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怡分到和陸時延一組,開玩笑讓季禾記得去看,季禾不聲笑著轉移了話題。
……
初夏的已經烈灼,隔著一層衫,更是難。
帽檐下,季禾臉不見紅潤反倒有些蒼白,細的汗珠布滿額角。
起正要挪時,淤泥的阻力讓踉蹌,眼看形不穩就要摔倒一只有力的手立馬扶住了。
抬眼看過去。
“沒事吧?”不同于季禾,路津的氣神很不錯。
“我沒事,”季禾站穩,氣音,“謝謝你。”
“我帶了水放在堤上,去休息一會兒吧。”說著,他還接過了季禾手里的秧苗,抬了抬下示意看過去,“和們一起。”
堤上已經坐了三個人,見狀,道了謝后季禾也慢慢走了過去。
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素質太差,可見著大家都是蔫吧的樣子,季禾又朝田中其余三人看去。
他們真是太厲害了!
幾人并沒休息太久,稍稍緩過來后便又繼續干活兒。
今天剩下的任務不多,季禾恰好和路津挨在一塊兒,便被他提議搭配著來,季禾只需要給他遞秧苗就行。
他直白地幫。
“果然啊,做醫生的還是得素質好。”季禾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開玩笑道。
“適應環境罷了,你們不也是嗎,需要一個強大的心理素質。”路津笑了笑,“說來倒是有相似的地方。”
話題被打開,季禾這才稻田,和路津是真的有相似之,經歷也有不重合的地方。
兩人出奇的聊得來。
不遠的景容幾人聽見話音,眼風更是頻頻看過來。
赤染紅半邊天,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別!”路津忽然輕聲住季禾。
側的影子晃過,水波濺起,季禾下意識往旁邊躲開,抬眸看見路津雙手捉著一條稻花魚——
“喜歡吃魚嗎?”
當然喜歡,可前提是季禾并沒理過活魚。
青石板上的稻花魚已經被敲暈,路津出來時,就見正索著準備下手的時候。
“我來吧。”他下刀利索干脆,臟魚擺放齊整,看得季禾頭皮發麻。
“我去拔點蔥姜。”
說完,逃似的離開了。
屋外一隅菜畦,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幾顆蔥姜是他們十個人的家當之一。
季禾拔了蔥姜,見著遠遠的兩道影下意識想避開。然而下一瞬,敏銳注意到另一道悉的影久久沒出現。
原本提速想離開的步子放慢,聽見后江嘉怡的名字,季禾這才轉過:“怎麼現在才回來?”
江嘉怡的臉一下就垮下來:“你看我的手!”
季禾低頭,僅僅一個下午的功夫,的掌心就磨出了水泡。
手仔細看了看,季禾關心道:“怎麼這麼嚴重?!”
“挖地好難啊!一個下午手都快廢了……”江嘉怡里滿是吐槽,面上卻沒怨懟,只是覺得辛苦。
季禾耐心安了幾句,眼神不自覺總往后看,最終還是忍不住,狀似不關切地:“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回來了…陸時延呢?”
十個人里年齡輩分有高有低,因為剛來不悉,像蘇芫華和馮峙,他們會陸時延為小陸。至于其他人,便會他哥或者陸時延。
江嘉怡大大咧咧,也就沒注意到季禾過于稔的語氣,忘了刻意變化的稱呼。
“他傷了。”
“什麼?!”季禾牽著的手了。
江嘉怡疑看過來,季禾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很快收斂住面部緒:“我只是沒想到,怎麼突然傷了?”
“不是突然,”說起這個,猶豫看了一眼季禾,“好像是前段時間在攝影棚的傷,沒好徹底。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干活兒的時候有點…瘋,就牽扯到舊傷了。”
季禾的眉心一跳,呼吸都重了些。
“那他現在在哪兒?”
“節目組準備了醫療隊,現在應該在房車上吧。”
江嘉怡說是況沒大礙,可季禾腦子想的都是那晚看見的一大片淤青,現在又舊傷加重……
越想越心沉。
暮漸染,陸時延仍沒回來。
季禾盯著那碗濃白的魚湯,頻頻走神,再次用手背了碗壁,又想把魚湯拿去熱一熱。
可剛要當作,看見一抹與夜幾近重合的高大影。
怔然愣了幾秒,霎時間反應過來后,季禾轉將魚湯放在桌上,轉而進了堂屋,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見著陸時延回來,剛才還在說的人頓時將他包圍住,關心傷勢。
視線落在穩坐不的影上,心下說不清是悵然還是難過,陸時延道謝后便走了出去。
廚房的燈昏黃,木桌上的一碗魚湯擒住陸時延的目,他回憶,季禾先前約莫是端著什麼東西的。
“那是特意給你留的魚湯。”何欣懌走進來,“這好像是季禾熬的吧。”
不自地上揚角,陸時延端起仔細端詳,認真嘗了一口。
剛咽下去,對面的人才慢悠悠補充了下半句——
“好像還是季禾和路津一塊兒抓的!”
陸時延木著臉放下碗,把人趕了出去。
見著人回來,季禾面上沒表現,心下卻是松了一口。不過連連告訴自己,才不是關心陸時延,只不過是因為他是為了救的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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