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
我留了夏雨,中午給皇上蒸水晶蝦餃,熬紅棗粥,告訴皇上多吃一些。”
方圓兒笑著擺擺手,就去了壽康宮。
壽康宮里,賓客已經到了。
楚夫人坐在靠門邊的位置,含笑聽著眾人說話,就是有人打量,也好似沒有看見。
丞相夫人坐在太后下首,邊站著閨,眼見閨比進宮之前瘦了很多,心疼的咬牙。
正想尋楚夫人說幾句話,出出氣。
結果,這個時候,老太監高聲喊道。
“皇后娘娘,安國公夫人,安國公世子夫人到。”
眾人趕起跪倒,丞相夫人更是不甘心,但也不敢冒犯…
方圓兒扶著母親,后跟著嫂子劉氏,從門外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舅母。
于是,就笑道。
“舅母怎麼坐在這里?可是為了等本宮和母親?”
楚夫人趕笑道,“是啊,娘娘,許久不見,妾想念得,就盼著第一個見到娘娘呢。”
“來!”方圓兒另一手扶上楚夫人,嗔怪道。
“旁人不知道就罷了,本宮最清楚,舅母就是不善言辭,怕是這麼多人,舅母覺得吵鬧呢。
而且舅母同太后娘娘也不悉,也怕說錯話吧。
其實舅母可是想錯了,太后娘娘最羨慕的就是您呢。”
太后羨慕楚夫人,這是為何?
眾人跪在地上,耳朵都豎得高高,唯獨坐著的太后黑了臉。
方圓兒掃了一眼,扶著舅母和母親坐下,這才又說道。
“舅母不知道,太后娘娘喜歡書畫。
舅舅可有畫仙的名,整日在家畫畫給舅母看,太后娘娘可不是羨慕嗎?”
說罷,才吩咐眾人,“各位都起吧,今日是太后娘娘預備的酒宴,連本宮都是客人呢。”
眾人趕磕頭,起,座位當然也是變化很大,幾乎整往后挪了一大截。
一來火藥味道太濃,遠離一些才安全。
二來,方才們有意無意排楚夫人,如今人家撐腰的來了,們可再沒膽子了。
丞相夫人坐在了方圓兒斜對面,眼觀察著,眼底的惱怒和仇恨極力抑也出幾分。
方圓兒見了,主問起。
“這位是…丞相夫人?本宮瞧著同于姑娘有幾分相似?”
丞相夫人起,冷冷應道。
“正是妾,小在宮里這段時日,多虧娘娘照料,妾激不盡,也…銘記在心!”
最后四個字,咬的極眾,傻子都聽出這銘記的絕對不是激,而是仇恨。
偏偏方圓兒好似沒有聽明白,微微一笑應道。
“丞相夫人客氣了,說起來本宮早就想見你一面了。
人家說,兒肖母,于姑娘寧死也不愿出宮,一定要留在宮里做奴婢,這份忠心和奉獻神,本宮很是佩服。
所以,很是好奇,丞相夫人是怎麼教導出這般好的兒。
放著千金小姐不做,居然喜歡做奴婢?
大魏若是多有于姑娘這樣的臣子,舍己,當牛做馬,那大魏何愁不團結,不昌盛!”
寧死做奴婢?當牛做馬?
丞相夫人發難不,反倒被一句又一句,扎的心里爛泥一樣,氣沖腦門兒就要再開口,卻被站在后的閨扯了袖子。
“多謝皇后娘娘夸獎,能夠留在宮里伺候,是奴婢的福氣。”
于文慧上前一步行禮,聲音溫,好似沒有半點兒委屈。
方圓兒笑了笑,沒有再搭理。
太后一直沒有說話,眼底的冷更重。
原本真想給皇后一個下馬威,不想人家進門就火力全開,一反往日懶散應對的模樣,這倒是出乎意料。
不過,今日的結局是注定的,任憑如何蹦跶,也改變不了。
“今年風調雨順,百姓收,哀家心里歡喜,所以備了幾桌兒酒席,與各位同樂。
時候不早,這就開席,邊吃邊賞歌舞吧。”
“多謝太后。”
眾人行禮道謝,很快酒菜就流水一樣擺了上來。
天氣冷了,沒有席地而坐,兩人一只小桌兒,倒也方便。
壽康宮喊了戲曲班子,演的雖然是舊戲,但眾人很捧場,說說笑笑,也很熱鬧。
方圓兒同母親坐了一席面,旁邊是楚夫人和劉氏。
方圓兒就問道,“二嫂不是說也要來嗎,怎麼沒見到?”
趙金蓮眉開眼笑,低聲說了一句,“臨出門時候,你二嫂吐了,怕是害喜呢。”
“當真?”方圓兒也是高興極了,“這次最好能給家里添個小侄,那可就太好了。”
一邊楚夫人和劉氏聽到也是笑,楚夫人就道,“怕是不容易,家里人丁旺,小子都扎堆來呢。”
們一家子說笑的熱鬧,就刺了很多人的眼,特別是丞相夫人。
也知道家里老爺被停了差事,本該低調行事,但閨是放在心尖上養大的,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啊。
于文慧心里急的厲害,一直在母親邊,生怕壞了事。
好不容易盼著大殿門口那邊,有了靜,就趕出列說道。
“太后娘娘,奴婢在壽康宮這麼久,得您照料,心里激。
這幾日,奴婢特意準備了一支琴曲,想演奏給娘娘和各位貴人聽。”
“哦?難為你有心了!”
太后好似很高興,同眾人說道。
“一直聽說文慧是京都第一才,琴棋書畫通,今日就讓助助興吧。”
眾人瞄著皇后沒有反對,就笑著應聲。
“多謝太后娘娘,托您的福,今日我們也跟著聽聽仙音。”
很快,有小宮抱了一把古琴過來。
于文慧端坐,素手輕撥,大殿里就響起了空靈悅耳的琴音。
方圓兒不通音律,也沒有興趣學習,但不妨礙欣賞。
不得不說,于文慧是下過功夫練習的,彈得確實不錯。
一曲完畢,起站到大殿中間行禮時候,眾人才從琴音中醒過神來,紛紛開口夸贊。
“不愧是第一才,這古琴彈的太有意境了。”
“沒有十年功夫,難得這般嫻。”
于文慧趕笑道,“原本奴婢琴總有幾分匠氣,還是來了壽康宮,整日陪著太后娘娘禮佛,靜心靜氣,才有今日的進步。”
“呵呵,這丫頭就是甜聰明,不怪哀家最疼。
哀家一直想留在宮里,做個一家人,可惜…沒有這個福分啊。”
太后笑著點頭,顯見對于文慧一百個滿意。
于文慧臉紅,不知腦子里哪筋搭錯了,居然轉向皇后笑道。
“皇后娘娘出楚家,大魏第一的書香門第。
想必娘娘定然也是琴棋書畫,樣樣通。
不知娘娘可愿意給太后演奏一曲,給各位夫人助興?”
堂堂一國皇后,要給一群臣子之妻表演助興?
方圓兒挑眉,手里筷子一挑,朱紅就上前,狠狠給了于文慧一掌。
朱紅可是習武的,手上力氣不小,直接把于文慧打的摔倒在地。
“放肆!一個奴婢,誰給你的膽子,敢讓皇后行戲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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