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不發一言,這個沉默代表什麼,兩人都心知肚明。
墨晉淵碾了碾指腹:“你好好養傷,司機這邊我可以幫你調查。”
嘖了聲,怪氣的意思明顯:“墨總,若是讓你調查,你覺得我還能找到真兇嗎?”
雖然現在這件事還沒有開始調查,但是誰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昨晚歐青青剛出現在的面前,今日自己就出事了,世界上哪里有這麼巧合的事發生?
墨晉淵漆黑如墨的眸子瞇了瞇,改變了個坐姿。
“你的意思是我會包庇真兇?”
姜姒冷冷反問:“難道不是嗎?”
男人斬釘斷鐵:“我不會。”
不聽這話,更加的不會相信,墨晉淵在這里早已經沒有了信任,幾秒后,找到手機的姜姒將電話打了出去。
“你好,我是今天七點在早餐店被撞的那個傷者,麻煩讓負責我這件事的警察聯系我。”
姜姒還沒有等到電話那頭人的回復,手機便被墨晉淵寬大的手掌拿走。
轉眼,電話被他掛斷。
目睹墨晉淵的作,姜姒氣的眼眸瞪大:“墨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晉淵一字一句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
姜姒更加的不悅:“我看你是怕我查到不該查到的吧。”
他一陣見:“若是真的是你懷疑的那個人做的,你覺得普通的警能查到?還是說你覺得人家會為了你得罪那麼大的家族?”
這話讓姜姒徹底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的確是事實,但話語聽在耳朵里面,仍舊是覺得刺耳。
“行了,手機還給我。”
墨晉淵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淡淡道:“好好養傷吧,我會調查。”
姜姒冷拒絕:“不需要。”
等好起來了,可以自己調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養好。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在長達幾分鐘的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十分鐘后,墨晉淵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姜姒的臉頰上,在詢問出聲的時候,始終沒有移開。
“告訴我,你的肋骨是怎麼斷掉的?而且,為什麼里面會有不同程度的鋼釘??”
如果不是經歷了嚴重的創傷,是不會導致如此的后果。
姜姒耳邊響起這些話,白皙的臉頰瞬間更蒼白了幾分,纖細的手指狠狠著掌心的潔白被子,眼睛里面的恨意藏不住。
“我為什麼會變這樣,墨總不是很清楚嗎?”
墨晉淵覺得莫名其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姒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撕扯著嚨對著男人發泄出來。
“墨晉淵!三年前明明是你安排的……”
“砰——”
病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的聲音,進來的是醫生。
醫生看著墨晉淵,客客氣氣道:“墨總,您現在有時間嗎?有點事想跟您說。”
墨晉淵淡漠的扯了扯角:“稍等。”
扔下這兩個字,男人視線再次落在姜姒的上。
“你繼續說,我安排的什麼?”
姜姒沒有那麼沖了,沒有說完的話語吞咽到了嚨里面,清楚的知道,若是現在撕破了臉,就不可能繼續待在公司。
更不能順利的從他的上拿到想要的五千萬。
罷了,事已經過去來那麼久,現在并不是翻舊賬的好時機。
“沒什麼,你沒有安排。”
墨晉淵沒有聽到滿意的答復,眉頭狠狠地皺起:“不說麼?”
姜姒艱難的重新躺回床上,閉雙眼來調整自己的剛剛升騰起來的怒火:“我累了,要休息,墨總去忙吧。”
見真的沒有開口的和打算,墨晉淵這才抬腳離開。
病房外面。
醫生將兩種方案遞上:“墨總,這是姜小姐手的兩種選擇,您可以選一選。”
墨晉淵翻看著,沉著聲音問道。
“有什麼區別嗎?”
“有的。一個是開的傷口比較大,恢復得快,但容易留疤痕,一個是不容易留疤,但恢復的慢些。”
墨晉淵沒什麼遲疑,直接敲定。
“選前者吧。”
醫生恭敬的應聲:“好,那手的時間定在晚上九點?”
他低頭看著腕表上的時間,漫不經心道:“可以。”
晚上九點,姜姒準時的被推手室,惶恐不已,那只沒有傷的手下意識拉著墨晉淵,神異常難看。
墨晉淵往日冷的聲音放的了些。
“沒事的,小手。”
雖然是小手,但姜姒心中被惶恐和忐忑填的滿滿當當,怕下不了手室,更怕大仇不能得報。
“可我還是很害怕。”
墨晉淵沒有強著,而是順著人的意思來:“來再養養?明天或者之后手也是一樣的。”
姜姒沒想到他可以為了自己妥協到自己份上,想了想還是作罷。
“算了。”
反正早晚都是要走這一遭的。
墨晉淵在外面等著,手室的紅燈很快亮起來,男人的手指狠狠的攥在一起,始終不發一言。
姜姒被從里面推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后,他見人還在昏迷中,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醫生上。
“怎麼樣?”
醫生恭恭敬敬說道:“手很功。”
墨晉淵到底是松了口氣。
三日后。
姜姒已經恢復到可以下床走路,掀開被子坐在床邊,目視著三天都沒有離開過的墨晉淵。
“墨總,你去忙你的吧。”
這句話,說了無數次,但男人仍舊是不為所。
墨晉淵膝蓋上面放著筆記本,手指敲擊鍵盤得作始終沒有停歇。
“在忙。”
姜姒被他磨得沒有脾氣:“那你忙吧,我要去走廊走走,活下。”
做完手的手臂吊著繃帶,有些稽。
墨晉淵沒攔,邊工作邊叮囑:“可以,小心些。”
很快,姜姒從病房里面離開走到外面的走廊,眸沒有聚焦,腦海中浮現的全部都是跟墨晉淵這三天來相的一點一滴。
不可否認,經過相,心中的憎惡和恨意搖了不。
另一方面,又覺得這樣很對不起之前的自己。
心思搖擺不定時,姜姒撞上了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醫生,覺得對方異常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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