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方圓兒是個小子,瞧著好似鄰家姑娘一般甜乖巧,討長輩歡心。
可這個姑娘是頂住了世俗,沒有親就生下了孩子。
進了葉家,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把瀕死的葉公子拉了回來。
如今更是要進山去尋火蓮,換取侯老大夫盡心救治葉公子。
有時候,也許冥冥中當真有神靈,會在一些絕的時候,降下一抹希。
這樣也一個姑娘,就是葉家上下的希…
方圓兒見眾人如此隆重,還有些力山大。
“葉叔,不必如此,我這次進山就是找一下線索,估計尋不到火蓮。”
“不,方姑娘,即便當真找不到火蓮,我們也記著您的辛勞和恩德。”
葉老爺鄭重行了一禮,他的后是葉家上下所有人,同樣都是行禮。
方圓兒趕扶了他起來,想了想,又說道。
“山里兇險,葉叔不如派個人跟著我一起去吧。”
葉老爺心里嘆氣,再次慨這姑娘行事周全。
“好,讓葉遲跟你去,他雖然快一些,但功夫不錯。”
方圓兒也沒推辭,又閑話兒幾句,就趕進山了。
夏末秋初的山林,是一年中最繁茂的時候。
野果已經在枝頭,就等著再曬幾日太,紅了臉,也了。
鳥雀嘰嘰喳喳,群飛過,不知道相約去吃什麼好東西了。
放開肚子吃了整個春夏的兔子,養的胖乎乎,偶爾從樹下跑過,都失去了幾分矯捷。
方圓兒幾人一路往山里走,初始踩著常走的山路,還算容易。
朱紅著彈弓,打了幾只尾羽漂亮的鳥雀,摘了羽,嚷著回去給哪吒做只毽子。
葉遲快,穿的心思。
“說是給哪吒,其實你玩兒的更多吧。
就像那顆羊皮球,哪吒玩的好好的,你拿去踢幾下就了。”
朱紅氣得跺腳,真是冤枉之極。
哪吒的小心眼越來越多了,平日被老娘教訓多了,手下腳下知道收著力氣了,但偶爾忘記了,就會惹禍。
羊皮球就是他踢破的,為了不被老娘罵,就拉著一起玩兒。
也不知道,結果沒踢幾下,就變踢破的。
但這話也不能跟葉遲說啊,一來吳嫂子囑咐過幾百遍了,不能和任何人說哪吒天生神力,二來,被一個小孩子騙,也不是什麼彩的事。
葉遲見朱紅難得吃癟,得意的跟什麼似得。
氣得朱紅氣哼哼走在前邊,不再理他。
葉遲撓撓后腦勺,終于發現好像惹禍了。
他想要哄哄朱紅,又不知道怎麼辦,一時傻了眼。
方圓兒看在眼里,倒是羨慕這對兒歡喜冤家。
兩人平日都說對方壞話,偏偏又忍不住湊一起打鬧。
外人都瞧出幾分不對勁,兩人卻都沒察覺…
方圓兒倒沒有攔著的意思,這個世界對子的束縛太嚴苛了。
若兩個人有,不想以任何理由破壞。
可靠的人手可以再找,但朱紅的姻緣錯過了,也許一輩子都會憾。
又走了一段兒,越發深山林,山路也就沒了。
但野卻見得越來越多了,方圓兒找準機會,彈弓抻開,一石子打暈一只彩尾錦。
葉遲見此就要過去,方圓兒卻扯了他一把,做了個揪羽的作,又沖著前邊的朱紅努努。
葉遲突然就紅了臉,方圓兒忍著笑,繼續往前走。
果然沒一會兒,葉遲就著一把長長的彩羽追上了朱紅。
朱紅愣愣接過一把彩羽,轉而也是紅了臉。
這可是難得,這丫頭一向大咧咧,同小子一般無二。
幸好,本里還是個害的姑娘…
眾人爬到老梨樹所在的山頭時候,已經到正午了。
朱紅門路的把樹下的大石頭打掃干凈,然后就眼著主子。
方圓兒好笑,借著筐子的遮掩,開始往外拿吃食。
一只烤,一些鹵味,十幾個白饅頭,甚至還有一個不大的西瓜。
葉遲和朱紅歡喜的眉開眼笑,略過燒和鹵味,直接對西瓜下了手。
這一路悶熱疲憊,沒有什麼比水靈靈的西瓜更招人喜了。
方圓兒靠坐在老樹下,拿出水壺,先給老樹澆了半壺,這才慢慢喝著,就著饅頭,啃了一只。
不知是不是錯覺,老梨樹被太曬得有些蔫的樹葉,居然好像懶腰一般舒展開來,顯得整棵樹的生機都濃厚了幾分。
葉遲第一次跟著上山,吃飽喝足,靠著大石頭歇息,舒服的嘆氣。
“以前進山,多半是燒個半數的野,或者烤兔子,吃不飽也不死。
還是跟著方姑娘好,居然還有西瓜吃。”
朱紅得意,笑道,“你才知道啊,我們每次跟著小姐上山,都有好吃的。”
山叔也是在一邊笑著不說話,手下卻仔細把西瓜籽埋到石頭旁,不知是不是期明年長出西瓜來。
倒是方圓兒,起背了筐子,說道。
“這附近肯定是尋不到了,咱們再走兩個山頭,晚上要宿在山里了。
明日再回家。”
葉遲遲疑了一下,問道。
“方姑娘,這里就算遠離梨花坳,但到底只是萬云山的外圍。
要找火蓮,恐怕要去山巒深才吧?”
方圓兒明白他的意思,就笑著應道。
“萬云山太大了,方圓兒足有千里,總要有個方向才行。
否則兩年本找不到火蓮!
咱們先在外圍轉悠幾次,我找找線索,才能深山脈深。”
葉遲想說,這麼轉悠,哪有什麼線索。
但朱紅卻是扯了他一把,惱道。
“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又找不到,聽命令就行,瞎參合什麼。
總是不到你,不到你就是了。”
眾人又開始往前走,每爬上一個山頭,方圓兒都會在一棵老樹下歇息一會兒。
好似心疼老樹,生怕它水分不夠,總是給老樹澆一點兒水。
黃昏時候,他們終于停了下來,尋了小山過夜。
山叔門路在口點起篝火,朱紅扯了葉遲撿了很多干柴。
方圓兒趁著無人,又拿了一些吃的出來,甚至還有一口小鍋,煮了蘑菇湯。
眾人吃飽喝足,山叔和葉遲流守夜。
方圓兒和朱紅就靠在山壁上睡覺,沒有床躺著,這般自然是不舒坦。
這一宿,方圓兒睡的斷斷續續,夢里除了心心念念的兒子,居然還有葉公子,還有那個深植在記憶深的有力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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