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的香水，說扔就扔了，還一下子扔了兩瓶。

沈歲有點搞不懂，宋沉衍這個舉是個什麼心思。

是單純的厭了膩了，或者香水要過期了？

還是因為，一些別的什麼原因？

人確實就是敏細膩的生，有點好奇，更是忍不住多想。

以至于下了樓，仍然有點走神。

餐廳那頭亮著暖黃的燈，宋沉衍端著兩份剛煎好的牛排，從開放式的廚房走出來，微一側頭，就看到沈歲穿著件霾藍的質吊帶，著腳踩在羊絨地毯上，坐在客廳沙發上沒。

“發什麼呆，坐過來。”他徑直往餐桌走，放了手里的食，又端出一份已經拌好的蔬菜沙拉。

沈歲已經在桌邊坐下了，低頭了一眼餐盤，里面的牛排煎得外香里，旁邊還有口蘑和迷迭香擺盤，賣相很致，就連黑胡椒海鹽都沒有多余的落在盤子上。

是聞著香味，已經讓人很有食。

完全沒想到，宋沉衍這樣矜貴的人，竟然也能做得一手像模像樣的晚餐。

“宋醫生，你好厲害啊，覺就沒有什麼是你不會的。”沈歲夸得真實，角掛著笑意，滿眼都是驚喜。

宋沉衍卻沒什麼波瀾，拿著銀質餐的作優雅斯文，語氣輕描淡寫：“有手就會的事，很難？”

確實如此，但大多數像他這樣出生豪門的人，家里保姆阿姨都好幾個，哪里會到他們自己手做飯。

就比如宋博彥吧，爺病一大堆，從前沈歲給他做個飯，還得被蛋里挑骨頭。

而宋沉衍不同，上回在家，不過用點蛋和土豆咖喱，隨便做了個蛋包飯，他不僅十分賞臉的吃了，還一點都沒挑剔。

沈歲越想，越覺得心里像是長了草，說不出的。

尤其是心里用來衡量男人的天秤，明顯的往宋沉衍那里偏了偏。

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險，趕撇了念頭，不經意的說：“宋醫生，你為什麼學做飯啊？”

不過隨口問的，但轉念突然想到了尹黛，忽然就覺得自己問錯了。

宋沉衍倒是沒什麼反應，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回答也出乎意料。

“在國外一個人呆慣了，不喜歡家里有傭人打擾。久了，自然也就會了。”

他說得不咸不淡，沈歲卻不知道怎麼接話。

知道宋沉衍自小在國外長大，卻不知道，他在國外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畢竟離了親人獨自在異國他鄉，一待就是那麼多年，總會有落寞孤獨的時候吧？

而那時候的宋沉衍，又是什麼樣的呢？

看著男人骨子里出來的矜冷自持，有些想象不出來那幅畫面。

不過，這也是宋沉衍第一次提起關于他自己的事，哪怕只是只字片語，沈歲也覺得很難得。

所以這頓飯吃得很用心，細嚼慢咽，不浪費一點食。

飯后主去洗碗，宋沉衍去樓上沐浴，順便理一些公司那邊的事務。

等他忙完再次下樓，就看到沈歲側躺在沙發上，有些昏昏睡。

旁邊的平板電腦里，播放著異國的浪漫電影，舒緩的背景音樂搭配著英文臺詞，在靜謐的夜里緩緩流淌。

別墅的藝吊燈被關掉了，只余下一些暖燈帶撒下淡疏影，將氛圍烘托得很足。

冬日朦朧的月，從落地窗外鋪進來，沈歲安安靜靜躺在那兒，肩帶從削白細膩的肩膀落，質睡合皮，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

宋沉衍走到旁，極其自然地握住的腰，俯低頭，吻住的。

沈歲半夢半醒，察覺到悉的氣息，緩緩抬起眼睫，“你好香啊。”

“是麼。”宋沉衍勾下的肩帶，輕咬的鎖骨，“喜歡？”

“嗯，喜歡。”沈歲順勢仰頭，天鵝頸出優的線條，“哥哥，我看到你扔掉的香水了。為什麼？”

宋沉衍淡然推起的子，側頭去吻的耳垂，“讓你曲解，留著也是麻煩。”

沒想到那茬兒竟然被他知道了，沈歲一時微怔，又想起那瓶烏木沉香，“那另一瓶呢？”

話音剛落，耳廓被宋沉衍咬了一下。

他握住的手，慢條斯理去解自己的浴袍腰帶，目微垂，薄了，“喜歡。”

這個“”是誰，幾乎不言而喻。

而他把那瓶香水扔掉，又意味著什麼，沈歲不敢隨便猜想。

宋沉衍也沒給繼續提問的機會，把的手扣到頭頂，欺覆了上去。

契合的節拍模糊了思緒，只剩冬夜里躁又滾熱的靈魂。

在這方面，宋沉衍是真的很會，沈歲短暫的放縱自己，在他的懷里愈漸沉淪。

正當食髓知味，忽然間，不知哪兒來一陣嗡嗡的悶響。

沈歲睜眼，發現是宋沉衍掉在地毯上的手機在震，亮起的屏幕上，備注著悉的字母：“Vi”。

宋沉衍并不打算理會，見狀，也不出聲提醒。

直到手機震又安靜，反反復復好幾回。

宋沉衍蹙著眉，起退出去，然后抓起地上的手機，轉去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