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振振有詞道：「周家只能是他做主, 周康集團總裁也只能是他。」

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現在他卻說願意傾其所有換宋媛，別說程川愣住，許東朱森也愣住。

「啪。」許東手裡的牌掉到了桌子上, 一雙眼睜得像鈴鐺, 抬手他額頭，「哥們你燒糊塗了吧？」

周衍側躲開，冷聲說：「沒有。」

「不是, 你沒有你幹嘛說胡話。」許東了下他肩膀, 「什麼願意用所有來換宋媛？要是讓你用周康集團總裁的位子換，你換不換？」

時間靜止, 仿若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從上方照下來, 打在圓桌上, 大理石桌面折出綻亮的線，約拂到人的眼上。

周衍眸底簇擁著若干點，點連在一起，綿延出一道炙熱的線，那道線里有個虛幻的影。

人淺笑嫣然，好看得不行。

他眉眼淡淡彎起，擲地有聲道：「要我就給。」

只要能回到他的邊，他什麼都可以捨棄。

氣聲響起，許東用力拍了下額頭，「瘋了，你真的瘋了。」

朱森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啊，疼。」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是真的，周衍真說了這樣的話。

程川問：「宋媛有那麼好嗎？值得你這樣做？」

曾經周衍也不以為這麼好，那個時候的他，我行我素，不管做什麼事都沒有顧及過的。

喜歡了就多看幾眼，不喜歡就讓出去。

想折騰了，不管在幹什麼，哪怕是拍戲，也要折騰夠了才放走。

高興的時候，會買些禮，當然，他不會親自去買，都是代給崔去辦，至於喜歡什麼，他從來不關心。

不高興的時候，可以晾十天半月，即便來哄，他也不會輕易妥協。

他給的，從來只有四個字：肆無忌憚。

反正不會反抗，反正會接。

他知道那次網曝對的傷害，不管是事業的還是心的，但他故意沒管，其名曰是考驗，其實是他懶得管。

也知道有個難纏的媽媽，但彼時，這個難纏的媽在他眼裡是有利用價值的。

至可以就範。

你看，他就是這麼壞。

可即便是這麼壞，還一如既往的喜歡著他。

他以為他們會長久的相下去，只是突然發生了變化。

變了，變得和曾經一點都不一樣。

可他也變了，變得越來越在意。

見不到的時候會想，很想很想。

值得嗎？

值得。

雖然說好了不喝酒，但程川還是忍不住喝了一杯，「阿衍，我真不懂你了。」

周衍自嘲笑笑，「我也不懂我了。」

恰巧此時屏幕上切換了歌曲，是一首經典歌曲《死了都要》，周衍聽著，手指微，眼底流淌著意味不明的緒。

這晚換程川喝的爛醉如泥，掛在周衍上，「哥們，你可別幹啥事啊。」

周衍把他給後的保鏢，「送程回去。」

許東還好，沒喝太多，腥紅著眸子道：「改天，改天繼續。」

周衍點點頭，看著他們上了車。

崔打開後車門：「周總。」

周衍尬剛要上車又頓住，淡聲道：「今晚你不用陪我，我自己開車。」

崔目送車子駛離，掐了把臉，嘶，很疼。

老闆今晚這事怎麼了？幹嘛提早讓他下班？！

不過能提早下班是好事，崔攔了輛計程車。

-

周衍漫無目的開著，風從半降的車窗里湧進來，吹了他一不茍的髮，有幾縷垂到了額前，與細的長睫相，擋去了眼底許的澤。

車子從這條街駛到了那條街，廣播臺從歌曲換了採訪。

他握著方向盤，隨意聽著，忽然一道輕的聲音耳。

主持人：「宋小姐，今晚能邀請到你，我們和高興，下面有幾個問題想問您。」

宋媛：「請問。」

主持人：「您對您現在的事業就還滿意嗎？」

宋媛：「一半一半吧。」

主持人：「怎麼講？」

宋媛：「一半的目標實現了，一半的還沒有實現。」

主持人：「我能問問另一半目標是什麼嗎？」

宋媛：「哈哈，這個保。」

主持人：「那我能代替們問您一個問題嗎？」

宋媛：「可以。」

主持人：「您對另一半有什麼要求？」

周衍聽到這，手指攥，下頜線繃，看上去有些張。

紅燈變綠燈，他聽得太迷沒注意到，直到後方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他才回過神，啟車繼續前行。

宋媛的聲音悠悠傳來，「我喜歡有紳士風度、、幽默風趣的男人。」

主持人打趣：「像蕭辰那樣的嗎？」

「這個可不能說，蕭辰會生氣的。」宋媛笑著打圓場。

明目張膽的是假，小心翼翼的才是真。

宋媛模稜兩可的回答，給了CP們無限想像的空間。

有人聽到廣播在下面留言。

嗚嗚，祝小媛子得償所願。

了了，這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