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師恢復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過一陣會去復查。”孟鏡年說。
“那好的。”
那時候孟震卿做手,謝衡打算來探,孟震卿沒讓,等后來手結束,他到去外地出差去了。
“你倆的事兒,家長都知道了嗎?”謝衡又問。
“知道。我們剛從家里出來。”
“沒反對?”
“被我爸生病的事一打岔,顧不上我倆了。”
“我導呢?他不是相中了你當婿,你找了別人,他能答應?”
“他又不是我家長,他的意見不起決定作用。跟他聊過,他沒發表什麼意見。”
“那是,他只看產出。我聽說院里準備參與南極科考的項目了,有這回事嗎?”
“有。”
“你慘了。先士卒。”
孟鏡年沒什麼表。
林檎轉頭看他,眨了一下眼睛,“你要去南極?”
孟鏡年腦袋,“計劃才有雛形,還不一定。真到實施的時候,你也去北城了。反正是異地,也不影響。”
“怎麼不影響?南極我又不能隨時飛過去。”掏出手機來,“……我查查怎麼去,機票多錢。”
謝衡哈哈大笑,“一去至三個月哦,你倆有得熬了。”
“總不會比某人見了前友一句話都不敢說更難熬。”
“……”謝衡捂住口,“老孟,你真不能管管嗎?”
孟鏡年笑:“讓你惹。”
那尾酒很好喝,林檎又點了一杯,可能基酒度數有點高,加之晚餐還喝了桂紅酒,兩杯下肚有點暈晃晃的,后半程基本是靠在了孟鏡年肩膀上。
一直聊到約莫十點半,謝衡把手里酒杯一放,霍地起。
林檎抬頭,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原來是方佳檸他們那一群散場了。
“我走了,老孟。”
謝衡要去拿幾上賬單,孟鏡年把他手臂一按,“我來。你快去吧。”
謝衡做個抱拳作,飛快走了。
孟鏡年低下頭來,看林檎:“回去嗎?”
“……嗯。”遲緩地應了一聲。
孟鏡年把攙起來,單手摟住的腰,走去前臺買了單,帶出去。
林檎半掛在孟鏡年上,腳步虛浮地走到了停車。
孟鏡年拉開副駕車門,把扶上去,扣好安全帶,再關上門,自己去了駕駛座。
大學城太遠,孟鏡年把車開往梧桐小區。
林檎腦袋歪靠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孟鏡年時不時地轉頭去看一眼。
車開到了小區附近,在路邊尋個車位停下。
熄火以后,孟鏡年傾過去,手輕輕一的肩膀,低聲喚:“一一。”
林檎“唔”了一聲,緩慢抬頭,對上他的目,停頓片刻,忽然手,勾住他的肩膀。
毫無征兆的熱,實在讓人又喜歡又吃不消。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拼命地吮咬他的舌頭,七八糟的攻勢,最后反而把自己搞得氣吁吁。
腦袋退開時眼睛里霧氣蒙蒙,捉著他的手,便往自己前按去。
孟鏡年眼皮一跳,“……一一,我們先上樓。”
“不要……”
沒法跟喝醉的人講道理。
他的手是微涼的,或許是因為熱,不由分說地抓著他的手掌,從領口探。手掌挨住一片發燙的皮。
孟鏡年目深黯,由著自己作。
這樣過了片刻,把眼睛睜開看向他,咬著,有點無助,又有點委屈,“……不對。”
孟鏡年收回手,打開排檔的儲格,出數張紙巾,把手仔細地干凈。
車窗外時有人經過,路燈為節日營造一種徹夜不歇的熱鬧。
孟鏡年一只手捧著的臉,抬起來與他對視,另只手被熱咬。呼吸落在的鼻尖,啞聲問:“……這樣對了嗎?”
不說話,只以毫無克制的低回應。
喝醉的人,閾值變高,持續好久,孟鏡年終于聽見一聲幾乎斷線的哭腔,聲量漸高的同時,戛然而止。
孟鏡年立即掐住的下,抬起的臉來深深吻住。
林檎整個人熱得厲害,歇了好一會兒,才似緩過神來。孟鏡年拿紙巾為簡單清理,隨后下了車,繞去副駕駛,打開門。
林檎臂:“你背我。”
“好。”
孟鏡年抓住的手臂,從肩頭繞過,背過去,將背了起來,反手甩上車門,按鑰匙鎖了車。
他是背過的。
初中有次在學校發燒,孟纓年和林正均上班,一時不好請假,拜托他去接。
校醫給了藥,一時半會兒沒退燒,他把背到校門口,下車之后,又背上樓。
“……小舅。”
忽聽背后林檎喃喃地喊。
“嗯?”
“我是發燒了嗎?”
“沒有。你喝醉了。”
“我是高中生,高中生怎麼能喝酒。”
孟鏡年笑,“嗯。你說得對。高中生不能喝酒。”
“……明天不想上晚自習。”
“那就不上。”
“……張皓然好煩,下課老是在我桌子旁邊晃來晃去。”
“張皓然是誰?”
“……育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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