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丞生氣歸生氣,但這氣也并非那麼劇烈,反正再后怕再患得患失,至現在是江太太,他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撞見,傷苦辱,值了。
因而,江彥丞了鼻子,點頭道“江太太說得對,我的確是自取其辱了,現在大家都不好過,各有各的難,何必再互相傷害呢?”
說話時,車已經開進了紫豪庭。
譚璇從包里掏出一把鑰匙來丟在江彥丞的懷里,道“江先生,你們家的鑰匙還給你,為了防止互相傷害,江先生可以盡快搬走。眼不見為凈。”
“周書,謝謝你。”譚璇道了謝,推開車門下去,頭也不回地獨自往電梯方向走去。
“咳……”
車上很安靜,周咳了一聲。
江彥丞沒追上去,手里握著慕揚家的鑰匙,笑著他老婆被氣走。
等譚璇走遠了,進了電梯,周才開口道“咳,學長,現在什麼況?”
江彥丞道“不該問的不要問,新家的設計圖紙準備好了?”
周道“已經在準備了,那房子本來就是裝,也不需要大。”
“什麼時候可以搬過去?”
“一兩個星期吧。”
“好。”
眼看江彥丞要下車,周問道“學長,你的傷口了針,醫生說至10天后才可以拆線,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去休息休息,等房子弄好了再搬過去。不能再了。”
“知道了。”江彥丞推開車門,“這十天我不在,事給你們。”
譚璇回到家,昨天的行李箱還放在客廳沒收拾,蹲下整理了半天材和服,把該洗的服丟洗機,忙活了一個小時左右,門鈴聲響了。
自從出了慕揚的事,譚璇已經變得謹慎了許多,再高檔的小區也存在安全患,從貓眼往外看了看,見江彥丞站在門外,不知道他想干嘛。
開了門,譚璇看到江彥丞手上端著一碗糖水,沒有放他進來,冷著臉道“不再接吃的賄賂,以后江先生可以省點事兒了。”
過去一個星期給送飯、請吃飯、到家做飯,那時兩人還沒撕破臉,做朋友還行,現在看來,沒有進一步往的可能和必要了。
老婆這麼耿直,說吵架就吵架,說翻臉就翻臉不認人,江彥丞也是無奈。
他站在門外,也沒沖進去的意思,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得,居高臨下地著譚璇,笑道“江太太,別誤會,我馬上搬家了,這可能是我在找到新家之前最后一次下廚。家里還有些食材,不吃也浪費了,慕揚是絕不會手做飯的。所以呢,希江太太別客氣,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不知道我一只手做出的東西能不能吃,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譚璇聽他說下去。
江彥丞手長,已經將那盤子放在了家玄關的柜子上,笑道“肯定沒有下毒。”
“……”譚璇瞪他。
江彥丞送完吃的也不再糾纏,一邊往801走,一邊道“江太太,趁熱吃,你沒吃早飯。我下午就搬走,咱們有緣再見吧。”
這人,從撕破臉開始就沒個正經了,每一句話都堵得譚璇接不下去,可是就算譚璇再不滿江彥丞的無賴,可他都要搬走了還給送了飯,還真罵不出一個字。
江彥丞說完這句話,關了801的門,譚璇無奈,只好關上門去端那托盤里的糖水。
托盤重,單手端不起來,江彥丞左手也比右手力氣大。
索就站在玄關,用勺子在糖水里攪了攪,容很富,紅棗、桂圓,嘗了一口,不甜膩,口剛好。
一口氣喝完,譚璇發現自己還站在玄關,頓時就有點想死!
江彥丞的手藝就那麼好?你就那麼?說出去丟人不丟人!
人家送什麼你吃什麼,你還真吃得下?!
沒錯,還真吃得下。反正最后一次了,江彥丞要搬走了……
好在家里沒人,譚璇一個人糾結完,去臺上發現植都病怏怏的,夏天太熱,死了。
拎了噴壺準備給花草澆水,對面臺上傳來江彥丞的聲音“要澆水就澆了,不能只灑一點,太一曬馬上死。等太毒一點就不能再澆水了,要麼早上要麼晚上。”
譚璇看向他,江彥丞一只手在晾服,表帶著揶揄“花花草草都養不活,江太太,真擔心你以后的生活啊。”
走之前還不忘挖苦,時刻不忘惹惱,譚璇拎著噴壺繼續澆水,淡淡道“江先生,拜托你,立刻、馬上……走。”
江彥丞挑眉,看了看腕表,道“江太太說得對,我是得走了,車在等我,東西也收拾好了,江太太,祝你好運。”
譚璇沒接話,江彥丞走進了客廳又折回來,問道“對了,江太太,那天在西湖邊你給我拍的照片能給我嗎?”
怎麼還想著照片?
譚璇抬頭看他。
“我這人自,喜歡收藏自己的照片,麻煩江太太將照片洗出來寄給我,等我搬好了家,會給江太太一個地址的,或者就寄到風華大廈。”江彥丞還真是誠實得過了頭。
“……”譚璇無語地看著他,是喜歡搗鼓照片沒錯,不代表批量生產啊,這人自也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他想要照片,風華娛樂多人趕著給他拍、給他送,他存心只找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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