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容拒絕:“對,你沒聽錯,我幫你和馮老師請假了,也和蘇老師說好了。”
顧書云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愣愣地起,沒拿什麼東西,就這樣關上門走了出去。
見到聞屹的時候,還有些恍惚,怎麼就在這個點出來了呢。
下車之后,顧書云看著四周的環境問道:“我們要去哪?”
聞屹牽起的手,不不慢地說:“隨便走走。”
特地把帶到這里來隨便走走?
怎麼有些不信。
可之后兩人真就像毫無目的地一般地沿著河邊往前走。
至于要到哪停下,顧書云不知道,也沒再問,夕下的景致如同一張水彩畫卷,余暉的芒讓河面鋪上了一層和的氣息,耳畔邊是河水清澈流的聲音,似乎還有船槳劃過。
顧書云偶爾閉眼,細聽其中碧波漾的聲音,約間好似還有琵琶與歌聲,遙遠回。
聞屹帶著在輕煙斑駁的小碼頭前停下。
大石塊堆壘的碼頭靠著一艘烏篷船,岸邊的船夫等待許久。
聞屹和他打了聲招呼,先站了上去。
而后轉朝抬手。
顧書云忽然想起婚禮那天,他也是這樣迎上船。
“我們要坐船?”
“對。”
顧書云借著他的力登上了船。
狹長的船被厚厚的竹片篷罩覆蓋,半拱著立在中段位置,它的四個角都懸掛著喜慶的紅燈籠。
雖然天未晚,但還是部點了船燈,淡黃的線映照著桌面擺放著的食,一碗碗彩富的蘇式糖水呈井格狀整齊排列在桌面上。
大顆的草莓紅潤人,還有甜糯可口的芋泥麻薯、冰豆花、小湯圓,各種口味搭配。
鋪灑上方的碎花瓣宛若點睛之筆,只稍一看心都似化開了一般,地深陷其中。
再旁邊還有兩碟雙層蒸籠,里面放著致的糕點和蟹黃包。
記憶中乘船是賞景聽曲的,哪有如此盛的甜水可以品嘗。
是不是他特別準備的?
兩人坐下之后,聞屹對著前面的船夫說了聲:“可以了。”
船夫我這長擼輕輕搖,烏篷船向前駛去,微晃的船在碧水中漾出清波。
聞屹將后的卷簾拉起,船外的景全都映眼眸。
顧書云托著下看他,眸和:“我還以為你會想劃船。”
“是想的,但這次不行。”
聞屹取了個勺子,拭過后遞給。
“為什麼?”
“因為現在我想向你求和。”
言下之意,他沒有其他時間去做別的。
顧書云微微笑著,迎上他幽深的目。
聞屹:“也可以理解,我想哄你。”
是為了昨天的事。
他有認真地在對待的每一份緒。
顧書云睫輕眨,瓣囁喏地說了聲:“又沒有真的生氣。”
“什麼?”
他沒太聽清。
顧書云不想再說。
輕抬視線移向船尾。
“沒什麼。”
聞屹不知道從哪找出了一壺酒,斟杯中遞給了。
酒香彌漫在鼻尖,也是清甜的氣息。
顧書云嘗了一口。
是甜酒釀的味道,發酵過后的米香淡淡縈繞在齒之中。
“很好喝。”的角上揚。
河面上兩只船對向穿梭而過,顧書云看了過去,他們的船便沒有食。
不過他們搖槳的船夫似乎在用吳語哼唱著歌曲,是那首聲聲慢。
樸素的人聲沒有伴奏,與清風相隨,在這樣輕波漾的水面上竟也意外地好聽。
顧書云安靜地聽了會,直到聲音遠去,收回了目,問道:“我們是要繞一圈回去嗎,還是要去哪?”
聞屹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過了片刻高深莫測地回道:“船已經開了,現在才問會不會太遲了?”
顧書云無所適從地發怔了幾秒,說道:“明明是你帶我過來的。”
他哼笑了聲,語氣低緩:“這麼相信我,不怕我騙你?”
“現在你被我困在這艘小船上,你要知道,這里,我才是最危險的因素。”
顧書云手一抖,表愕然。
四周的船簾如果放下,外邊是看不到里面的。
不是懷疑,而是確定,如果他想,真的有可能在這做出什麼荒唐的事。
但應該不會如此大膽吧?
顧書云心忐忑地打量著他,濃的睫如同羽般,在燈中映出一片影。
聞屹黑眸里暈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如果我是要把你騙去無人小島,可能會把你鎖起來,你是不是也這樣跟我走了?”
顧書云抬睫笑了笑說:“你不用騙我,我也會跟你走的。”
的咬字極為清晰,眼神是清水滌洗過后的那般純凈,藏不了任何雜質。
聞屹心頭猛然一。
很快,又像是被填滿了一般,連心尖都充盈了起來。
是沒有標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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