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薄祈夜夜睡不著,他去綁架姣姣和嬈嬈的那個男人張三,幫他爸辦過事殺過人。
但他得了肺癌,活不了多久了。
他就需要這樣的人,事后能閉。為了以防他被薄肆收買,他讓人綁了他老婆孩子,以此威脅。
本來張三跳崖死了,他會放了他老婆孩子,卻沒想到他老婆把他們的易錄了音,還想敲詐他。
他怎麼可能被人輕輕松松就敲詐了呢?
最后的結果就只有死。
死了就死了吧,就是兩條賤命。
可是薄肆跳崖沒死,姣姣嬈嬈也沒死,那張三呢?他會不會也沒死?
他回來若是找不到他的妻兒,會不會來找他?會不會把綁架這件事捅出去?
薄祈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最后干脆坐了起來。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實在不放心,起穿上服出了門。
怕驚陸家人,他沒有開車,步行出去走到大路打了一輛出租車過去。
凌晨1點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幾輛車,四周安靜得能聽清車與路面的聲,兩邊的路燈耷拉著腦袋,仿佛正在打盹。
薄祈心里不安,在張三的房子樓下觀察了很久都沒有聽到靜有些等不下去了,他重重吸了最后一口煙,扔在地上用腳尖踩滅,往二樓張三的房子走去。
推門的時候,手順勢放在了腰間的消音槍上。
他以前在M國讀書,那個地方只要有錢有關系很容易搞到槍,同學之間甚至熱衷于比槍法。
他們怎麼比呢,就在廣闊的莊園里放一群小、野兔、牛、馬等等這些,看誰的越多,誰的越小誰就算贏。
他不算神槍手,但槍法不錯。
門咯吱一聲開了,房子里黑的,像一張鱷魚的,人只要一進去就會被咬住吃掉。
薄祈躊躇著要不要進去,頭往里面探了探,借著從窗戶進來的外面路燈的亮,他看清了房里的布局。
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沙發、桌椅、電視……甚至落在地上的紙的位置都沒有變。
張三應該還沒有回來過,薄祈松了口氣。
他側進門,將房門關上,從兜里拿出一個微型攝像頭,打算找個地方安裝好。
這樣,只要張三回來,他第一時間就能發現,然后過來把他解決了。
只是,他還沒有安裝好,一把槍抵到了他腰上。
“我老婆孩子呢?”說話的是張三,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兩天,期間他家里的東西他都沒,一直躲在臺。
從他打開家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老婆孩子出事了。
他老婆是個極其干凈整潔的人,不可能紙掉在地上不撿,除非很久沒在家里。
雖然他知道他老婆和孩子還活著的希渺茫,可他還是抱著一抹期,“我再問你一遍,我老婆孩子呢?”
薄祈乖乖舉起雙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們沒什麼話好說,你答應我只要殺了那兩個小孩你就把我老婆孩子放了!”
薄祈微微轉,沖著張三笑了一聲,“你都說了要殺了那兩個小孩再放,那你殺了嗎?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張三一噎,竟無法辯駁。
“所以,你先去把那兩個孩子殺了,只要殺了,我立馬放了你老婆孩子!”
張三猛地抬頭,眉心微皺小心確認,“你沒殺了們?”
“我有那麼心狠手辣,一個人一個小孩都不放過?”薄祈輕哼了聲,極其輕蔑的看了一眼張三,好像張三說的話污了他的人格一樣,“我只是發現你連兩個娃娃都殺不了,而且還讓薄肆洗了污名,有點生氣才把們抓了。你放心,只要你這次不要出錯,我就把們放了。”
張三有些不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薄祈推開他抵在腰間的槍,大搖大擺的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本不怕張三對他不利,心態穩得一匹,“你看我像騙你的樣子嗎?”
張三半信半疑,若薄祈真殺了他老婆孩子,手里沒有了籌碼,他怎麼敢如此淡定?
“讓我跟我老婆孩子視頻一下。”
薄祈搖了搖頭,“不是我不給你看,是這麼晚了,你要讓我的人去敲你老婆的門?你確定要看?”
張三:“……”
“那我什麼時候能看?”張三收了槍坐到薄祈對面。
“這樣吧,”今天你先休息,明天上午我就帶你去怎麼樣?”
張三完全收起了防備,“好,就明天上午。”
“那你這次答應我的事可要做到了哦!”
“出了上次的事,想要再綁那兩個小孩就難了,陸家一定會派很多的保鏢保護。”
薄祈搖頭,“不是這件事。”
張三疑,“那是什麼事?”
他實在想不明白還有什麼事要他做的,殺薄肆?可算了吧,以前薄肆才十幾歲的時候薄佑臣就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做過,那次他中了三槍,要不是薄肆要求抓活的,他早死了。
他看向薄祈,想跟他說清楚他的能力范圍,卻發現薄祈正對著他笑,那笑容比電視劇里面間的鬼還要可怕。
他心里一驚,反應已經慢了,不知薄祈怎麼拔的槍,子彈正中他腔。
意識尚存的最后一秒,他聽到了他鬼魅般的聲音,“去和你的老婆孩子作伴吧!”
薄祈看著坐在對面已經沒有呼吸的男人勾了勾,還真是蠢。
槍被他別在后,他拉開門——
田田?
薄祈驚慌失措,趕帶上門,“你怎麼到這里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聲音里沒有了剛才的鎮定和猖狂,只有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甚至最后說的幾個字都是帶著的。
桑田早已淚流滿面,“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是你?!你為什麼要殺姣姣嬈嬈,們可是你叔叔啊!為什麼?為什麼?”
桑田是被一條短信吸引來的,說想要抓到綁架姣姣嬈嬈的真兇就到這個地方來,后面附了一個地址,沒敢耽擱,披了服就和顧言勛來了,還上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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