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心里一派震驚之外還多了幾分八卦之心。
人麼,對于后宅的事總是很多猜測的。
可是這個時候,很克制自己的八卦,掩飾的咳嗽幾句又道:“是說你是證人,讓你過去問問話。”
朱元拿藥方的作頓住,心里終于有了驚訝。
不是的,是讓王嬙去告狀,可是對象不同。
因為在記憶里,這個時候李名覺應該是在武昌府,王嬙找他本趕不及,跟王嬙商議過后,是讓王嬙去找王程遠,然后讓王程遠去找湖北巡的。
這中間是哪里出了差錯。
王嬙不可能憑著自己能找到李名覺,這里去武昌府時間也不夠,就算是去信給青州的王程遠,讓王程遠再去找李名覺,這時間也對不上。
哪里出了問題?
李名覺又為什麼會跟蘇同知在一起?
知道這一切并且促這件事,是因為是重生的,窺得先機,對方呢?
是誰把王嬙的事捅給了李名覺?
還是說,的重生還是改變了一些事,比如,讓孟符的那些敵人,提前抓住機會攻擊了他?
想不通,就干脆不再想了。
反正目前來說,這件事對來說發展還是順利的。
第29章 有趣(birdstalk和氏璧加更)
李名覺是個狠人。
他平日里想要讓人如沐春風的時候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不是裝的,可是板起臉來喊打喊殺的時候,也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跟你鬧著玩。
朱元到的時候,李名覺已經將那天跟著孟老夫人和王嬙一同出行去庵里的人審過了,那些下人們一個個大汗淋漓,失魂落魄,仿佛是從什麼可怕的噩夢里回不過神。
見了朱元,李名覺也只是微微側目瞧了一眼,便面無表的問:“你就是朱元?”
他上的殺氣很重,這是一個親自殺過人的人,平常人見了這樣的場面,總是會有幾分忌憚的,就連孟老夫人哭著鬧著撒潑打滾,見了他發怒也會不自覺的矮一頭。
可是朱元卻并沒有太大反應,至面上是這樣的,李名覺看著行了禮站起來,心里忽然來了興致,他問朱元:“聽說你是慶州朱家的姑娘,既然是名門世家的大家閨秀,為何會在深夜里出現在本不該你出現的地方?”
問這話也是有原因的。
孟老夫人看事無法否認,便一口咬定朱元是會巫的妖,對著孟文嫻施了妖法,故意陷害他們孟家。
涉及這種民間邪的事,總是要特別的慎重一些的,李名覺希朱元能聰明一些,將事盡量說的合合理,好堵上孟家母子的。
朱元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聲又垂下頭:“家里房子塌了,我跟丫頭下山躲雨,正好王姑娘了胎氣要生產了,我見們形不對,所以出手幫忙。”
“你會醫?”李名覺不為所,目盯著自己手里的紙張,不知道在看什麼,蹙眉問道:“孟文嫻的病,也是你診治出來的?”
他跟著抬起頭看盯住朱元,似笑非笑的道:“這世上會醫的子,可不多啊。”
豈止不多,簡直是屈指可數。
“我也是犯人嗎?”朱元不再回答,抿看著李名覺:“大人不是說讓我來作證的嗎?我為什麼會醫,難道也在您的審理范圍之?”
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李名覺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哦了一聲笑起來:“不是,只是孟老夫人疑心你會巫,因此本想要看看,你跟平常的人有什麼不同。”
朱元記得李名覺是個正統的信奉儒家的讀書人,他是看不上這些鬼怪之說的,尤其厭惡巫等邪。
孟老夫人如此說,是想讓李名覺先為主。
只是有些可惜了,這位李大人,顯然不是那麼好上眼藥的對象。
果然,朱元還沒說話,李名覺已經啪的一聲闔上了手里書吏遞上去的文書,微笑對朱元道:“好了,本要問的都問完了,朱姑娘的證詞沒什麼問題。”
朱元默了默。
李大人放水放的有些敷衍,還以為怎麼也該走個過場,問問如何發現的病,如何施針,如何詐出孟老夫人的真話來的,沒想到只是問了幾個不痛不的問題。
那李名覺如何讓孟符和孟老夫人甘心伏法?
仿佛是看出了的疑,李名覺不聲的看了一眼,問:“聽說朱姑娘如今是借住在蘇同知府上?朱家也是住在城中的,朱姑娘為何不回家呢?”
李名覺不是多話的人,朱元也不覺得他是在跟自己閑聊,挑了挑眉面不變的道:“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住在哪里對一個大夫來說沒什麼分別。我自己的一點私事,就不勞大人心了。”
察覺出李名覺對的濃厚興趣,心里就不自覺的想到了一種可能。
李名覺出現在這里本來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會手這件事,替蘇同知撐腰更是有些不大正常,簡直好像就是專門為了幫完要完的事來的一樣。
可再也不想跟那些人扯上半點關系了,半點都不想。
李名覺挑眉看了一眼,聽見說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神就有些微妙的贊賞。
這副皮囊里頭,藏著了不得的有趣的靈魂。
他嗯了一聲,看出朱元的警惕和防備,從善如流的對著朱元頷首,示意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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