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地狼藉。
江哲宇慢慢地蹲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頭。
此時的他,脆弱得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不,他一直被人拋棄,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承認,哪怕他的確是江振業的親生兒子。
司徒展悅本是害怕的,但見江哲宇如此脆弱無助,的心又了,回想起了他們倆第一次的那晚,好像只有抱住他,江哲宇才會平靜一點。
于是,走過去,慢慢地從背后抱住了江哲宇“哲宇哥,你別這樣,我還在你邊,你還有我啊。”
的語氣溫,好像是將自己當了江哲宇依靠。
人,總是天生敏而多,如果能為一個男人的救贖,對這段的沉溺似乎又多了一層。
被需要和被依賴,是一種病癥。
可惜,司徒展悅沒有看到,即便抱著江哲宇,江哲宇的眼神里也沒有多暖意,甚至,他的角帶著嘲諷。
幾十秒后,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江哲宇猛地站起,完全不顧司徒展悅是否跌倒在地,他一把抓過了手機。
來電顯示——
“玲玲”。
江哲宇一臉狐疑地皺起眉,幾秒過后,他還是接通了電話“姨,我沒看錯吧,這是太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您打錯了?”
玲玲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一點不拐彎抹角“江哲宇,我現在一無所有,你也是,你明白我在說什麼。那個狗雜種著江振業明天就簽協議,把江氏集團給他,江振業答應了。等江氏集團到了那個狗雜種的手里,他不可能承認我這個繼母,你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你知道該怎麼辦。”
江哲宇覺得不可思議,他轉過,叉著腰看向落地窗外,天已經看不到什麼亮了,他笑起來“不是吧,姨,你希我做什麼?我很謝你給我報,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別忘了,這個 ‘江彥丞’是你找回來的,你跟他才是親人。”
玲玲“呵呵”了一聲,緒異常穩定“江振業靠不住,那個狗雜種更是居心叵測,我選擇跟你合作,不是因為我放棄了跟你的恩怨,而是因為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哲宇一愣“哦?姨的說法很新鮮啊。”
玲玲不跟他廢話“江哲宇,我的兒子已經死了,我跟你的賬暫時先放在一邊。拋開我們的恩怨不談,我現在只想拿到屬于我的那一份財產,你應該也是一樣。畢竟二十多年了,我們為江家付出的辛苦,跟我們所得到的不對等,這口氣我咽不下!”
第615章 小悅兒,你的報都是錯的
“那姨想怎麼樣?既然江董事長已經打定了主意,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江哲宇發現他似乎也沒有商量的余地,送上門來的合作者,能利用便利用了,反正一切也不會比現在更糟。
“你之前不是綁架過他一次嗎?能做一次,為什麼不能做第二次?”玲玲問。
江哲宇笑了,不知是自嘲還是諷刺“姨,你當我什麼人?電話里跟我聊這個合適嗎?我弄了他兩次,他都沒死,我的腦袋差點就被他的人給劈了兩瓣兒,聽說還是姨你教唆的。”
“既然電話里你不愿意聊,那就出來見一面。江振業現在離不開醫院,我們八點公司見。”玲玲說完,掛了電話。
江哲宇把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似笑非笑地扯著角。
司徒展悅在一旁聽得糊涂“哲宇哥,是玲玲給你的電話?想干什麼?這個老人不可信,不是一直都針對你的嗎?”
江哲宇斜眼朝看過去,那眼神里沒什麼,只有防備和譏誚“小悅兒,哥信任你,才把你留在哥邊,什麼都不防著你,你可知道你彥丞哥有多牛?兩個多月前,他找人給我頭上來了幾下,就砸在這兒、這兒,一共了八針,本來由我打理的凌云珠寶也順理章了他的,就因為當時他在追求譚小七,我礙了他的事兒。你說你彥丞哥狠不狠?他狠不狠!”
司徒展悅難以置信“他在錦城居然也這麼猖狂,要是譚家知道……”
江哲宇上前去攬住了司徒展悅的肩膀“聽起來,小悅兒你對你彥丞哥的手段一點兒都不驚訝啊?他在國外干的是什麼勾當?除了跟白家來往,你還知道他做了什麼?嗯?乖,不要等著哥問一點,你吐一點,哥已經在絕路上了。”
司徒展悅被,起了一皮疙瘩,搖頭“他只是做生意的,很有錢,只是很有錢而已。跟白家也不過就是生意往來……那個白家的人是他的生意伙伴……”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跟白家往過,譚家不可能饒了他,他現在肯定已經跟譚小七掰了。但是白家的人不出現,我們沒有證據,你還認識白家的其他人嗎?或者,你彥丞哥邊的人,你了解過他們的來歷嗎?比如說,那個娃娃臉的周,還有之前出現在杭城醫院的藍眼睛。”江哲宇一個一個地數過來。
司徒展悅回想著,一一解釋“我哥之前讀過書,周是他的學弟,后來就跟著他了。那個藍眼睛是我哥的保鏢,喬治,聽說手很不錯,但我基本上沒怎麼見過他出手。他們看起來都是很普通的人,很普通的來歷啊……”
“他讀過書?讀的什麼?”江哲宇像是報搜集人員,任何細節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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