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點頭，捂住，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竇瑜聞言看向榮摯。

其實不太懂榮摯此刻的想法。

但是并不能改變的懷疑，和準備引榮摯為所用。

韓嬸過來說午飯已經準備好，問竇瑜的意思是要在這邊用，還是回東二胡同那邊。

看到榮摯包扎的傷口，以及心口出破裂的服和上面的。

嚇了一跳，“這，這發生什麼了？”

“我跟他比劃的時候，沒掌握好力度，他又讓我幾招，不小心刺到他了！”竇瑜說著，看了一眼榮摯。

榮摯被那一眼看的心漸漸發麻。

他并不是真的蠢。

他瞬間就明白過來，竇瑜想做什麼。

又高興又難，還痛苦不安。

今日可以引他，那麼對別的男人是否也可以？

不……

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舍不得竇瑜這般卑微。

本來不想再和過往糾纏，但這一刻，榮摯決定，不管竇瑜要做什麼，都拿出自己所有一切去助。

這事暫時就不了了之了。

不論是榮摯、竇瑜、小乖都沒有再提，竇瑜這兩日空閑，也不想出門，便親自指導小乖醫，也教他一些五行八卦簡單的排卦。

不過是初級，榮摯那才周全。

羅希、羅聽的如癡如醉，覺得自己進步一日千里。

竇瑜聽著也覺得有意思。

新宅也收拾清理干凈，屋頂也檢查修撿，保證不再雨，已經決定初十搬朱雀街大宅。

余家、黃家初六的時候，同時送來謝禮，各一千兩銀子，幾樣藥材，一百斤大米、一百斤面。

明日便是臘八，竇瑜看著屋檐下陪著韓嬸挑揀紅豆的小乖，大黃狗在他腳邊睡的安逸。

拿著書溫輕笑。

榮摯坐在窗戶邊，抬一抬眼皮就能看見竇瑜，也知道今日穿的裳略顯鮮艷，頭發也梳了稍顯繁瑣的發髻，還佩戴了一對珍珠耳環。

整個人氣還未養起來，顯得瘦弱，但氣度、風華卻是從骨子里滲出來，一點一點勾著他。

他想看，不敢看，舍不得不看。

自己一個人糾結著。

竇瑜掃了一眼榮摯，見他半天不翻書，心中有瞬間了然。

覺得他可能在糾結，是否要手……

所以不讓小乖單獨和榮摯相。

小乖也絕對不單獨跟榮摯相。

榮摯也不單獨跟小乖相。

母子間有默契。

榮摯也十分有默契。

“太太，有人找！”

竇瑜起去了隔壁堂屋，見到朱玉蓮的時候，朱玉蓮臉上都是抓傷，走路還有些不穩。

“竇大夫！”

“你決定好了？”竇瑜問。

有些好奇朱玉蓮這一傷怎麼來的？

朱玉蓮點頭，“嗯，我去了一趟趙家，讓趙阿貴爹娘簽契據，只要您答應出手醫治趙阿貴，不管死活，我付銀子，不找您鬧事，這是契據，我帶來了！”

這話深一層的意思，竇瑜沒多想。

看不出來，面前的婦人是真想救治丈夫？亦或者不是。

不管這些與無關。

拿錢盡力就好。

接過契據，上面不單單有趙阿貴爹娘手印，還有趙家族長手印，更蓋了衙門印。

竇瑜明白過來。

朱玉蓮想要男人死。

當然，或許可能是想多了。

人家只是希不要有后顧之憂。

“明日臘八，我就不過來了，初十一早過來，我把需要準備的東西寫給你，你回去準備好！”

“是！”朱玉蓮應下。

紗布，藥材，烈酒……

竇瑜寫好給朱玉蓮，朱玉蓮接過之后，才深一腳淺一腳離開。

“……”

竇瑜不知道朱玉蓮是怎麼來的，但看鞋底子，八是走路。

王花兒送羅老太太過來復查眼睛，跟竇瑜嘮嗑說起了朱玉蓮。

“那個婆婆可狠心了，不給趙阿貴看病，還不許朱玉蓮拿銀子，要朱玉蓮把銀子拿出來孝敬，就在朱玉蓮家門口打起來，婆婆嫂子兩個一起打朱玉蓮，孩子哇哇大哭，都鬧進衙門了。朱家來了人，朱家太太倒是沒出手，不過家里婆子出手了，把趙阿貴娘、妯娌打了好慘，這會子躺炕上嗷嗷。族里都驚了，強行讓趙阿貴爹娘摁手印！”

“這樣麼……”

竇瑜呢喃一聲。

“趙阿貴怎麼說呢？”竇瑜又問。

“聽說在屋子里，一聲不吭！”

王花兒看了一眼竇瑜。

不知道竇瑜聽后會不會盡心救治趙阿貴。

但很慶幸自己找了個好丈夫，好婆婆。

這麼多年，一點磋磨沒過，丈夫憐，兒子、兒孝順。

但小時候，也是吃過繼母大苦頭的。

“竇大夫，您這邊若是有用得上咱們的，您盡管開口！”

“好！”

臘八這天，一大早竇瑜收到了袁家、劉家、黃家、余家、知州府送來的臘八粥，還有一份沒有署名，就放在了門口，但是用料特別足。

聞著香味，竇瑜就知道，是喜歡的。

看著那粥，追出大門看著空曠的街巷，心中其實有懷疑的對象。

不確定，也不去追究。

“韓嬸你拿去熱熱，分給大家吃了，讓人送一份去羅家！”

今日羅希、羅沒過來，畢竟過了臘八就是年，竇瑜讓他們今日在家過節。

韓嬸應下準備去熱粥，又傳來敲門聲。

韓嬸去開門，門口一個食盒，打開一看。

兩碗臘八粥。

“太太，又是臘八粥！”

“？”

兩碗……

最先都是一小罐子，這個倒好，就兩碗。

碗很普通的碗，滿大街都能買到。

但是粥很花心思。

很多東西都要提前浸泡，慢慢熬煮。

竇瑜一時間猜不到了。

畢竟這一份，先前一份……

是誰

先嘗了沒問題，讓小乖過來吃。

沒有管榮摯。

榮摯心不是很好。

非常不好。

倒不是因為沒吃到臘八粥，而是有人暗中惦記竇瑜。

這個人是誰？什麼份地位？

莫名危機很重。

羅家收到臘八粥高興極了，們也會弄點粥，可舍不得弄這麼多料進去。

桂圓、蓮子也不會放很多。

多數是紅豆、綠豆、花生，大米能多放都好得很了。

“竇大夫是個熱心厚道人！”羅老太太笑著說了句，讓兩個孫一會洗手，給竇瑜做個荷包。

布料選了綢緞，也就那麼一小塊，羅老太太珍藏了許多年。

一家子都稀罕的很，舍不得拿來用。

“娘，就繡一個會不會？要不要給小爺也繡一個？”王花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