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興推了一下張九宗，居然沒什麼反應，兩眼依然盯著碗看。張子興一看這種況，難得悶油瓶也有喜歡的東西，再說一會人家還不知道會分給自己多錢呢，一個破碗算什麼。

“誒，小哥，你喜歡這個碗？”張子興問他。

“看著眼，跟俺家的一個樣兒。”

“那行，那我給你買下來。”說完轉頭問老板：“100賣不？”

攤主看著眼前這人真的想要，故意說：“不行，賣不了。”

“真不賣我就走了，這麼大的市場，我還找不到個一樣的碗？”

攤主也算看出來了，出錢的是這個說話的人，只好說：“賣了，150收的，因為個畫，賠了50。”

張子興掏出100遞給攤主，說：“有啥賠不賠的，我是真不想給你搞價了，要不是我兄弟喜歡，50我也不要。”

攤主一邊笑一邊說：“呵呵，這就對了，千金難買人樂意。”把碗包好后，給了張九宗。

“行，走了。”張子興說完，拍拍小哥，兩人朝潘家園門口走去。

兩人在門口等車，張子興問：“你想吃什麼？”

“都中。”

“別都中啊，來一趟北京，那就吃點北京特吧。”

“中。”

張子興沒話說了，啥都是中，中，中。上了出租車，說了便宜坊。

出租車把張子興帶到了離潘家園最近的玉蜓橋店。下了車，往里一走，我天，人都滿了。還好有位置，服務員帶著兩人坐了下來。張子興點了蔬香烤鴨，大拌菜，蔥燒海參，豌豆黃，又要了一瓶300多的紅星二鍋頭。

他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在便宜坊吃烤鴨，喝二鍋頭，那才是真正宗。這便宜坊，全聚德，自己以前可是不敢來的。雖說人均消費100多，可是隨便請上幾個人，就七八百了。今天可不一樣了，海參這東西，以前自己聽都不敢聽，那價格，瘆得慌。

張子興喝了一口水，想著以后不一樣了，什麼海參，鮑魚，過幾天都去吃個飽。

半個多小時，菜上齊了，張子興招呼張九宗吃飯，給他倒了一杯二鍋頭。看著張九宗被二鍋頭嗆的兩眼淚流，不由自主想起了陳小春的“一杯二鍋頭嗆得眼淚流。”

兩人沒說什麼話就吃完了飯。張子興微醉，腳步有些打晃，拉著張九宗去買東西。打車到了王府井，先到奢侈品柜臺給林藝霖買了個包，花了1萬2，幸虧服務員沒忽悠他，要是忽悠他買個幾十萬的，現在他也敢買。酒上了頭，現在又有錢，沒什麼不敢的。還好買了包之后，酒勁上來了，兩眼發沉，最后張九宗扶著他在休息椅子上睡著了。

3個小時，張九宗就坐在椅子上看著人來人往。他越發覺得奇怪，這好像不是仙境，是一個真實的世界。看到的人越多，他越覺得這里除了環境不一樣，都是真實的人，不可能是神仙。又有太多的不明白，他親眼看到許多人緩緩的升到空中。這里的燈，是他那邊怎麼都辦不到的事。如果不是明天就可以回家，他真想把這些事都搞明白。

張子興翻了個，醒了過來，吧嗒吧嗒，看到張九宗問：“幾點了。”張九宗搖了搖頭。張子興站了起來，活一下，說：“難死了。”看到椅子上的包，想起自己剛才給藝霖買了個包。他拿起包，順便看了一下發票。我天！一萬二，我什麼時候舍得這麼花錢了。張子興低頭使勁的想了會買包的節，總算是想起來自己那種暴發戶的勁頭了。張子興自言自語道：“嗎的，幸虧自己睡著了，要不讓這一下午還不造了啊。這種地方，花上幾百萬也顯不出來。”

“小哥，走，給你買點服。”

“中。”

倆人在商場買了幾服，又給張九宗買了一雙休閑鞋，一雙軍靴。正要走的時候，張子興想起說要給張九宗買手機的，又找到賣手機的，給張九宗挑選手機。

張九宗一聽說要給他買那種多遠都能互相說話的寶貝，激的直點頭。讓他挑手機，他又不懂，只好拜托張子興決定。張子興選了一個黑的，3000塊錢，然后又用自己的份證辦了卡。

出了王府井，就快6點了，本來是想取上幾十萬給小哥帶上，銀行也關門了，張子興只好在ATM機上取了兩萬的現金。取錢出來，看到張九宗一手拎著七八個袋子，一手拿著手機翻來倒去的看。

“你想試試是吧？”張子興問。

“嗯。”

“好，我教你怎麼用。”張子興拿出手機撥打了號碼，等接通后，對張九宗說：“手機響鈴的時候，你用手往這邊一撥拉，就能說話了，給你試試。”

張九宗試了幾次，確定他會用了，張子興讓他別，然后他走出200米撥打了號碼。

“能聽到我說話不？”

“能，清的嘞。你能聽到我說話不？”

“我能，行了，你往我這邊來吧，咱得回家。”

“中，我能聽清，這就過去。”

張子興掛了電話，看著張九宗拎著東西往這邊快步走過來。

“離得這麼遠，聲音真跟在邊一樣嘞。”

“回去我教你怎麼用，你在老家，給我打電話也能聽見。”

“中。”

地鐵人很多，兩人買了很多東西，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回來了。上了樓看到早上給自己打電話的范二紀在跟林藝霖說話。藝霖看到張子興，怒目而視。張子興可嚇壞了，知道肯定是這人把自己借錢的事告訴了，趕說：“你怎麼還沒走？”

“我們老板說我等不到你，就不讓我回去，我也沒辦法。”

“錢都還了，還找我干嘛？”

“不是，那東西不是頂10萬嗎？還欠一萬呢。”

“滾。”張子興大喊一聲。

范二紀一看他后的張九宗，覺這胳膊又開始疼了：“兄弟，別生氣。我回去也得有個代不是？”

“待個屁，老子那東西能賣50萬，我自己打了眼也就認了，還他嗎的想騙我。”

“50萬？呀，沒給我提。”

“那你不回去要提，跟我這浪費時間干什麼。”

“誒，謝謝你了，怪不得讓我等一天，這麼值錢呢。我走了。”范二紀一邊說一邊作揖告辭。

看著他上了電梯，張子興掏出鑰匙，小聲的問：“藝霖，你啥時候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