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厲晟爵的房間出來,白茵茵沒有去小默房間陪他睡,而是一路憋到了自己暫住的客房。
然后,一腳踹翻了椅子。
氣死了!
厲晟爵是哪神經搭錯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
為了他,不眠不休熬了神經病,才終于研究出解藥,可是他呢,就這麼報答的。
說不矜持,嫌太主!
天知道今晚穿上那條吊帶,做了多大的心里建設,克服了多的恥。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說?
白茵茵憤又委屈,暴怒之后,蹲在地上哭。
白茵茵哭了好久,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
淚水一下止住。
厲晟爵來了?
知道錯了?
晚了!
才不要原諒!
冷漠的站起來坐在沙發上,背對著門。
房門隨即打開,房間的燈也亮了起來,男人一步步走向白茵茵。
白茵茵扭著頭,不愿搭理他。
“還真哭了?”
然,這聲音卻是赫連景辰的,他擰著眉,“厲晟爵那個小子恩將仇報,真欺負你了?”
白茵茵猛的一愣,詫異扭頭,“怎麼是你?”
赫連景辰看著哭腫了的眼睛,眉頭鎖,一言難盡。
半小時前,小默哭唧唧的打電話說爹地媽咪吵架了,吵的很兇,讓他來勸架。
可他明明才得到消息,白茵茵研究功了解藥,和厲晟爵終于沒有阻礙可以盡相擁,該歡天喜地才是。
這時候吵架很不合理。
再看白茵茵哭的這樣慘,赫連景辰當即就確定了心里的猜測。
厲晟爵真的欺負白茵茵。
“我去打死他!”
白茵茵幾乎出于本能的將他拉住,“他沒欺負我。”
對上赫連景辰質疑的眼神,白茵茵到心虛。
可是抓住他手腕卻更。
眼神閃爍,好片刻從牙齒里出聲音,“他只是還沒有適應。”
“明天……明天應該就好了。”
赫連景辰擰眉,小默都打電話搬救兵的況,能有這麼輕松?
可白茵茵卻堅決,“哥,你別管這事了,之間,哪能不吵架?”
“吵架,會讓越來越好的。”
不只是安赫連景辰的話,白茵茵同樣也在說服自己。
或許確實是做錯了,厲晟爵本就在意不能接這個事,今天只想到給驚喜,卻沒考慮到男人的自尊心。
或許這傷到了他……
雖然即便如此他也不該說那樣的話,但白茵茵決定給他一夜時間調整緒,等他冷靜了,給認個錯,也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
翌日。
白茵茵去吃早餐,只見到了小默。
這段時間一直如此,因為厲晟爵不能和他們一起吃飯,但是現在毒解了。
白茵茵抿了抿,問胖嬸,“厲吃了嗎?”
胖嬸點頭,“吃了。”
心里頓時沉了沉,厲晟爵這是沒等吃早飯的意思,氣那麼大?
有些惱,但又同時深呼吸下火氣,“胖嬸,午餐擺三副碗筷吧。”
胖嬸明著,當即點頭,“是。”
白茵茵搬了個小小的臺階,等著厲晟爵下來。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的氣也該消了吧?更何況,最委屈的可是。
到了中午用餐時間,白茵茵故意拖了會兒,才心七上八下的去了餐廳。
小默已經乖乖坐好了,但厲晟爵的位置卻是空的。
胖嬸臉尷尬,局促的說,“厲說他不,你們吃就好。”
白茵茵心頓沉,這是踩著階梯也不下,寧愿肚子都不理了?
氣的想掀桌子。
可怒氣上涌的同時,卻看見怯生生的小默,生生將火氣忍了下去。
“爹地不,我們吃。”微笑。
小默卻笑不出來,實話,媽咪這笑的比哭還難看。
晚餐仍舊沒有見到厲晟爵。
白茵茵又是氣惱又是不解,即便是一退再退的去理解厲晟爵,可還是很難真正理解。
不明白,好端端的,他為什麼非要這樣。
夜里,白茵茵聽見厲晟爵從書房出來的開門聲,當即拿著水杯走了出去。
裝作要去倒水,和他面對面的走。
厲晟爵看見,目微,卻沉得淹沒在深夜里。
白茵茵握著水杯,抿著,做出生氣的模樣,要等他開口。
這樣面對面的遇見,他總該說點什麼了。
可是,厲晟爵卻從邊,徑直走過,連都沒有一下。
冷漠的視線,猶如陌生人般的無視。
傲慢極了。
白茵茵氣的口痛,也傲慢的走人,不理就不理,冷戰就冷戰,再給他搭梯子就是王八蛋!
氣的加快了腳步。
背后,傳來厲晟爵的開門聲,冷靜又冷漠。
“砰!”
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白茵茵氣紅了眼睛,忍無可忍的大吼,“厲晟爵,你到底什麼意思?”
厲晟爵背脊僵了僵,筆,又冷。
沉默片刻,他終究一個字沒說,進門,關門。
夜里的冷氣鋪面襲來,讓人質疑。
白茵茵怔怔的站在原地,淚水不爭氣的往下滾。
又是一夜難眠。
白茵茵瞪著熊貓眼熬到了天亮,看著天邊亮起的一線天,卻只覺得刺眼。
心里好難。
憋屈又悶痛。
前天尚且還能覺得厲晟爵是鬧緒,昨晚他的冷漠,卻讓逐漸意識到了嚴重。
僅僅只是穿錯了服刺激了他的自尊心麼?
那未免懲罰的太過了。
可這樣不明不白的就鬧僵這樣,更讓憋火痛苦。
不能這樣下去了。
不管到底什麼問題,都要和厲晟爵面對面說清楚。
白茵茵抹掉眼淚,去推開了厲晟爵的房門。
讓意外的是,撲面而來的冷氣中,床上本沒人。
被褥冰冷,展示著昨晚沒人睡。
厲晟爵昨晚不在?
白茵茵心里更抑更沉,咬了咬牙,給厲晟爵打電話。
“嘟嘟嘟”的響了半天,沒人接聽。
白茵茵越發煩躁,可越是這樣,就越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改打了衛則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半天衛則才接了,他嗓音刻意低,“白小姐,你找我?”
白茵茵開門見山,“厲晟爵在哪?”
衛則回頭看了眼不停歇喝了一夜大酒的厲晟爵,猶豫要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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