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荊山緩緩搖頭:“不會。”
他現在,實在看不清李承宴的目的。
包括求娶月華公主這件事,因為是孔狄先求娶,所以一些人認為是太子與孔狄早就商量好了,其實不然。
賀荊山看得出來,兩人事先沒有通過。
那阿福就更猜不出來了,只能說,太子跟他母妃一樣,都是瘋批人!
這里是不能手,要是能,阿福一定再去把科手好好學學,給太子來個開瓢,看看他腦回路到底怎麼長的。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阿福這會可以專心致志地看著賀荊山了,因為已經放心,不會有人聽,“三日后我還要給大郎和忍冬辦婚禮呢,你最近沒什麼安排吧?”
賀荊山心緒收回,垂眸看著小心翼翼的臉蛋,角翹了翹:“無妨,你照常安排就是。”
阿福這才放下心來,點點小腦袋,有什麼消息如實告訴賀荊山就行了,有什麼安排,他自然會告訴。
阿福這才放心往被窩里鉆,現在肚子里有崽崽,賀荊山在旁邊搭了個榻睡,別看他現在還在這邊,一會阿福睡著了,他就得到另一邊去。
孕婦人嗜睡,阿福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太高照了,問了,才知道原來今天賀荊山又幫告假了,不去朝貢,反正現在是孕婦,懶可以得理所應當。
外面的其他婦人,不是沒有大著肚子還得去朝貢的,一個個羨慕的要命,這武安侯大娘子命多好啊,本來就是一農婦,醫子,就算當初治疫功,頂多也就得點嘉賞,可跟著男人一翻就了一等侯爵夫人,還得了誥命,這是什麼命啊!
關鍵上面只有一個不管事的干娘,談不上要去孝敬公婆,武安侯又寵著,現如今肚子里又揣上了寶貝,不被當寶才怪呢。
瞧著武安侯那麼大塊頭,偏偏說自己懼,從來不在外面招惹人,一開始還有不僚想往他后院里頭塞人,現在看看,塞進去一個了麼?
一個都沒有!
們一個個今日也剛剛聽聞,武安侯的干弟弟要辦喜事,聽說娶的還是個當初買來的丫鬟,一時間眾人可謂是面面相覷,旋即心照不宣地嘲諷。這武安侯的一家子都不愧是寧古塔來的土包子,現如今有個侯爺兄長,竟然要娶個丫鬟!
白氏一聽就頓時冷嗤一聲,找到了可以彰顯自己優越的點:“你當那趙阿福能給武安侯的干弟弟找來什麼千金大小姐,他那弟弟本也不是個上臺面的,一個農戶飛上枝頭,也只能在趙阿福手底下的醫館打打雜。”
一邊的婦人趕附和:“可不是,不過再怎麼說,娶個丫鬟未免也太失份,讓滿燕京的人看笑話。”
“趙阿福不也是個農出的,穩穩當當坐著侯夫人的位置,你跟他們一家講什麼門當戶對,他們的門檻...”白氏頓了頓,想起了當年賀家的無限風,于是又譏諷著,“如今的賀家可不是當初的賀家,不足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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