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這麼神？”祁晝笑了聲，向外面指了指，“我出去下，你吃著。”

“哦。”

程織歲眼看著他撈起外套，頭也不回的出了火鍋店。

人大帥哥真是牛，跟人吃頓飯也這麼不真誠！

了張紙巾，無聊的玩起了手機。

左等右等，坐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祁晝回來。

他還回來嗎？

不會就把扔到這直接走了吧。

程織歲越來越覺得這個猜想很有可能，想迎著他出去找找，找不到干脆就自己回學校了。

還沒站起來，旁邊突然來了一人，帶來一香風，正是剛才那個大波浪。

“妹妹，你和剛才那個帥哥不是男朋友吧？”大波浪妝化的濃，眼線明顯上挑，帶著一勁兒。

程織歲面無表的看著，沒回答。

怎麼長得就這麼像大冤種？是個人都想來面前得瑟幾句？

見沒言語，大波浪咯咯的笑了，“怎麼不說話呀妹妹？我沒猜錯吧，主要我看你倆全程也沒說幾句話，應該不是那種關系。你應該還是高中生吧？”

程織歲有的時候覺得自己脾氣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在學校剛遇了小人之后，就特別希沒眼力的人能離遠點。

了火才說，“小姐姐，你有什麼事能直說嗎？”

聲音清脆，配上萌的長相特別無害，沒人清楚現在的真實緒。

大波浪彎起角，靠近了些，直接道，“妹妹，那小帥哥聯系方式你能給我嗎？”

程織歲睫了，平靜道，“你怎麼不自己要呢？”

大波浪頗為可惜的搖搖頭，“這不還沒顧上要，他就走了嘛。”

程織歲彎了彎眼眸，慢慢出笑意，“那你可以追上去要啊，即便要不到，你還可以猜猜看。”頓了頓，“小姐姐不是明察秋毫能猜的？只是11位數字而已，挨個打電話，總有一個號碼是對的，沒準還能天地呢！”

說完，莞爾一笑，拎起書包就往外走，途經那生側的時候，還因為香水味太濃，忍不住蹙起眉頭，了鼻子，完全不理對方的臉是黑還是紅。

從火鍋店出來，天已經黑了，大街上車流穿梭，人擁。

心有點發悶。

一路從飯店里找出去，都沒看見祁晝，看來人是真的走了。

雖然心里明白兩人也就這一頓飯的，但對方一聲不吭的就離開，顯然也不那麼地道。

程織歲兩只手在了袖里，了吃的很飽的肚子，打算往學校走，剛出了火鍋店門口一拐，就看見側門的小巷子里歪著一抹頎長的影。

祁晝屈著一條靠在墻上，仰頭后腦勺抵在墻面，將脖頸線條拉長，結突出，垂下的手上赫然夾著一煙。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來，表明顯有點驚訝。

程織歲一不的看著他，又或者說看著他手上的煙。

那架勢就像老師抓到了上課玩手機的同學。

祁晝笑了笑，把煙掐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程織歲走近了幾步，停在煙霧繚繞的巷子前，“好學生還吸煙？”

祁晝直起子，“沒有。”

程織歲都被他這氣的態度給氣笑了，“大神，你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說瞎話的？難道這也是學霸修煉的一條準則？”

“我們學霸不修煉這個，”祁晝平靜的走近了些，在夜下仗著高優勢垂眼看，“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早就知道麼？”

程織歲訝異的眨眼。

雖然的確不覺得祁晝是表面看到的好學生的樣子，但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應該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吧。

“我……我可什麼都沒說吧。”

“你不用說。”祁晝也并不糾結這個，“賬結了？”

“不結賬人家讓我出來？”

“我不是讓你在里面等著。”

“我哪知道能不能等到你老人家回去。”程織歲繃著小臉兒跟在他側，“話說，剛才還有人朝我要你電話了。”

“哦。”祁晝毫沒興致。

哦就完了？

程織歲覺得這人沒勁極了，“哎？你怎麼不問問后續？”

“能有什麼后續？”祁晝樂了，“你都不知道我電話吧，難道還能把我號碼給別人？”

程織歲撇撇，“哦，說的也是！”

兩個人并肩，有一搭無一搭的往學校走，直到走到學校門口，程織歲才刻意拉開了點距離。

祁晝瞅著躲著自己遠遠兒的孩兒，笑了笑，“對了，校服還沒給我呢吧，你是不是洗忘了？”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一樣。

程織歲原本今天就沒想到這碼事兒，一經提醒，才心虛的低下頭去，險些被一口唾沫嗆到。

“怎麼了？看你這表，不會洗沒了吧？”

程織歲默了默，悶著聲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的校服真的丟了。”

旁邊的人總算有了反應，腳步明顯頓了下來。

“行啊，你這算報復吧？”祁晝著兜，笑看著。

可聽語氣就知道不信的話。

程織歲不可能把自己‘用84給校服漂了個’的白癡舉講出來。

“就……聽說后勤老師那可以領新校服，錢買就行，你的校服也有點舊了吧，我出錢給你買個新的。”

祁晝挑了下眉，“什麼意思啊？”

程織歲閉了閉眼，破罐破摔道，“就給你換新校服的意思。”

“包養我？”祁晝點點頭，語出驚人。

？？

程織歲被完擊中了神經，嚇了一大蹦，條件反的四周看了看。

“在學校呢，你可別說啊！”

“那你不就是這個意思？”祁晝道，“又請吃飯，又給買服的。”

頓了下，又道，“先說，我不要新校服，我就要自己那件。”

“……”

你自己的，現在已經花地圖了！

程織歲清了清嗓子，“那個，其實吧，其實是我把服洗壞了，我還是再賠你一件吧。”

“洗壞了？”祁晝將信將疑的看著，樂了，“我倒不用你賠，你就告訴我怎麼才能把服洗壞？拿剪刀一條條劃開，綁墩布上了？”

程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