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幾聲重落地的聲音先后響起。
“……啊……”
周耀文被扔出去,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后扔出來的兩名書給生生砸暈了過去。
圍觀的人,齊齊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還在為月驚華等人擔憂,看到被扔出來的,竟然是周耀文后,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不是周爺嗎,怎麼被扔出來啊?”
“就是啊,真是奇怪,如意樓不是周家的嗎?
這掌柜的也太大膽了點了吧?竟然就連東家都敢得罪。”
大家伙兒你一句,我一句都在好奇,周耀文為何被趕出來。
東家兩字剛一出口,就有人反駁了。
“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不,這位周爺的確是周老爺府上的。
但要做如意樓的東家,他可不夠格。”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這周耀文只是周老爺的侄子。周老爺念在故去兄長的分上,對他多有照,已經很好了。
還想要做如意樓的東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周耀文幽幽轉醒,就聽到這句。
氣得直翻白眼,險些當場過去了。
費力的推了一把,旁的同樣被摔的暈暈乎乎的書。
沖著樓,大喊大:
“你們這群混賬,知道你在做什麼不?我二叔可是如意樓的東家,你們竟然敢如此對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讓你們全部都吃不了兜著走!”
“實在是抱歉啊,小的冒犯到公子了,還請公子見諒。”店小二干笑著,回了句。
說完,便轉離開。
氣得周耀文差點岔過氣去。
圍觀的人,見此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哈哈哈,實在是太逗了,周公子這莫不是遇到茬了吧,怎麼就被扔出來了。
還是被自家酒樓的伙計給扔出來的,實在是太好笑了。”
“那可不,以往只有周公子扔別人的份,現在倒好了,竟然被旁人給扔出來了,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你們……你們……通通給我閉,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還不都滾,滾的遠遠的。”
周耀文冷聲呵斥。
原本看熱鬧的人,立刻一哄而散。
跑的比兔子還快。
看熱鬧歸看熱鬧。
但周家的人,在安縣還是有一定的名的,可得罪不得。
被店小二跟大爺一樣,小心翼翼請回來的那位王爺,此刻腦袋里,暈乎乎的,跟做夢似的。
就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那位周公子一眼,便被扔出了酒樓。
態度強,全然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轉眼間,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就又被請了回來。
疑的看了看石階下氣急敗壞的周耀文,又瞅了瞅笑得跟朵花一般的店小二,更疑了。
店小二,察覺到他的目,趕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先前的事多有得罪,是我們如意樓的不是,小的給您賠不是了。為了表達誠意,本店已經為您更換至天字五號房。
還請王爺您隨小的來。”
“如此,就有勞小二哥了。”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天……天字號?”
不應該是通鋪嗎?
他所帶的錢,別說是天字號了,人字號都難。
而且,如意樓的廂房,向來張。
怎麼會……
“是天字號,沒錯。”
店小二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掛著狗的笑容,樂呵呵的同他拱了拱手:
“您先前住的房間,方才已經有人住進去了。
正好天字號有位客他臨時有事,空出了一間房,作為對您的補償。
費用已經結清,公子您安心住著就行。
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盡管吩咐小的即可。”
沒說的是,那位臨時有事的大怨種,拿著掌柜的補償的銀子,罵罵咧咧的去了人字號房間。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好好的問候了掌柜的一番。
誠意滿滿。
被問候的掌柜的,現下可沒心思顧這些,滿臉笑容隨侯在月驚華等人側。
如意軒說是酒樓的廂房,倒不如說是個小型的園子。
共三套廂房,每套廂房都有單獨的院落,院子里的景各不相同。
月驚華等人住的一號房,假山環繞,流水潺潺,讓人莫名的舒心。
猶如置于另一片天地間一般。
掌柜的殷勤的介紹著:
“貴客您稍事休息,咱們這如意軒,是京里褚家的分號,布局也是按照京里的布局的。
雖說,沒有京里的那般好,但放眼安縣,絕對沒有任何一家酒樓,可以與之相較。”
月驚華微微頷首,目掃過桌上的致的點心和茶水,又看了看書柜上,一塵不染的書籍,滿意的點了下頭。
“如此,便有勞掌柜的了。”
“應該的,應該的,貴客無需客套。”
掌柜的笑得一臉褶子,連連擺手。
被周家爺那麼一鬧,心里更虛了。
此地,如意樓建已有幾十年了。
如意軒一直空著。
每年都要花費很大的人力力去修繕,幾乎已經了擺設。
現在終于有人住了,且拿的還是褚家的玉牌。
定然是要心照料的。
又說了幾句討好的話,掌柜的留下兩名小二哥,在院子外面候著。
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沈瑾安信步,走到了月驚華面前,神微微有些不自然。
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月驚華看他這樣,便知道他是因為方才,大堂之事,覺得愧疚。
“不過一點小事罷了,不必掛心。”
“……可他太過狂妄了,累著大嫂您也跟著罪。”
沈瑾安還是很氣,無關要之人,自然不用上心。
可那廝竟然對他家大嫂無禮,如何不氣。
“一家人,何須如此。”
月驚華笑著將在手里的玉牌,放在了木幾上,緩解氣氛。
“李公子送的,以后你參加科考的時候,都能用的上。”
這塊玉牌是李云浩回京前,留下的。
說是,褚修遠給的,有這玉牌在,大淵境所屬如意樓字樣的酒樓,都可直接住。
見沈瑾安還是一臉愧,四下看了看,眉頭立刻皺在了一起。
“小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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