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本就投不到工作里面,將手機拿出來,看著跟墨晉淵的聊天對話框。
上面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
想問問墨言臣如何了,但又覺得這樣很賤,對不起死去的那個孩子。
最終,詢問的消息并沒有發送出去。
“叮叮叮——”
手機鈴聲驟然響了起來,姜姒接聽:“您說。”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姜姒深吸口氣,反問道:“您覺得這樣不妥當嗎?”
“不是不妥當,只是這樣做的話,可能重創不了歐家,還容易打草驚蛇。”
姜姒堅持:“我想給歐青青一些教訓,這只是利息罷了。”
見如此這般,男人妥協。
“好,我會按照約定發出,另外,我讓你辦的事你盡快辦妥。”
聽到這話,姜姒纖細的手指微微蜷在一起,輕輕閉了閉發酸的眼眸,直言道。
“我進不去墨氏集團。”
男人一針見:“那就想辦法,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就這樣。”
不等姜姒再說什麼,就發現電話已經掛斷了。
想辦法進墨氏集團麼?
那麼第一步,就得跟墨晉淵搞好關系,本就沒有辦法在那個狗男人面前平復緒,但想到還沒有得報的大仇,決定先忍一忍。
中午下班,姜姒打車去了私人醫院,手中帶著果籃。
詢問一圈后,出現在了重癥監護室的門前,在這里,看到了頹廢不已的墨晉淵。
他跟之間天差地別。
看來,墨晉淵還是有心,只是對待沒有心罷了,想到這里,姜姒嘲弄的勾了勾角。
想到目的,姜姒走近。
“二哥……”
這個稱呼讓墨晉淵眉頭皺,還以為是最近過于勞累出現了錯覺,他抬頭,視線撞進了姜姒的眼眸中。
他扯了扯角:“你怎麼來了?是知道自己錯了麼?”
姜姒心中生氣,恨不得將這些水果全部砸到他的臉頰上。
哪里錯了?是不應該生下那個孩子嗎?
為了大計,姜姒下心中的譏諷,順著男人的話往下說:“你要是覺得我錯了,那麼就是我錯了吧。”
墨晉淵心中原本有火氣,此刻聽到的說辭,火氣更是在腔里面橫沖直撞。
“所以,事到如今,你覺得自己沒有錯?”
姜姒屈辱松口:“行,是我錯了。”
等拿到想要的東西……
墨晉淵繼續追問:“告訴我,這三年里你都在哪?”
這三年,他沒有停止尋找過姜姒,一刻都沒有,但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他怎麼尋找,都沒有蹤跡。
姜姒深吸口氣,反問道。
“這很重要?”
墨晉淵牙齒咬,腔調濃重:“重要。”
姜姒索吐:“我一直都在梁總的翻譯公司工作,他在公司在M國。”
聽到這話,男人瞳孔猛,下意識反駁道:“怎麼可能。”
如果是如此的話,他的人不可能找不到。
姜姒眼眸毫不躲閃:“事實的確如此,我沒有撒謊。”
墨晉淵見并不像是說謊的模樣,抬手便將一個電話撥了出去:“調查下,我吩咐調查姜姒行蹤的人被誰收買了。”
這麼多年,他沒有半點消息。
想到這里,墨晉淵的手指狠狠攥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姜姒怪氣了句:“查我行蹤做什麼?你是想趕盡殺絕嗎?”
墨晉淵捕捉到了話語里面的重點,沉著聲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趕盡殺絕?”
他從來都沒有想要弄死姜姒的想法,準確的說是有過,但不可能真弄死。
當初,他在知曉姜姒將孩子打掉時,萌生過要狠狠的教訓懲罰,讓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姜姒嚨了,想痛痛快快的反駁,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但清楚的知道,這樣不行,會影響到大計。
罷了,現在呈口舌之快沒有用。
深吸了口氣,轉移話題:“沒什麼,臣臣怎麼樣了?”
提及墨言臣,墨晉淵眸子暗沉下去,俊如斯臉頰上出現明顯痛苦的神。
“還沒有渡過危險期。”
聽到這話,姜姒的心臟難,那不舒服的覺再次蔓延開。
聲音跟著發。
“這麼嚴重的嗎?”
墨晉淵薄微啟,吐出一個字;“是。”
姜姒不可置信,上手拉扯著男人的角:“可是我將他送到病房時,他還好好地,若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怎麼會如此嚴重?”
不相信,這里面絕對有什麼不知道的。
墨晉淵不打算多說,歐青青畢竟是墨言臣的親生母親。
“病變化急。”
姜姒手中拎著的果籃應聲而落,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一想到可能見不到墨言臣了,那顆心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拉扯著。
甚至連呼吸都是疼的。
墨晉淵將的表盡收眼底,的痛苦不像是裝的,歐青青就沒有這麼崩潰。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出紙巾,遞給。
“別哭了,吧。”
姜姒的哭腔越發的濃重起來,也不想哭,但是本就抑制不住的自己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湖水,噴薄而出。墨晉淵見不為所,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人的下顎,親手給拭著眼淚。
紙巾很快就被眼淚打。
姜姒纖細的手指急握著墨晉淵的手腕,著急問道:“那什麼時候能渡過危險期?”
“暫時不可能了。”
不解的追問道:“為什麼?”
墨晉淵這次沒有瞞,一針見道:“因為他需要換心臟,臣臣的心臟有問題,這三年里面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源。”
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眉頭狠狠的皺著,始終沒有舒展開。
姜姒指尖跟著抖,喃喃自語:“心臟源……”
饒是不是學醫的,也有基本的常識,心臟供最難找。
一個人只有一顆心臟,還要等人快死了才會捐獻,而且對方有隨時反悔的余地。
就算是功找到,到時候換心臟又是問題,換完之后,亦或者會出現排斥反應。
姜姒想到這些,腦袋都跟著要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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