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丞曾是有形或者無形的后盾,他幫掃除心里的障礙,解開長久的心結,讓能站在這里,重新擁抱熱的事業,朝更廣闊的世界前進。
可他現在在哪里呢?
兩個半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問過二姐夫程實,全家可能只有二姐夫知道跟江彥丞糾纏不清,并沒有真的斷干凈。
可二姐夫也不清楚江彥丞的去向,慕揚也只字未提。
甚至,譚璇看到新聞上,江振業出院了,恢復得不錯,江哲宇跟隨秦采薇出席各大名流權貴組的局,儼然了錦城的新貴,諸如此類,江家的八卦、江氏集團的向,都關切著。
怎麼只有江彥丞不見了?
是出事了吧?
一定是出事了。
江哲宇,江振業,還有杉磯那邊的人,是不是都有足夠的理由想讓江彥丞從世上消失?
如果不是出事了,他為什麼不出現?連一通電話、一個消息都沒有,不知道會急瘋了嗎?
今天……今天是人節啊。
因為工作室正式立,譚璇在人節這天收到了很多人送來的花和禮,晚宴賓客眾多,也不算孤獨冷清。
可等一個人回到紫豪庭,踢掉高跟鞋,小丟在腳邊喵喵時,還是乖乖把拖鞋穿上了。
孤獨讓人自言自語。
譚璇對貓說話:“小丟,你跟媽媽搬回來住都已經一個月了,是不是已經忘了他長什麼樣兒了?”
“媽媽也快不記得了……”譚璇呼出一口氣,房子很大,很空,已經沒有江彥丞的氣息了。
“小丟,你說,他是不是遇到了更好的朋友,他不喜歡我了?”孤獨使人悲觀,開始產生自我懷疑,需要一遍遍地找證據證明他著。
“永遠不變,只譚璇……”譚璇默默地念,洗完澡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完,又找了過敏藥出來,吃下去。
已經知道怎麼讓自己舒服,喝了酒再吃藥,從神到生理,都相安無事。
可今晚偏偏不能平靜,喝了酒也睡不著,一直折騰到了凌晨三四點,慕揚的話一遍遍在心里攪,找出所有江彥丞留下的東西,還是填不了心里的空白。
更多江彥丞的東西,得去801找了。
譚璇穿著睡,抱著小丟一起去了801,今晚打算睡在那邊。
自從江彥丞裝修之后,小丟基本沒到對面兒去過,江彥丞不許它在臺玩立定跳遠。
貓到了新環境,喜歡鉆來鉆去,哪兒哪兒都逛一遍,以確認自己的領地,譚璇也沒管小丟,撲在江彥丞的床上,聞著并不存在的江彥丞的氣息——裝修后,江彥丞本沒在801住過,一直死皮賴臉地睡的沙發、睡的床,在奢什麼?
譚璇迷迷糊糊地趴著,忽然,一陣清脆的金屬落地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小丟把什麼東西落在地。
“小丟——”譚璇抬頭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個很眼的東西躺在地上,一枚金屬哨子,在斯德哥爾的舊店買的那一枚。
貓最喜歡抓撓小小的東西,見哨子落地,它撓著,一爪子拍了老遠,再追過去繼續拍,繼續玩,直至哨子被掃進了柜子的隙下面,爪子再也撓不到,這才罷休。
“叮——”又一陣金屬落地的聲音。
譚璇喝了酒,困意席卷而來,貓在邊,其實了很多獨時的恐慌,風吹草不至于太往壞想。
“叮叮當當——”接二連三的金屬落地聲。
譚璇終于忍不了了,從床上爬了起來,正要訓斥小丟,卻在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呆愣現場——
哪里是一個金屬哨子啊?
是四五個各式各樣的哨子,金屬的,象牙的,木雕的,一個接一個從柜子里跳出來,做自由落運之后,躺在地上一不。
罪魁禍首小丟,正用爪子拉著柜子邊緣,把一個一個或普通或稀奇古怪的哨子從里面掏出來,變它新鮮的玩。
譚璇赤著腳朝那個柜子走去,腦子忽然清醒了,斯德哥爾帶回來的哨子本不在801,那麼,剛才看到的第一個哨子,也不是收藏的那一個。
什麼人這麼變態,居然收集哨子?
801除了江彥丞,還有誰會來?
江彥丞的特殊好,居然是收集哨子?他不會是發現對哨子的特殊,所以想給驚喜吧?
太多的疑問解不開,譚璇已經走到了柜子前,小丟看到,心虛地跳開,溜了老遠,又折回來,開始玩地上的哨子,像個力過剩的小瘋子。
然而,譚璇沒去管小丟在干什麼,拉開柜門,看到了好幾排整齊擺放的哨子,不同材質,不同大小,不同形狀,一個信封擺在旁邊,上面有字——
譚璇拿起信封一看,寫的是……“致Seven小姑娘”。
Seven,小時候自己給自己取的英文名,說出來都笑掉大牙。這封信仿佛是個惡作劇,江彥丞的惡作劇?
譚璇的心卻莫名突突跳,打開信封,里面果然有一封手寫的信。
“親的Seven:
來信已經收到,謝謝你寄過來的哨子,可惜我沒能妥善地保管好,在收到信的第一天就弄壞了它,此后我收集哨子癖,卻不記得你送我的那一枚到底是什麼樣子。謝謝你給我拍的照片,我很喜歡,一直隨帶著,雖然惜,卻經不住歲月摧殘,已經微微泛黃,只好復制下來,以備永久留存。我相信,你一定會為最好的攝影師,拍出最棒的照片,完自己的夢想。你也一定能跟偶像Kevin為朋友,但你恐怕不能嫁給他,不僅因為Kevin是不婚族,更因為你……已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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