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太危險了,要過去也是我去。”
方玉一口否決了妹妹的提議,沈君澤也是趕攔阻。
“對,對,那是西域國度,語言不通,長相不同,太容易被發現了。
我和仲良,或者得力人手都能查探,你絕對不能去!”
方圓兒笑了笑,沒有再爭辯。
左右還是許久之后的事,如今不急于決定…
日升月落,冬去春來,春去秋至,一年又一年。
無論人間悲喜,轉眼三個春秋過去了。
大漠風沙依舊,駝鈴聲聲帶著一個大商隊在艱難前行。
駱駝是走慣沙漠的,一邊慢悠悠趕路,一邊嚼著胃里儲存的草料,眼里是淡然,也是無奈,猶如知道了一生的宿命,就是在沙漠里穿行。
牽著駱駝的胡商們,有的跟著駱駝一側,躲避著風沙步行,有的則包裹嚴實坐在駝背之上。
一個十幾歲的年,臉上被風沙吹得劣,被太曬得紫紅,干燥的裂了口子,整個人好似一條瀕死的魚。
他忍耐不住,拿起腰側的水袋又抿了一口水。
附近的中年行商見了,高聲呵斥年。
“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要總喝水,越喝越!
你怎麼就不聽!
一路上,若不是武兄弟把他的水讓給你一半,你早就死了!”
年委屈,小聲說道。
“阿爸,我錯了,我就是的不了!”
前邊駱駝上,一個二十出頭的漢子,雖然同眾人一般的裝扮,卻明顯看得出五廓沒有那麼深,眸也不同,這是個大魏人。
他聽得哈哈笑,示意年上前,把自己的水袋遞了上去。
“了就喝吧,咱們再有五十里左右,就該到希之城了!”
年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水袋沒要。
“武大哥,我還有水,不能再要你的了。”
姓武的漢子堅持把水袋給了他,笑道。
“別因為你父親說你幾句就氣惱,我們大魏有句話,嚴師出高徒。
你父親是在教你沙漠里的生存法子,你第一次過沙漠,還不知道這些經驗的寶貴。”
那中年胡人已經走在了兩人中間,忍不住抱怨。
“這小子一定要跟來,我真是不想帶他。”
“小鷹一定要放出來見見天空,才知道怎麼振翅高飛啊。
我看科爾是個好小子,以后一定能繼承商隊,到時候你就能在家福了!”
姓武的漢子幾句話哄得中年胡人也高興起來。
那年見父親被說服,就追著姓武的漢子問道。
“武叔叔,希之城到底是什麼模樣?
他們說大漠之珠,說那里有甜瓜,有湖水,還有數不盡的財寶…”
中年胡人拍了兒子大一掌,笑道。
“傻小子,這天下哪有遍地財寶啊,不過是商賈聚集之地,都帶了財貨才這麼說。
不過,希之城確實越來越熱鬧了。
我每年走一趟,那里一次比一次更大,人更多!”
姓武的漢子眼里閃過一抹驕傲,開口附和道。
“是啊,我到你們國度之前,也在這里住了幾個月。
我在大魏打殺的那個貪,勢力到不了這里,很是安靜了幾個月。
可惜,城里賺銀子太,想著拼一拼,才走了沙漠。
這次回來,可是不打算再走了,住個幾年再說!”
中年胡人卻是不相信,“哈哈,兄弟,旁人這麼說,我還相信。
至于你,我可不信!
你天生就是在天空飛翔的鷹,不是屋檐下的鳥雀。
用不了幾個月,你還得出來!”
姓武的漢子哈哈大笑,“還是老哥了解我,無論如何,我先瀟灑幾個月,花銀子再說!”
“好啊,這里的花樓可是個好去,到時候咱們一起。”
中年胡人挑眉,笑的帶了幾分。
年不懂,嚷著。
“我也要去!”
結果被老爹又拍了一掌…
眾人正說笑的高興,遠突然有沙塵揚起,中年胡人皺眉,“這天氣不像要起塵暴啊?”
姓武的漢子卻是變了臉,高聲吆喝道。
“是沙盜,快準備!”
整個隊伍立刻一團,所有駱駝都被拉攏在一起,圍一圈兒。
所有人出彎刀和弓箭,趴在駱駝肚子下,向漸漸跑進的塵沙。
果然,塵沙中包裹的就是三十多個沙盜,他們裹著面孔,包著頭,揮舞著手里的彎刀,催著下的駱駝瘋跑而來。
“箭!”
姓武的漢子,等著沙盜近前,就第一個放了箭。
眾人跟隨,一大波干掉四五個沙盜,第二波又是四五個。
但依舊剩下二十多人到了近前,眾人出彎刀,開始搏。
年紅著眼睛,咬著牙,努力不哭出聲來。
手里的彎刀卻在對上一個沙盜的時候,別磕飛出去。
姓武的漢子一把扯了他,被沙盜一刀劃過手臂,鮮立刻染紅了他的袖。
“武叔叔!”
年瘋了一樣,扯著姓武的漢子退后,結果對抗圈子出了空缺,馬上就被沙盜抓到了機會。
生死關頭一刻,附近突然又有一群人出現,不過十幾人,砍殺起沙盜來,卻好像砍瓜切菜一般。
沙盜拎到他們手里,轉幾圈就被甩出去,一頭栽進沙窩…
直到所有沙盜被消滅,得以活命的商隊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實在是太快了!
倒是姓武的漢子,激的紅了眼睛,跪下給來人領頭的年磕頭。
“城主!”
領頭的年,看著十三四歲,量很高卻不瘦弱,臉膛被曬了古銅之,束發戴著斗笠,騎在一頭雪白的駱駝之上,好似天神降臨,貴氣又俊朗。
在他后,七八個彪形大漢,四五個差不多年歲的年,都是笑嘻嘻著眾人。
城主跳下地,親手扶起姓武的漢子。
“我們不過是在附近游玩,偶爾到,順手幫了一把,不必如此客氣。
你們是要去希之城吧,那就是我們希之城的客人。
保護商隊的安全,是我們希之城的規矩。”
他的手下稍稍用了力,姓武的漢子會意,趕說道。
“去年有幸見過城主,沒想到今日得城主救命。
我們這就去希之城,再不敢耽擱!”
說罷,他回同中年胡人等好好解釋了幾句。
他們雖然會一些大魏語言,但也只限于平常,方才的話,他們不見得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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