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妃只覺一冷氣自腳底竄到頭頂,渾發寒,龍元帝的眼神更是冰寒徹骨,讓裕太妃心中發涼。
皇上為何這麼說?難道他發現了什麼?不!他不可能發現,如果皇上真的發現了什麼,便不會質問。
想到這里,裕太妃掩下心底慌張,沉聲道:“皇上莫要胡言!蕭承九怎麼可能是本宮的兒子!”
深吸一口氣,耐著子道:“皇上,本宮知道本宮對蕭承九的關心是多了些,但本宮真的只是想報答蕭伯的恩,若蕭承九死了,蕭家怎會甘心?皇上便不怕世人說咱們皇族中人忘恩負義嗎?”
龍元帝皺眉,神似有松。
裕太妃擔心自己說太多,又被龍元帝懷疑,便低聲道;“若皇上不怕是人悠悠之口,本宮自然也不怕,你是本宮的兒子,本宮自然站在你這邊。”
龍元帝瞇眼,見裕太妃神變的平靜,想了想他道:“太妃放心,朕會讓歐毅去為蕭承九醫治。”
裕太妃高興不已,卻不敢表,只能點點頭:“皇上知恩圖報,治好蕭承九,蕭家必定會更加恩皇上。”
龍元帝嗤笑,蕭家對他來說已經無用,至于蕭承九,更是沒用的東西。
“太妃回宮吧,蕭家那邊,朕自會解決。”
裕太妃卻沒有走,咬了咬牙:“皇上,蕭承九此去邊關城是奉旨辦事,卻被攝政王和顧翩翩打傷,更別說顧翩翩還在新婚之夜謀殺親夫,按照大興律例,應當斬首!”
龍元帝神冷淡:“顧翩翩狀告蕭承九下毒害顧沉江,此事還有待定奪。”
“怎麼可能!”裕太妃面冷,“此事定然是顧沉江和顧翩翩父二人欺騙皇上,皇上可莫要上當啊!”
說完,裕太妃又怕自己表現得太過急切,被龍元帝懷疑,又緩下語氣:“皇上,本宮都是為了你著想,顧沉江仗著軍功不將皇上看在眼中,顧翩翩更是仗著顧沉江的庇護,害的蕭承九險些喪命,皇上若不為蕭承九討個公道,只怕蕭家和世人不會善罷甘休!”
龍元帝冷嗤:“太妃,朕當然也想為蕭承九討個公道,但顧沉江父亦有證據和證人證明是蕭承九下毒,朕只能派人追查,看看他們誰說的才是真。”
“當然是蕭承九!”裕太妃一臉懇切:“皇上,蕭家和蕭承九都是為皇上辦事,皇上難道不相信自己人,而相信顧沉江?”
龍元帝面深沉,沒有回答。
“裕太妃回去吧。”
裕太妃還是不甘:“皇上,那顧翩翩謀害親夫,總要到懲罰吧?”
定要好好懲治顧翩翩那個賤人!
龍元帝幽幽道:“裕太妃,顧翩翩狀告蕭承九以解藥迫婚,并不承認婚約。”
“此事哪里得到做主!”裕太妃狠聲道:“已經進了蕭家的門,就是蕭家婦!”
“皇后若是擔心被外人指責,那本宮便做這個惡人!”裕太妃咬牙切齒:“若不狠狠教訓顧翩翩,只怕外人會以為顧家都要凌駕皇權之上了!”
龍元帝深深看著裕太妃:“太妃自然可以問罪,不過,朕要事先提醒太妃一聲,玉無塵已然請旨賜婚迎娶顧翩翩。”
“什麼?”
裕太妃雙目圓睜,咬牙切齒地道:“本宮早就看出顧翩翩那個賤人是個不安分的,一邊勾搭承九,現在又勾搭上攝政王,簡直是下賤!”
龍元帝不置可否,裕太妃見龍元帝無甚異議,不覺道:“皇上你就眼睜睜看著攝政王被那個賤人蠱嗎?”
“攝政王要迎娶顧翩翩,朕如何阻止得了?”龍元帝幽幽道。
裕太妃復雜的看著龍元帝:“皇上,本宮知道你一直攝政王牽制,只可恨攝政王云起太好,本宮和承九聯手都沒有將其除去,可現在我們不能看著攝政王和顧家聯姻啊。”
龍元帝目微閃,眼睛盯著裕太妃:“那裕太妃認為朕該如何做?”
“當然是阻止他們二人婚!”裕太妃恨聲道:“不管顧家承不承認,顧翩翩已然和就婚,現在就是蕭家婦!此謀殺親夫,按照大興律例應當浸豬籠!”
龍元帝神淡漠:“太妃是忘記顧沉江了嗎?顧家對朝廷功勞極大,你讓朕決了顧翩翩,外人該說朕無了。”
裕太妃張還想說什麼,龍元帝揮了揮手:“太妃下去吧,這件事朕自有定奪。”
裕太妃眉宇擰,不明白龍元帝為何不阻止這樁婚事,看樣子似乎并不打算多管。
可顧翩翩傷害了蕭承九,讓如何不恨?
“……是,那本宮先回去了。”裕太妃心中有諸多不甘,但到底不敢和龍元帝爭執,只能暫時忍下恨意。
待裕太妃離開后,龍元帝前往了一宮殿。
“道玉真人。”
龍元帝步殿,看著殿中那著道袍,戴著面的道士。
“皇上突然前來,可是有什麼難事?”道玉真人迎上前。
龍元帝打量著眼前的道于真人,突然冷笑一聲:“辛歡,蕭承九邊曾今的謀士,你倒是好本事,竟然改頭換面混皇宮,你可知欺瞞朕乃是死罪?”
道于真人也就是辛歡不慌不忙的說:“皇上息怒,小人改頭換面進宮只是想為皇上做事,當然也是想避開攝政王的追捕,給自己留一條命。”
“若皇上認為小人欺騙了您,您可以賜死小人。”辛歡跪在龍元帝面前,言語誠懇。
龍元帝神幽深,卻并未說話。
他坐下居高臨下睨著辛歡,寒聲道:“辛歡你辦事不力,的確該死。”
辛歡抬頭,“難道是蠱蟲并未發作?”
龍元帝目帶慍怒:“顧翩翩前往西域尋到解藥救了顧沉江。”
辛歡顯然也沒有想到顧翩翩能耐這麼大。
“皇上恕罪,小人重新煉制了新毒,此毒無無外,毒極大,只要中毒,神仙難救!”辛歡從袖中拿出一個藥瓶呈上。
龍元帝卻只是看了一眼,淡聲道:“顧家之事你不必再手,朕有另外的事要給你去做。”
“請皇上吩咐。”
“殺了蕭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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