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還有其他人的聲音,他們顯然在吃飯,男人有些不耐煩,“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這裏是我家,你是誰,想要幹什麽?”
“你家”蔣黎皺了眉,看了眼屋,發現屋的陳設布置都變了,但能確定這裏就是家,沒有走錯。
“對啊,不是我家,難道還是你家嗎你還有沒有事,沒事我關門了。”
“等等。”蔣黎手攔住門,“先生,這裏明明是我家......”
“你沒搞錯吧,我們一家都在這裏住了一個月,你上來就說這是你家,你什麽意思”
蔣黎再一次皺了眉。
裏麵的主人聽到了聲音,走了出來,主人長相溫,看了眼著大肚子的蔣黎,語氣比男人好許多道:“士,你是這裏上一個租戶吧?”
蔣黎這房子確實是租的,租了好多年了,當時跟著沈寧苒,幫沈寧苒打理公司,雖然也需要給蔣費伍還債,但手上還是有些餘錢的,加上對這套房子的喜歡,就一次租了好多年。
“我是。”
主人溫道:“房東說你的房子到期了,但聯係不到你人,後來我們就租了這裏,我認識你是因為房間裏有一張你沒有收拾走的照片。”
蔣黎恍然反應過來,起初被蔣費伍一家和賭場那邊的人威脅,宴遲就另外給買了一套公寓住,後來公寓被何蘇念的人發現,沈寧苒怕何蘇念對不利,就把接到了別墅去住。
再後來宴遲墜海,沈寧苒怕想不開就讓一直住在別墅,後來又一起去了京城。
這裏來來回回差點不多四個月,蔣黎都忘了房租到期的事。
蔣黎想起來,連忙道歉,“抱歉,我忘記了,打擾了。”
主人大方一笑,“沒事的。”
蔣黎轉離開給房東打電話,跟房東關係不錯,因為期間換了手機號,所以房東聯係不到都急瘋了,再次聽到蔣黎的聲音,房東也很高興。
房東在電話裏道:“你沒事就太好了,這麽久聯係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直接搬走了。”
因為沈寧苒讓過去住時,順便讓人把的東西一起收拾了過去,所以這套房子裏倒是沒有多的東西了。
所以房東也就租給了別人。
蔣黎跟房東說了幾句,詢問了房東有沒有其他的房子出租,現在的房子沒了,總是要再找個地方住的。
但房東很抱歉地告訴,這沒有空餘的房子出租的,蔣黎也隻好道謝作罷。
蔣黎掛了電話,輕輕歎了口氣,一旁宴遲還站著,突然握住了胳膊,“走吧。”
“去哪”
“我家,雖然沒領證,但我會對你負責,領證是遲早的事,你去我家住理所應當。”
蔣黎掙了掙胳膊,“你放開我,我自己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著個大肚子你去找房子”
蔣黎,“......”
宴遲沒有鬆開,“走吧,別逞強。”
“宴遲,你鬆開我,你鬆開我。”
宴遲將人拉進電梯,又不敢拉得太用力,生怕把拉摔倒。
蔣黎一手被他拽著,一手扶著自己肚子,步伐又急又,“你這個人果然還跟以前一樣。”
“我以前哪樣”宴遲問。
“強勢,霸道,自大,本不聽別人說什麽。”
宴遲挑了下眉,“我以前這麽可惡的嗎?”
蔣黎扭頭不跟他多說,被強行拉上車,蔣黎吃了懷孕子重的虧,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上了車,宴遲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本不知道自己家在哪。
“我家在哪”
“不知道。”
“蒙誰。”
正說著話,宴遲的手機響了,陌生號碼,宴遲狐疑地接通。
“宴遲,你小子命真大,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你是”
“我是白郗堯啊。”是薄瑾將宴遲的手機號給了白郗堯。
飛機上薄瑾也跟他講過,宴遲點頭,“嗯,還活著,請問我家在哪?”
“什麽你小子連你家在哪都不記得了。”白郗堯有些懵,但薄瑾說過宴遲失憶了,白郗堯就明白了。
白郗堯報了宴遲家的地址。
“謝了。”
宴遲看了眼一旁的蔣黎,啟車子。
蔣黎歎了口氣,重新報了公寓的地址,宴遲剛剛沒說清楚,所以白郗堯告訴宴遲的是宴家別墅的地址。
宴家破產了,宴遲導致的,宴家的人現在指不定多恨宴遲呢,回去會有很多麻煩,宴遲現在還沒恢複記憶,最好先別跟宴家的人接。
宴家的人現在還以為宴遲死了,對於宴遲來說無疑是最安全的。
公寓是宴遲當初要娶何蘇念,給的分手補償,公寓在的名下。
宴遲沒說什麽,在導航上重新搜了地址出發。
“這套公寓是我們的家”
聽著宴遲的問題,蔣黎搖搖頭,“不算。”
分手補償,怎麽能算是他們的家呢。
......
沈寧苒和薄瑾回到薄家,傭人見他們回來,和老爺子一樣滿臉高興。
傭人道:“老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好。”
一家人坐上餐桌,難得的一家人整整齊齊,老爺子今天高興,話也多,“阿瑾,以後多帶苒苒和煜宸赫赫回老宅住,老宅也是你們的家,你們回來,家裏熱鬧,我們也高興。”
老爺子年紀越來越大了,現在最希的就是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和和氣氣地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薄瑾看了眼沈寧苒,完全是看沈寧苒的意思。
沈寧苒點頭,薄瑾才答應。
薄老爺子算是看明白了,以後家裏大小事不能跟薄瑾商量,得找沈寧苒,因為薄瑾是個怕老婆,依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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