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紹桉看過一本心理學的書。

上面說，一個人向另一個人詢問的時候，心就已經有了一個得到的答案。

紹桉來之前就琢磨過了。

既然厲瑾言有意跟接，那就不能一直讓厲瑾言主。

每一次見面，都要為了下一次見面埋伏筆。

紹桉的是，出績以后能見他，填志愿能見他，上大學后的每天都可以見他。

“你可以找專業人士幫你規劃。教育局的人你爸媽應該也認識。”

紹桉強歡笑，“但是我想上清北大學。”

厲瑾言一愣，總算反應過來了。

“以你的績，你一定能上。”

紹桉驚訝道：“你知道我的績？”

“那天學校的布告欄里著你們最后一次模擬考的績。”

紹桉謙虛地笑笑。

氣氛剛好，厲瑾言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沒接但也沒掛斷。

“紹桉，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好的。”

“單已經買過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的。”

厲瑾言覺得可能不想被家里人知道跟他有接，沒再執意要求要送。

出于禮貌，紹桉跟著他一起起，紹桉看他的背影看的很是投。

后來自己一個人在店里坐了一會兒，黑咖啡喝慣了，其實也沒那麼苦了，開始慢慢理解厲瑾言的口味了。

兜兜在上睡著了，午后的搭配室空調的涼氣，讓人心愉悅，一切都不急不躁，剛剛好。

紹桉看著手機，厲瑾言走后發來的信息。

【出績以后，如果我有時間的話，可以幫你參謀一下填志愿。】

沒立即回家，而是在附近逛了逛。

去高中的話，這條商業街是必經之路。

二樓多數開著咖啡店和蛋糕房，以往經過這里，能從二樓的櫥窗看到很多穿著校服的男男。

想到小初的料和畫紙要用完了，紹桉便找了家用品店來逛。

店門口有個白胡子老爺爺在給人畫像。

大概是老爺爺的技藝很湛，所有人都圍著老爺爺，紹桉順便看了眼被畫的模特。

眼前驟然一亮。

“學姐！”

被畫的模特正是當時在補習班認識的學姐，也是厲瑾言的同班同學。

兩人大概有一整年沒見了，高興瘋了。

老爺爺畫完，施然也顧不得看畫像了，直接跟紹桉抱在一起。

“畢業快樂啊妹妹！恭喜你，即將為一名大學生了！”

施然穿著吊帶，頭發燙了卷發，一看就跟紹桉這種還沒離學生稚氣的高中生不一樣。

還穿著高跟鞋，跟紹桉勾肩搭背地聊天。

但是沒聊幾句，施然接了個電話就臉一變。

想到剛才厲瑾言也是臨時被電話走，紹桉敏銳地猜測應該是跟同一件事有關。

“紹桉，不說了啊，實驗室出了點況，我得趕過去一趟！”

“好，你路上小心啊！”

施然走之前跟擁抱了一下，“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目標是清北大學吧？我等著你來清北！”

“借你吉言！”

走得太急了，紹桉還想問問跟男朋友怎麼樣了。

施然學的是制藥工程，目前正在研究一種冒藥，并且這也是要拿來參賽的項目。

趕到實驗室，立即換上無菌服，戴著護目鏡和手套進一號觀察室。

習慣讓先在一群同樣穿著無菌服的人里尋找那個高大的影。

厲瑾言來得比早，戴著護目鏡，眉眼盡是沉穩和冷靜。

隨即開始聽老師的訓話，用來觀察實驗十個對象全死了，問題不是一般的棘手。

一幫人一直熬到半夜，每個人都不敢懈怠，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厲瑾言在高中的時候算是神明一般的人，但在這里，他跟施然都是年齡最小的參與者，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

這讓施然總有種跟他惺惺相惜的覺，雖然他們并沒有說過幾句話。

一位的學長定了盒飯，所有人都暫時放下工作，想著去外面趕把肚子填飽，回來繼續工作。

施然拿了兩瓶水，四尋找厲瑾言的影。

他站在臺階上，跟兩名學長煙流。

上大學以后，施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他煙了。

但高中的時候從來都沒想過好學生厲瑾言私下也是煙酒都來的那種。

后來兩名學長都被走了，施然走到厲瑾言邊，把水遞給他。

“很累吧？”

厲瑾言看了一眼，礦泉水而已，每人都有一份，他接了但沒喝。

施然試著跟他聊起來，“都說上大學就輕松了，可我覺得比高考還累，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