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對話之后,劉楚佩并沒有等來想象中的和平相,他依舊是早出晚歸,也不知是不是在刻意避著,但又似乎是忙得不可開。
原本以為兩人會這樣一直下去,可是兩日后的變故讓措手不及。
是在夜里被香奴給搖醒的,“公主,您快醒醒,公主,出事了,公主!”
劉楚佩迷迷糊糊醒來,這些日子難得能睡著,被香奴搖醒,面上有些不悅,“怎麼了?”
“公主出事了!”香奴急得眼眶通紅,一邊說一邊立馬拿過旁邊的衫,“公主先起來,一邊更奴婢一邊與你說。”
劉楚佩被香奴的這副模樣給嚇到了,一把抓住的手,“怎麼了?你告訴我怎麼了?是不是言之出事了?”
的心猛地一沉,一不好的預油然而生。
“不是駙馬,是皇上!”香奴急的不知道這件事該從何說起,“公主如今先進宮就對了,如今宮里已經作一團了,只有太子殿下與山公主在,奴婢真的怕……”
“二皇兄呢,他——”話說一半,劉楚佩暗自懊惱起來,十日前皇兄已經出征了,宮里只有太子劉子業與劉楚玉在。
“父皇怎麼了?”劉楚佩一邊急切地穿著衫,一邊問著,雖然說對父皇有一些不滿,但如今聽到他出事了,心里不可能不急。
“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剛剛宮里有個小太監跑來公主府傳話,奴婢還未問清楚什麼,就見他匆匆地跑了。他只說皇上在宮里出事了,讓公主趕快進宮,其他的并未再說什麼。”
劉楚佩的作一下子停了下來,“阿奴,那些來路不明人的話你還會聽嗎?上一次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嗎?”
不又想起了上一回有陌生人給香奴送了一封信過來,而就是那封信毀了。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不會再那麼傻了。
“公主,可是那小太監是皇上殿的,奴婢見過幾次,還是認得的。若是皇上真的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香奴也有一些矛盾,先前就是因為的疏忽,才讓公主遭如此大罪,這一回萬萬不敢掉以輕心了。
“算了,去看看再說。”劉楚佩一把抓過旁邊的披風,搭在肩上,匆匆走了出去。
“公主,我們等等駙馬吧,等駙馬來了我們一起進宮。”香奴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若是跟著駙馬一起去,那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會有駙馬保護公主。
“他在哪?”劉楚佩并未停下腳步,只是轉頭看了香奴一眼。
香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話來。
“那還等他做什麼!”劉楚佩現在心里煩躁,卻又著自己的脾氣,沒有發泄出來。
“公主,奴婢去馬車夫起來。”香奴匆匆往別院跑去。
劉楚配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將拎了回來,“別了,直接騎馬!哪里還有那麼多時間耗費?”
劉楚佩跑到馬廄,隨意牽了一匹馬,香奴早就在一旁打開了側院的門,劉楚佩一個翻上了馬,向香奴出手,“快點,上馬!”
香奴也知道,此時不是矯的時候,就算從未騎過馬,但還是著頭皮就著劉楚佩的力而艱難的上了馬,嚇得一把抓住了劉楚佩。
“坐穩了,你掉下去了,我可沒工夫管你。”話音剛落,劉楚佩便雙一夾,策馬而去。
劉楚佩夜視能力極差,他只能依靠著后香奴的指路,才兜兜轉轉到了宮門口。
“誰?”只聽劍出鞘聲,宮門口的侍衛走了過來。
“臨淮公主劉楚佩!還不給我開宮門!”劉楚佩的聲音在空曠的城門口格外的響亮。
不知為何,覺今天的宮門口十分詭異,可又說不上來在哪里。
來人愣了一下,“公主,此時還未到開宮門之時,請公主先行回府。”
劉楚佩皺了皺眉,“你膽子倒是大,竟然還敢攔我。我有急事要與父皇稟告,若是耽擱了,你承擔的起責任嗎?”
“公主,此刻皇上已經休息了,若是有事兒,還請公主明日再來。”面前的侍衛也死不松口。
“放肆!你是怎麼與公主說話的?公主是你能攔的嘛?”坐在后的香奴見面前的侍衛出言不遜,厲聲道。
正在那侍衛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聽馬上的人說道:
“算了,阿奴,那我們回去吧,左右不過是些小事,我們明日再來吧。”
“公主!”香奴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解的問道。
宮里分明出事了,剛剛還那麼急的過來,為何如今就要回去了?
劉楚佩一言不發地將馬往回騎,在街角緩緩停了下來,立刻下馬,將香奴也給拽了下來。
“公主,我們這是……”香奴瞪大眼睛,現在發生了什麼越來越不明白了。
“噓——”劉楚佩示意低了聲音,“走以前的門。”
“公主,我們為何不從正門進?”其實想問的是,為何要這麼的?
“守宮門的人換了。”劉楚佩的聲音中染上一抹平時沒有的嚴肅。
“奴婢知道啊,過了三更天,守門的人是要換的。”
“我的意思是說換了一批人,我眼生的很。”出宮如此頻繁,守門的侍衛大多與他相,而剛剛的那道聲音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很明顯,之前的人被替換了,這更令劉楚佩焦慮了,如此想來,宮里應當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門口守著的,恐怕就是劉子業和劉楚玉的人。
剛剛一路上的心一直急促的跳著,還有些發悶,這種覺與親那日經過含章殿時別無二致。
不敢再耽擱,躲過那守衛的視線,與香奴到了平日總是與香奴翻墻的地方。
可是令們倆驚訝的是,宮墻外空空如也,原本放著一塊石頭的地方此刻什麼也沒有。
“公主!怎麼會這樣?”香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塊石頭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沒有了的,明明前些日子還在的,旁人也不可能知道這是我們用來翻墻的。”
“旁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劉楚佩咬牙切齒道。
旁邊的香奴看樣子還沒有明白劉楚佩的意思,“對呀,翻墻的事只有我、公主您,還有香冬姐姐知道。”
香奴自己說到這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公主……您意思是……是香冬姐姐出賣了我們?”
“出賣?”劉楚佩冷笑了一聲,“恐怕從頭到尾就本不是我們的人。”
香奴聽得脊背發涼,有時候看起來是很蠢,但是這種時候也不得不著自己跟上劉楚佩的話。
公主的意思是:香冬一直是別人派來潛藏在公主邊的人!
一想起那個總是埋汰做事不機靈,自己做事井井有條,深得公主賞識的香冬,心涼了一大截。
“公主,那你對香冬那麼信任,會不會——”
“你是不是傻?”劉楚佩不悅地打斷了的話,“我若是信任,我會每次出宮只帶上你嗎?”有時候香奴的腦子真的跟不上,和說話是有些費勁。
“啊?”香奴一愣,“公主,您的意思是,您早就發現……”
“現在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嗎?”劉楚佩氣惱到不行,要不是夜視能力太差,哪里會帶上這個拖油瓶。
香奴著頭不敢再說話,跟上往另一邊走去的劉楚佩。
劉楚佩往里走去,從旁邊小竹林里撿了兩廢竹筒出來,這是幾個月前丟在這里的,沒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場。
找了一墻邊就有石塊的地方,將兩竹筒斜在墻邊形了一個坡度。
劉楚佩往后退了幾步,準備一躍而上。
這時旁邊的人突然拉住了,“公主,讓奴婢先去吧。”這麼危險的事,怎麼能讓公主先去。
要不是事急,劉楚佩都想開的腦子,看看究竟在想什麼了,“你手好,還是我手好?以你的速度上去,我都可以翻來回三趟了。”
香奴咬了咬,無奈地嘆了口氣,便看到眼前一道影閃過,一下子就翻了上去,還沒等看清,那道影就落了地,嚇得香奴心都卡在了嚨眼。
劉楚佩開了側門,將香奴帶了進來,兩人躡手躡腳地往里面走去。
“公主,我們現在去哪?”周圍的氣氛抑的令香奴都嗅到了一危險。
“哪里守衛多,就去哪里。”
香奴原本還沒有明白劉楚佩的意思,但在經過了寂靜無聲的大殿與書房,直到到了寢宮門口看到站了兩排的侍衛后,恍然大悟。
兩人躲在旁邊的樹叢后面,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劉楚佩此刻是真真切切覺到出事了。
若是父皇在寢殿中休憩,那必定是小李公公在門口值夜,因為父皇只信任他,而如今卻連小李公公的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而兩人此刻都沒有注意,在他們后有另外兩個影緩緩靠近。
等劉楚佩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
而香奴的反應更為激烈,嚇得差點喊出聲,說時遲那時快,后的兩個人飛快地捂住了劉楚佩與香奴的。
“誰!”香奴的一靜還是引來了殿門口守衛的注意,有五個守衛匆匆往這邊趕來。
后的兩個人捂著們的手一僵,飛快地將兩人往旁邊拖去。
而這一回劉楚佩沒有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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