之也認識?同事?”
顧言然打開水龍頭,洗了洗剛剛被過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也算是吧。”
“真巧。”許嘉余笑了笑,“前些日子我接手的項目就是言之負責的那個,現在算起來我們也是同事了。”
顧言然的笑意漸漸淡去,接手了溫言之的項目?原來吳昊說的那個接手了七號墓姓許的負責人就是許嘉余,這麼巧?
“許小姐接手的是七號墓?”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帶著肯定。
許嘉余閃過一抹詫異,“言然你知道?”
顧言然點點頭,拿起口紅補妝,“之前我和言之一起研究的這個項目,自然還是了解一點的。”補好妝,看向許嘉余,“許小姐如果對七號墓有什麼問題的話,也可以來問我。”
“這樣的嗎。”許嘉余似乎很驚訝,“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呢,言之這個人平時對人冷冷的,對孩子更是了,讀大學的時候也就跟我們幾個走得近些,沒想到這幾年過去,他似乎子沒有那麼冷了。”
顧言然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言然。”后的人又住了。
“許小姐還有什麼事嗎?”顧言然淡淡地看了一眼。
“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但是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
顧言然笑了笑,“我應該會介意的,那就請許小姐不用說了呢。”轉過離開,臉上的笑意收起。
哼,又是一個想要在面前刷存在的,張口閉口都是溫言之……
許嘉余站在原地有些尷尬,想要住顧言然,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嘆了一口氣,往洗手間走去。
“去哪了?”顧言然剛剛走到宴會廳就見溫言之走了過來,他眉眼中還藏著一抹擔憂。
“沒什麼,就是去洗手間了一趟。”
“跟你說了什麼?”溫言之往后看了眼,意有所指。
“你怎麼知道我上了?”顧言然挑眉,還說沒什麼關系,不然怎麼會清楚許嘉余去找了。
“人總是有靈敏的嗅覺。”溫言之了的腦袋,還沒等顧言然搞清楚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就牽著往里走去,“今天的這些人你可以都不理,都是些無關要的人。”
“那許嘉余呢?”顧言然覺得自己也有些好笑,顧欣然這麼死皮賴臉著他,都覺得沒什麼,可是許嘉余一出現,就讓覺得有危機。
“顧言然。”溫言之停下腳步看,“你這是準備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你嗎?”
顧言然立馬捂住自己的,拼命搖著頭,不說了,不說了,還要面子的呢。
顧言然在溫言之旁邊站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這雖然說是小學同學會,但是大多數都是一起讀的初中和高中,還有幾個還是他的大學同學,所以如此說來,許嘉余出現在這里并不意外。
“阿言,這些年怎麼樣?聽說你沒有接手你家公司,還在做考古?”有人站在溫言之旁邊,開始和他聊起來,眼神時不時往顧言然所在方向瞟去。
“嗯。”溫言之對這件事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回了一個字。
眾人自然察覺了他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便立馬轉移話題,“咳,那你現在怎麼樣?還是單?你帶來的那姑娘是誰啊?”
這幾個人當時都不在門口,并沒有聽見溫言之說得“未婚妻”三個字。
幾人眼睛突然亮了亮,朝另一旁招了招手,“許嘉余,這里,過來過來。”
“怎麼了?”許嘉余笑臉盈盈地走過來,“找我什麼事?”
“大學的時候,你們關系不是好的嗎?一個實驗組的,我記得你們當時還差點在一起了,是不是?”其中一個看著有些害的許嘉余笑了笑,“現在又見面了,也是一種緣分,要不你再努力努力,干脆湊一對算了。”
“這位先生——”顧言然在他話音落下后開口。
周圍的人都朝看去。
“大家都是怎麼看出言之還是單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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