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沒好氣道：「化妝。」

「給誰化妝？」程川分析，「能勞駕你開口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他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臥槽，你不會劈了吧？」

周衍冷冷說：「你想什麼呢，我找化妝師是我用。」

「哦，你用啊。」程川剛要坐下，再次站直，吃驚程度不亞於方才，「你用化妝師幹什麼？」

周衍一字一頓道：「當然是化、妝。」

程川納悶道：「誰畫？」

周衍：「我。」

手機那端傳來杯子落地摔碎的聲音，程川沒站穩摔了，順帶把茶幾上的杯子也帶了下去。

許久後，他說了句：「。」

後來，他介紹了好幾個，最終都被周衍否定。

周打來電話問周衍一些事，周衍眼前一亮，說了句：「帶著你的化妝箱來我家。」

便把電話給掛斷了。

周趕快去，看到「盛裝打扮」的周衍笑得合不攏，眼淚都給出幾滴，「表哥，你這是在玩什麼變裝遊戲嗎？」

周衍等笑夠了，才緩緩開口：「笑夠了嗎？沒笑夠繼續笑。」

周抹了把眼角，「嗯，夠了。」

周衍面無表道：「給我化妝。」

周用力下笑，「不會是宋媛讓你畫的吧？」

周衍輕蹙了下眉，隨後又展開，沒說什麼，乖乖坐在了梳妝鏡前。

周慨道：「表哥，我很好奇，宋媛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你這樣。」這也太崩人設了。

周衍看。

周眼皮上下一掀，「讓你這樣突破自我。」

「噗。」崔笑出聲。

下一秒，接到了周衍扔過來的打火機。

崔麻溜閉躲遠，捂著臉面壁思過。

-

宋媛正在和小榮聊天，突然手機震了一下，是周衍的微信。

一張穿漢服的裝周衍。

接著又進來一條。

他問：「滿意嗎？」

宋媛看著照片角一點一點揚起，最後笑出聲。

小榮不明所以湊過來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自己笑翻。

照片裡，高大帥氣的男人穿著一漢服裝，臉上畫著緻的妝容，最顯眼的是他的紅艷的雙，簡直太辣眼睛。

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拍照的時候手還擋在了前。

小榮笑得前俯後昂，「媛姐，周、周總他……」

宋媛把照片保存下來，輕咳一聲，止住笑回：[不太好。]

周衍秒回：[那裡不好？]

宋媛：[把你手移開，重新拍。]

周衍把手機扔給崔，挑眉說：「重新拍？」

崔手都是抖得，一臉「還來呀」的無奈表，方才拍那張，老闆差點沒吃了他，這要是再來一張，他還活不活了。

「周小姐要不您來？」崔嬉笑著說。

周收拾好化妝箱，剛要說話手機響了，晃了晃手機，「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說著出了門。

崔抿抿，「周總我要是拍的不合適怎麼辦？」

周衍淡聲說：「扣除明年年終獎。」

「周總您放心，我一定把您拍的的。」崔拍著脯打包票，「絕對比人還。」

周衍又給了他來個眼神殺。

沒多久，宋媛手機微信提示音再次響起，周衍又發來了照片。

他大大方方站在窗邊，角還揚著淺笑，冷不丁看過去，有種冰冷人既視。

冰冷人下一秒發來信息。

[這張呢？]

宋媛：[這張不錯。]

周衍：[那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宋媛說：[下周吧。]

周衍一聽，雙眉蹙到一起，打來電話，說話的語氣很輕，是他之前從來不曾有過的溫語氣。

「明天見不行嗎？」他問。

「明天不行。」宋媛淡聲說道。

「明天你有事？」周衍真的很想見了，撓心撓肺的想，總覺要是不見一面，工作都沒法好好做。

宋媛解釋：「我新接了代言，明天要去M市拍攝。」

「去多久？」周衍的心一下子變涼，口悶悶的。

「大概一周左右，時間還要看拍攝況。」宋媛說，「可能早也可能晚。」

「一周？」周衍覺得時間太長了，他真的很難堅持住，溫潤說道，「要不咱們今晚見一下。」

男人委曲求全的樣子到底讓宋媛心了，淡聲說：「一會兒我要去超市採購些東西。」

「好，我馬上過去找你。」周衍掛了電話就往外走，男人步子大，幾個步子到了門口，剛拉開門，崔追了出來，「周總，您……就穿這出去？」

周衍低頭看了眼上的漢服，角一耷，又急忙折回來。

換服，洗臉，收拾妥當後，急匆匆出了門。

今天司機沒在，崔開車，一路上周衍一直在催，「快點，開快點。」

崔哭無淚，「周總，再快點會出事故的。」

有些人的好的不靈壞的靈，路上還真出事故了，賓利車被追尾了，崔擰眉說：「周總真不關我的事，是後面追的咱們。」

周衍看了眼後方的車，還有不斷聚集的人，說了句：「你留下理。」

推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