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鏡年說：“我跟你們……”

江澄打斷他：“你陪林檎待在這里緩一下吧，我帶他們去。”

孟鏡年點頭。

前面不遠有個餐飲點，同樣排了一條隊伍。

江澄站得累了，打發兩個小鬼去排，自己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等。

大約十五分鐘，三人端著五杯熱飲，一桶米花，返回鬼屋出口。

木屋前面，不見了孟鏡年和林檎的影。

江澄掏出手機，正要發微信問人去向，卻見抱著米花桶的孟落笛，看著某，把張了“O”字形。

江澄順著看過去。

賣氣球的攤子擋住了視線，從飄著的五六的氫氣球往后去，燈影底下，孟鏡年和林檎面對面站著，一人低頭，一人仰頭，面頰相距不過咫尺，而后者正將踮著的腳跟落下來。

不難猜測上一刻他們在做什麼。

孟落笛轉過頭，很是無助地看向江澄，仿佛自己的世界觀已被徹底擊穿，“江阿姨……他們……”

“哦，你還不知道啊。”江澄手，的腦袋，憋不住地笑了出來，“那你現在知道了。”

第58章

游樂場對面的麥當勞, 此時迎來了游客離場時的一波客流高峰。

靠里一張大桌，桌面上堆著薯條、炸和可樂。

一貫對垃圾食品沒有抵抗力的孟落笛，此刻卻一點沒有, 兩臂抱在前，表復雜地看著坐在對面的林檎和孟鏡年。

在此之前, 他們單純的一個是堂姐, 一個是舅舅。

現在……他們是一對。

“我需要一個解釋。”說。

林檎笑說：“就……如你所見？”

“……我沒有辦法接。”

“那也沒辦法呢。”林檎說，“我們應該是不會分手的。”

孟落笛拿起一塊炸, 發泄式地咬下一大口, “……我一直以為我舅媽會是江阿姨。”

江澄笑說：“那都是家長點鴛鴦譜，和我本人的意愿沒關系啊。”

孟落笛不說話了, 直到連續啃完三塊炸，喝下半杯的冰可樂, 打了一個飽嗝，再次抬頭看向對面的人：“那以后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們？”

手指指向林檎：“舅媽？”

再指向孟鏡年：“……還是姐夫？”

孟鏡年微笑說道：“之前是怎麼稱呼的, 還是可以怎麼稱呼。”

孟落笛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把為了合赫敏·格蘭杰的形象 ，特意拿卷發棒燙過的一頭蓬松卷發，抓得越發糟糟。

小孩子總是這樣, 本能排斥一切的巨變。因為任何一種變化, 都意味著當下的平衡和安全被打破, 好比還有大半年才小學畢業，已經提前焦慮起了朋友離散, 前路未定。

不管是堂姐, 還是舅舅, 都是最最喜歡的家人。

依照原本的軌跡，未來等慢慢長大, 林檎和孟鏡年，都會各自組建新的家庭，并從當下的大家庭離出去，把大多數的力投自己的小家。只有中秋或者除夕這樣的節日，才有可能團圓相聚——甚至都不一定。

那麼，比起未來的生活中，還要再多出一個陌生的“舅媽”，一個陌生的“姐夫”，把當下這樣抱一團的大家庭分裂開去，似乎，他們在一起這件事……反而是件好事。

至，在未來他們小孩出生之前，都不會有陌生人來分走在小舅和堂姐這里的寵。

想到這里，孟落笛豁然開朗，抬起頭看向林檎和孟鏡年，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神堅毅地說道：“我會替你們保的！”

小杯可樂到底，林檎咬著吸管，吸出空響的聲音，輕咳了一聲：“……你爸媽知道。外婆也知道。”

孟落笛再次睜大眼睛。這是今晚世界觀第二次到沖擊。

大人……都這麼開明的嗎？

“那外公還不知道？”

林檎點頭。

“我要告訴他。”

“……你不是說要保的嗎？”林檎啞然失笑。

“誰讓你們只瞞著我和外公！”

“也……也不是故意的呀。”林檎稍有心虛。

“哼。”

“麥樂迪。”孟鏡年出聲了，“今年的圣誕禮想要什麼？”

“想要……”孟落笛住了聲，意識到對面是在賄賂，“……想要很多，我要寫一個清單。”

孟鏡年笑：“那你慢慢寫，寫好了給我。”

“……不會告訴我媽？”

“不會。”

“。”孟落笛手。

孟鏡年好笑地握住的手，“。”

一旁的江澄吃了一薯條，點評道：“現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

吃完東西，一行人返程。

孟鏡年先送葉嘉禮，再依次送回孟落笛和江澄。

經過高新區以后，車里就剩下了他與林檎兩個人。

林檎劃拉著手機，手指忽然一頓，“……我在同城刷到我們了。”

孟鏡年投以目，把手機屏幕朝向他，一瞥之下，是今晚其他游客與他們兩人的合影。

“說了什麼？”孟鏡年笑問。

“值最高的地場衛和月野兔COS之類的……不止一個人發……啊，有人認出我來了。”

那是評論區的一條回復，有人艾特了的賬號，問：是你@badapple0101和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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