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紅泛濫,將腦袋埋得更深了些。
客廳里的鈴聲停了又響,不停地催促著。
聞屹抱著來到茶幾旁,彎拿起手機。
他看了眼上方顯示的名字,深黑的眸暗了暗。
終于打來電話了。
他的角扯出幾分譏嘲笑意,似乎已經預想到一會兒會是怎樣爭吵的場景了。
抬手輕點屏幕按下掛斷鍵,吵鬧的鈴聲停止。
他看了眼懷中的人,還是不太想讓面對父親的暴怒。
這些本就不該由承擔。
聞屹將顧書云放在了沙發上,手順了順的發說:“我接個電話,你能幫我泡杯咖啡嗎?”
仰起清的眼眸說:“好。”
-
臺上。
電話再次撥打了過來。
聞屹點下接聽之后,將手機稍拿遠了些,迎接著意料之中的怒火。
“每次打電話給你都要好幾次才能接通,國家領導都沒你大牌!”
“錢掙不了幾個,你倒是忙得昏天黑地,啊?”
他的手懶洋洋地搭在圍欄上,淡聲道:“有事?”
洶涌的怒氣在口更甚,聞云山拍了下桌子,張口就是:“有事才能聯系你是吧,我是你父親!”
父親又怎樣。
他們是他們,他是他。
聞屹薄勾起淡薄冷清的弧度:“聽上去好像沒什麼事,那我先掛了。”
“等等!”聞云山住怒火問道,“你結婚了是不是?”
“是又怎樣,和你有什麼關系嗎?”
“怎麼沒關系,你是我兒子!我做不了你婚姻的主,難道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嗎?”
聞屹慢悠悠地笑了聲,聲音溢出冷意:“我有瞞著你嗎,似乎是你自己從來不關心我的事。”
聞云山又氣又惱:“你結婚對象是什麼人,明天帶過來我見見!”
他角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輕蔑和嘲諷:“沒什麼必要,你見了也不會改變任何結果。”
聞云山捂了捂自己翻騰的口,從他出國之后,他就再難管住這個兒子。
荒唐的事業,荒唐的結婚對象,他自己的選擇能有什麼好結果?
從小他就給他鋪路,挑選最好的學校最合適的玩伴,無非是想讓他今后的路走得更順些。
聞家這麼龐大的家族,他尚不能掌控全部產業,和哥哥明爭暗斗這麼多年,就想著今后兩個孩子能分別接管老爺子不同領域的事業,結果他的小兒子跑來說想去考古。
考古是什麼,不就是挖土嗎!
當時的聞云山差點沒氣背過去。
當即他就決定送他出國,斷了他這個念頭。
誰曾想這小子不知哪來的能耐,瞞著他換了學校。
回國之后從未踏足過聞氏企業。
甚至連家都不怎麼回!
果然是隨了他的母親。
一樣的薄冷義。
聞云山:“既然不會改變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見,還是你怕了?”
以他的手段和背后勢力,要想對付一個沒背景的小姑娘太容易不過。
聞屹神極淡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翳,聞家的背景一脈相承的強勢,從前他做不到的,不代表現在無法反抗。
見對方未言,聞云山輕嗤了聲,還想繼續自己的言論。
誰知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上邊顯示:通話結束。
他的口猛滯,脖子漲紅面帶慍怒。
又被他掛了。
幾乎每次電話都是他掛的。
聞云山臉冷沉得可怕,他抬手又撥了另外一則電話。
未接通。
和剛剛一樣是被掛的。
“……”
果然是一樣的德行。
他又撥。
這回終于不是忙音狀態。
等了許久,那邊有聲音傳來,清淡的沒什麼:“有事?”
連開場都一模一樣。
不愧是母子。
聞云山:“最近很忙?”
蘇清姿:“與你有關?”
聞云山輕嘲:“還不知道你兒子已經結婚了吧,想你也不會關心。”
對面回應他的是沉默。
良久的沉默。
久到聞云山差點以為他又被掛了。
他拿下手機看了眼,顯示還在通話中。
于是著怒音繼續說道:“有必要這樣嗎,每次打電話都是什麼話也沒有?”
蘇清姿:“和前夫有什麼好說的?”
“沒離婚的時候你也是這樣!”
“哦,那和你確實是沒什麼好說的。”
聞云山閉著眼面容猙獰。
明明他們相時期,他們牽手散步有說不完的話,后來不知怎的,就變了這樣。
結婚之后回到家里,他幻想的是妻兒輕在懷,對他撒肩,細聲安焦煩緒。
可不是在練舞就是陪聞靳北玩,從不會關心他在工作上順不順心,今天是否疲憊。
直到有天對他說,相比家庭生活,好像還是更喜歡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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