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陸文昶這種張狂又目中無人的格,桑田以為自己會很討厭。
可當他靠近的時候,不僅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他有某種吸引力,吸引想去探究。
他看向的眼睛很好看,桃花眼風流流轉。
“免貴姓桑,桑田。”
陸文昶在腦子里搜索了一番,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眉頭皺了一下。
關業在旁邊小聲提醒,“薄家的養,薄老夫人想撮合的那個。”
陸文昶聽完,失了大半興趣,他沒打算過聯姻。
想起在宴會廳門口看到的一幕,他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坐在椅上?”
桑田訝異,“你看到啦?”
“嗯,在門口的時候。”陸文昶又坐回位置上,翹起二郎,“推你的是誰?”
桑田心中疑,不過沒有表現出來,“是我保鏢。”
“保鏢?”陸文昶把玩著手里的一枚耳釘,紅鉆的,看起來彩奪目,一看就是款。
“嗯。”桑田盯著陸文昶手里的耳釘,有些愣神,陸文昶和人刻意保持距離,該不會是已經有主了吧?
陸文昶注意到桑田的目,將耳釘舉了舉,“喜歡?”
桑田沒有正面回應,“真漂亮!”
陸文昶笑開,“是嗎?我還怕不好看呢!你是孩子,你來看看還有沒有哪里需要改的?”
桑田沒上去,陸文昶又招了招手。
桑田走過去,接過陸文昶遞過來的耳釘。
“怎麼樣?你們孩子會不會喜歡?”
看來是買來送人的。
桑田仔細看了看,耳釘的樣子像是一朵木棉,鮮艷,生機。
就是花蕊不太像,有點生。
桑田沒有奉承,實話實說。
陸文昶本來就覺得自己做出來后不是很滿意,但一時想不出哪里不合適,現在一看,果然是花蕊了靈。
“嗯,我回去改改。”
花廳外面的人聽不清在講什麼,可里面的靜看得一清二楚。
陸文昶送了桑田紅鉆耳釘。
紅鉆本就稀,那麼多顆,價值不菲。
陳湘湘眼紅得,又酸又醋,“真是個勾引人的表子,一上來就把陸二勾得團團轉!”
蕭筱就在后面,翻著白眼道,“說得自己好像多麼正經沒去勾一樣,還不是因為勾不到!自己是表子,看誰都跟自己一樣!”
陳湘湘怒不可遏,“你說誰表子呢?你們蕭家的生意是不想要了?!”
蕭家自然比不上陳家,蕭筱也不想給家里惹事,閉了,只是白眼差點翻上天。
白熙芮掰著手機,手機殼差點掰碎!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花廳。
陸文昶還在聊耳釘,眉飛舞,“這是我給我妹妹設計的耳釘,作為23歲的生日禮,不知道會不會喜歡?”
沒想到是送給妹妹的,剛才還以為是送給朋友的。
陸家的事桑田也有耳聞,有些羨慕陸家小姐有這麼好一個哥哥,“自己的哥哥親手設計制作的,當然會喜歡。”
“真的?”陸文昶笑起來很好看,如春風拂面。
“當然!”桑田語氣肯定。
“也不知道戴起來好不好看?”陸文昶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23歲了,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了?吃了多苦?”
想到什麼,他又笑了笑,“沒關系,等我找到,一定把寵上天,要什麼給什麼。而且我們陸家的基因本就好,長得肯定漂亮!說不定還是個萬人迷呢!”
桑田羨慕不已,要是也能有個這麼好的哥哥就好了。
儀式馬上開始了,服務員來催,讓大家進大廳觀禮。
陸文昶率先起,桑田落后于他,腳步走得很慢,很快就和陸文昶拉開了距離。
馬上要走,趁現在人多沒人注意,正是開溜的好時機。
桑田立在原地,正要轉,陳湘湘趁著人都走了,陸文昶不在,上手就來薅桑田的頭發,“你這個賤人,敢勾引陸二,看我怎麼收拾你!”
頭發被扯痛,桑田疼得“啊”一聲,想還擊,奈何最近虛弱,肩膀傷口又被牽扯痛得厲害,實在沒有力氣,只能手擋。
“就是這張臉勾的是不是?等我劃花了,看你還怎麼勾引?”
水杯被摔碎,陳湘湘撿起地上一片碎片就往桑田臉上招呼。
桑田嚇得往后退,雙手擋住臉——
“哈哈,你以后再也沒機會勾引了!”
“啊——”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陳湘湘捂著自己的胳膊大聲尖:“你這個窮鬼、瘋狗,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手打我?小心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弄不清楚!”
鹿綻毫不留地將推到一旁,陳湘湘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扭了腳,痛得齜牙咧,跟猴子似的,還在發瘋,“你給我等著,你打傷了我,你們一家都得進監獄蹲著!”
鹿綻對的恐嚇置之不理,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神鄙夷。
他大步向前,出壯的手臂橫在前,小心翼翼地將桑田抱了起來,然后輕輕地放在椅上。
目溫,充滿了關切,輕聲問道:“你還好嗎?都是因為我擅離職守,才讓你了傷。”
桑田強忍著劇痛,用手捂住傷口,由于疼痛太過劇烈,的已經失去了,顯得十分蒼白。
咬牙關,從牙里出幾個字:“我沒事,我們趕走吧!”
陳湘湘不怕死想攔,卻鹿綻一眼瞪了回去,只敢惡狠狠的道,“螻蟻一樣的蠢貨還敢惹我!你們給我等著!”
桑田哪里管,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待會兒儀式結束了,薄老夫人和薄肆發現不在,定要來找。
“我外婆接到了嗎?”
“小姐放心,外婆已經在碼頭的船上等我們了,我們一到,立馬可以開船!”
“那就好!”
桑田坐到車上,拉上門之際,最后看了一眼張燈結彩的酒店。
里面的人正在舉行人生中最重要的儀式,兩個人會生一個漂亮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滿。
說到這,薄肆得謝,若不是一通攪和,他們結婚時,姜晚棠肚子里還揣著私生子。以后回憶起來,因為這個矛盾可能還會吵架。
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更隔絕了與薄肆的一切。
以后,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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