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我并不在乎，不管他是王瑩、李瑩還是趙瑩，他就是他。”劉楚佩覺在這個人口中得不出什麼好話，轉便要離開，今天就當白折騰了。

“不在乎？難道五公主不想知道你的父皇是怎麼沒的嗎？”

后的聲音在劉楚佩此刻聽來，有些刺耳，停下腳步，“我父皇的事，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一個外人來告訴我。”

“那如果說……跟你的言之有關呢。”

這下，全僵在原地，不得分毫。

他緩緩走近，“五公主也是厲害，竟然與北魏三位皇子的關系如此親厚。”

劉楚佩皺了皺眉，回頭看向他，“你這話什麼意思？”北魏的皇子只認識拓拔略，哪來的三位皇子，更別說親厚了。

果然，眼前的人就是一個瘋子，竟然還會相信他的鬼話，自己真是腦子進了水。

“五公主不是北魏人，自然不清楚了，北魏的六皇子擅醫，可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鬼手神醫——”他將尾音拉長，看著劉楚佩錯愕的表，異常滿足。

鬼手神醫……不知道為什麼，劉楚佩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靈虛仙人——江彧。

“五公主邊應該有這麼一個人的吧？”男子笑了笑，“呵，怎麼？五公主不信嗎？那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北魏六皇子拓跋弘藏于世，化名——江彧。”

劉楚佩呼吸一滯，藏在袖中的手了，這個人放話究竟該不該信？“那你說的三個皇子是什麼意思？”

“臨淮公主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傻？”男子收起折扇，走到劉楚佩面前，用扇子勾著的下，“長得倒是不錯，怪不得他愿意為了你違背父皇的意愿。”

劉楚佩一把拍開他的扇子，“你也是北魏皇子？”

男子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的問題，“比起我，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劉楚佩深吸了一口氣，聽著他說。

“北魏皇子中有一個拓拔言的。”

拓拔言？言……言之？

“想必你應該也猜到了，我說的究竟是誰，說他是皇子，其實也算不得是，他剛出生之時，便被我父皇送來了大宋臨沂，了瑯琊王氏一族，頂替了南鄉侯世子的份活了下來。”

“那真正的南鄉侯世子呢？”劉楚佩突然有些無法接，與最親的人似乎又一次騙了什麼。

“世間只能有一個南鄉侯世子，你說呢？”

“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北魏人混大宋之中，這事不稀奇，但是能蟄伏那麼久，定是有什麼計劃。

“目的？”男子冷笑，“一個北魏的皇子潛藏在大宋二十年之久，一直沒什麼靜，卻在前宋帝最疼的公主快要及笄時出現在建康城，你說……他有什麼目的？”

“不可能！”劉楚佩厲聲反駁，“被送來臨沂并非是言之的本意，他那時候本什麼都不懂，他是被迫的！”

“被迫？”男子臉上的笑意褪去，“五公主，你應該是個聰明人，被他騙過一次后，怎麼還會對他深信不疑？應當吃一塹長一智才是啊。”

“你休要在這胡說八道。”劉楚佩聲音都有些抖，“瑯琊王氏已經衰敗，言之是為了復興瑯琊王氏才與我婚的，他只是想要依托我父皇。我知道這一切，但是我并不怨他。”

男子噗嗤一笑，“說你天真還真是高估你了，真的是蠢得可以。我都說了，他本不是王瑩，他需要復興什麼瑯琊王氏。五公主，人最容易被表象迷了，而你，已經被迷得鬼迷心竅了。”

“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心已經開始搖了，“還有，今日你幾經周折把我帶來這里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是誰？”男子笑了笑，“北魏太子拓拔猛是也，說起來，孤與臨淮公主甚是有緣，若是沒有拓拔言，公主應當是孤的太子妃了。”

劉楚佩聽到他如此輕薄無禮的言語，往后退了一步，“休要胡言語，我與言之可是先皇賜婚的。”

“臨淮公主莫不是忘了？拓拔略帶領使臣來宋之時，提的便是兩國和親，后又不了了之了，臨淮公主難不以為，和親是與拓拔略？”拓跋猛冷笑了一聲，“以他的份，可配不上公主你呢。”

“我今日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現在腦子里太，不想再與面前的人牽扯不清，北魏太子突然來了建康城，不見劉子業，卻來找，這件事本就奇怪的很，如今一個人，著實不安全。

劉楚佩轉邁開步子便要離開，突然，頭昏眼花起來，四肢無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臨淮公主來了就想走？”拓跋猛走到跟前，蹲下，手著的面龐，慢慢勾勒著的線，他湊到的耳旁低聲道：“要不跟了我吧，我就救你一命怎麼樣？”

劉楚佩在意識散盡之前，一直反反復復出現他的那句話：救你一命怎麼樣？

為什麼要就救一命？會死嗎？

隨后，便是陷了無盡的黑夜之中。

……

好冷啊……這是在哪？

劉楚佩幽幽醒來，看著悉的一景一，有些恍惚，這不是在的寢殿嗎？怎麼會在這里？

試圖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無力，本彈不得。

“醒了？”

劉楚佩往旁邊探去，見一個白的影緩緩走近，“劉……”劉楚玉！

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發不出聲了，劉楚玉究竟對做了什麼！

“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劉楚玉坐在床榻旁邊，親昵地著劉楚佩的臉頰，“但是你知不知道，為了等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你……想……”做什麼？

“你想問我想做什麼？”劉楚玉笑了笑，過側臉的手突然扣住下，“當然是讓你死了，只有你死了，他才會看到我，他才會知道，我才是最適合他。”

言之……又是言之……

“你……和北魏……勾結……”沙啞的聲音從劉楚佩口中發出，只有自己知道，說出這一句斷斷續續的話，耗費了多氣力。

“勾結？”劉楚玉笑了笑，“怎麼能算得上勾結，我們不過是互利共贏。劉楚佩，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你這張無害的臉，你知道嗎？方才北魏太子與我說，他想要你，等助我事之后，讓我將你送給他——”

“做夢……”劉楚佩試圖避開劉楚玉的手。

“是啊，的確是做夢，我怎麼可能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活著，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了你在北魏，那他豈不是會去北魏找你了，可若你死了……”劉楚玉笑得肆意起來，“他就完完全全屬于我了。”

“做夢！”劉楚佩覺到自己間有些許的腥味。

劉楚玉將自己的手緩緩往下，劉楚佩突然屏住呼吸，不可能，不可能的！劉楚玉不可能知道的。

的手在劉楚佩的小腹停住，“聽說……這里有了他的孩子？”

劉楚佩渾僵，覺自己的都冰冷了起來，后悔了，不該一個人出府的，不該好奇心那麼重，不該如此莽撞。

“我不準你傷害他。”劉楚佩死死盯著，如今四肢無力，但還能咬人。

劉楚玉輕輕著劉楚佩的小腹，“我怎麼會傷害他呢，我恨得人又不是他，是你啊，阿佩，可是你想想看，若是你死了，他是不是也會死，哈哈哈哈哈。”

瘋了！瘋了！劉楚佩死死盯著劉楚玉，生怕真的喪失理智。

“阿佩，我們姐妹那麼多年，我自然是很疼你的。”劉楚玉說到疼兩字時，眼里閃過一抹傷，“我便給你選擇，你是想讓他先死，還是你先死，又或者……你們一起死，嗯？”

“皇兄和……言之會殺了你的……”

“呵。”劉楚玉輕笑一聲，“劉楚佩，你太天真了，他們如今都在邊關，就算今日趕回來，也要三日功夫，到時候你子都已經涼了，如何能護得了你？”

“劉楚佩，我說過的，總有那麼一日，你邊所有的人都會不在了，你瞧瞧，現在是不是就是如此？父皇母后不在了，子尚不在，言之亦是……哦，對，還有謝衡，他也被子業派到會稽去了，你邊當真是一個人都沒有了啊。”

劉楚佩止不住抖，原來！原來們早就算計好了，就說謝衡出城之事很是奇怪，原來們一直在等這一天啊。

“你是我親妹妹呢，若是你死了，我怕我當真會難的。”劉楚玉突然神一變，一臉溫地看著。

劉楚佩看著的臉，突然明白了，蛇蝎人究竟是何模樣。

“長公主！長公主！”外面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劉楚玉皺了皺眉，站起來，“來人，好好看著臨淮公主，不可讓人踏清玉殿半步。”

“是。”

劉楚玉走了出去，看著氣吁吁的宮，“究竟有何事？”

“臨淮公主府的人似乎闖進宮了，說來尋臨淮公主，是香奴和另外一個功夫極深的侍衛。”

“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