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江和顧沉賢聽后皆是一驚，然而接下來顧翩翩所說之事更是讓他們憤怒非常。

“翩翩！你是說蕭承九在株洲便對我下毒，他又借此事迫你嫁給他？”

顧沉江說道最后一句話時，幾乎是從牙齒一字一句蹦出來。

莫說顧沉江憤怒，便是顧沉賢同樣黑了臉。

朝堂爭斗他們顧家可以忍氣吞聲，因為顧家祖訓便是為國為民，顧家軍忠君國，保邊關百姓安寧，可他們顧家之絕不允許此侮辱！

“蕭承九！”顧沉江滿心震怒，雙手握拳，一雙虎目迸發出戾，寒聲道：“無恥小人，竟敢如此迫辱我的兒，我若不報此仇，枉為人父！”

顧沉賢面目同樣沉，以前他還當蕭承九是個端方君子，當初得知皇上為顧翩翩和蕭承九賜婚，顧沉賢心中是喜悅，卻誰能想到蕭承九竟是一個人面心之徒！

“翩翩，你說你是刺傷蕭承九后，逃命時遇到玉王爺，是他救了你，又將你送到邊關？”顧沉賢問。

顧翩翩頷首：“是這樣。”

顧沉賢低嘆一聲，他和顧沉江對視一眼，兄弟二人便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玉無塵在顧翩翩危難之時出手相救，又一路護送顧翩翩來到邊關城救顧沉江，這是大恩，他們定要相報。

“雖說玉王爺是攝政王，權勢滔天，但他此次來到邊關城便是犯了皇上大忌，只怕此次回到上京，玉王爺會有麻煩。”顧沉賢思索著道。

顧沉江重重點頭，他看了顧翩翩一眼，低聲道：“玉王爺于我們顧家有大恩，我定會涌泉相報！”

“本王不需要顧將軍涌泉相報。”

玉無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屋，他一紅錦袍，恣意風流，那張面容更是俊出塵，只是眉眼冷漠，又自帶一威懾，讓人不敢直視。

“玉王爺。”顧沉江急忙起對著玉無塵抱拳：“多謝玉王爺幾次在小危急之時出手相救，顧沉江永世難忘！”

顧沉賢驚詫的看了顧沉江一眼，二哥話中的意思是，玉王爺不止一次救過翩翩？

玉無塵眸冷淡，只向顧翩翩時的眸才會稍帶一。

“顧將軍，本王說了，不必涌泉相報，不過本王也并非白白救人。”他看了顧翩翩一眼：“等到本王有一日需要顧將軍相報之時，顧將軍莫要拒絕便好。”

顧沉江微張，不知道玉無塵這話的意思，他沉凝片刻，而后看著玉無塵：“玉王爺，你救了我兒，亦救了我，便是要我這條命，我亦心甘愿。”

玉無塵牽了牽，他要顧沉江的命做什麼？

“顧將軍還是保重這條命，畢竟這是翩翩前往西域歷經萬險才救回的一條命。”

顧沉江干道：“是……”

而后玉無塵便不在說話，但眼睛卻向顧翩翩。

顧翩翩知道玉無塵是有話要同說，便起道：“爹，三叔我送送王爺。”

二人齊齊點頭，目送顧翩翩和玉無塵離開。

等人走后，顧沉賢沉默片刻說道：“二哥，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王爺方才那話是在為翩翩心疼？”

“……許是你想多了。”

“當真？”顧沉賢不是傻子，自從顧翩翩和玉無塵一起來到邊關城后，他便覺得顧翩翩和玉無塵之間不對勁。

更何況玉無塵還親自陪著顧翩翩前往西域尋藥，他雖在上京待的時間短，卻也多知道攝政王玉無塵的子冷淡。

如此一個權勢滔天，讓人聞之喪膽的攝政王，怎會無緣無故幫助顧翩翩？

“二哥，玉王爺和翩翩，他們是不是……”顧沉賢低聲音，詢問地看著顧沉江。

顧沉江抿著，沉默時才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玉王爺對翩翩的確不同。”

顧沉賢呼吸一窒，他本是懷疑，沒想到竟是真的。

“二哥心中怎麼想的？”顧沉賢問。

顧沉江嘆息一聲：“三弟，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玉王爺對翩翩的心思，早在株洲時我便有所察覺，玉王爺也并不否認，而翩翩……和蕭承九已經退婚，至于這次婚禮。”

提到婚禮，顧沉江目發冷：“顧家絕不承認，不僅如此，我還要為翩翩討回公道！”

顧沉賢認同：“不錯，一定要為翩翩討回公道。”

那玉無塵呢？

兄弟二人對視著，顧沉江心中很是復雜，于于理，玉無塵對顧翩翩的心意，他們都看在眼里，但玉無塵的份實在太好，他只怕顧家護不住翩翩。

顧沉賢想了想道：“二哥，還是讓翩翩自己決定吧。”

顧沉江點點頭，他也是如此想，若翩翩愿意和玉無塵在一起，他們顧家必然全力支持，并且會以全族之力護顧翩翩后半生無憂。

彼時的顧翩翩卻不知道顧沉江和顧沉賢的談，和玉無塵走了時，問：“可是有什麼事？”

玉無塵挑眉，一手握住顧翩翩的荑：“本王無事，便不能見你？”

顧翩翩臉頰微紅，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說來他們去西域一路上，二人都不曾分開，但來到邊關城，顧翩翩日日都陪在顧沉江邊，二人甚見面。

玉無塵沉默片刻道：“上京那邊很快就會重新派人前來，我們該回上京了。”

顧翩翩點頭，是該回上京了。

“方才你父親說要報答本王？”玉無塵突然道。

顧翩翩笑意真誠：“你救了我，也救我爹，我們當然要報恩。”

“好。”玉無塵并不推拒：“本王已經想好了報酬，屆時你父親可莫要反悔。”

顧翩翩直覺玉無塵這個報酬不簡單，忙問：“你想要什麼？”

玉無塵沉默，琥珀的眸定定看著顧翩翩。

本王要什麼，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顧翩翩以眼神回答。

玉無塵眼神直白。

要你。

“……”

顧翩翩耳尖兒通紅一片，剛想說什麼，玉峰突然跑來。

“王爺，朝廷那邊派了龍虎軍前來，領兵之人乃是蕭承九，此刻他們已經快到邊關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