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溫暖明亮的彩, 他這里截然相反。是平時自己挑的話絕不會挑的床品。
——這還是賀明漓第一次蹭上他的床品, 那種覺很奇妙。
是一種超過距離的曖昧。
被深的被單蓋住的那一刻, 覺是在沾染他。
在這樣一個夜晚, 在他的房間, 他的床上他, 他們都穿著睡, 又是單獨相……
距離確實過于單薄,有一種搖搖墜的危險。
被子上面有很淡的味道, 縈繞在鼻間。是很悉的,他上的味道。為這夜晚的曖昧加碼。
從來沒有聞得這麼清晰過。
賀明漓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很劇烈。
在他分來視線的時候, 佯裝鎮定,只是將被子拉上來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隔斷他的對視。過了幾秒, 又悄悄拉下來看一眼。
如白玉般的指尖在深的被子上, 很清晰也很明顯。
如果是平時,他覺他還是可以做到克制, 抑制各種想法的滋生。
可是今天就躺在他的床上,就在他旁。
有點離掌控。
傅清聿抬手, 撳滅了自己那邊的燈。
一下子暗去大半。
賀明漓以為要休息了,安心地準備將被子蓋好。
卻也在將被子拉下的那一瞬間。
他俯過來,目標應該是那邊的燈。
時間仿佛定格。
他低眸對視上的眼,正好定位在的正上方。
隨著他的作,領口微敞,展至小腹,能夠窺見一點風。
賀明漓沒打算做什麼的,目克制地一掃后便等著他手關燈、退回原位。
卻不想,他的作也停留于此,沒了再繼續做原本要做的事的意思——
等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危險,抬眸看他的那一瞬間,他突然俯而至!
“傅……”
“抱歉。”
的聲音還未出便戛然而止。懵了,抱歉什麼?
下一秒,眼前的線被罩住,蒙上一層黑影,上的在告訴答案。
懵得更加徹底。
周遭的一切都在提醒著發生了什麼事。
他氣息的掠奪和侵襲很重。
很熱,還在升溫。
他撬開了的齒關,一點點地探,直接按著接吻。
賀明漓徹底失去了反應。唯獨住被子的指尖更加用力,掐得發白。
說好的單純的合作……
還好心來照顧他……
可他卻犯規。
這哪里是一句“抱歉”能抵消的。說十句抱歉也沒有用。
這個吻越來越重,些許生,卻不影響分毫。
他拊著白皙細的側頸,掌心在用力,在上面印出了一抹紅痕。
在想,他的腹部好像都在用力。此刻一定盡顯,比剛才的線條還要凌厲流暢,還要吸睛。
他們的距離前所未有的無比合。
他覆在的上,中間隔了層被子,可是還是能覺到他的存在。而且隨著他們的作,那層被子在往下落,甚至能覺到皮的升溫。
糾纏得越來越用力,尾椎都發麻,氣息攪得一塌糊涂,早就混合不清。
濃纖長的烏睫劇烈在抖著,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也為越來越滾燙沉重的呼吸。
半明半昧的燈等同于無。
他的念徹底被引。
在全部失控之前,賀明漓用力推了下他。
他一時不防,竟真的推開。
作顯得幾分慌張,但格外流暢順利,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逃走。太慌了,也不知該做什麼,只想著先跑為上。
傅清聿的作卻比更快,徑直扣住手腕將拉了回來,他漆黑的眸眼底還著念,鎖著,深邃如潭,只啞聲道:“別跑。”
眼尾都泛著紅,不聽他話,還是想跑,只可惜力氣沒有他大,掙不。
傅清聿閉眼,了某些緒,結滾了滾,退回到原位,退回到心理上的一個安全位置,重新與談判:“剛才是意外……不會了。”
夜深重,同他嗓音一樣深重,聽得有些麻。
他想了想,說:“我跟你道過歉了。”
賀明漓:“!”
如被踩中尾的兔子一樣炸開,終于愿意說話,也終于愿意理他,難以置信地辯駁:“這是、這是說一句抱歉就能解決的事嗎?”
難道說一句抱歉就能隨便親人嗎!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傅清聿輕勾了下,沒有忍住逗弄一下,“那,還要我怎麼做?”
賀明漓怒目而視,又瞪他一眼。的面頰到現在都滾燙,一路燙到了耳后。
殊不知,彩靡麗,人難以移開視線。
突如其來的轉折,不知所措,都不知該怎麼繼續跟他在一個空間里待下去。
他將人安住,往回拉著,“真的是意外。你也看了我那麼多次,就當是還一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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