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梟疑，“加幾個年輕人？是誰？父王方便說嗎？”

武王笑了笑，“沒什麼不方便，不過你來猜一猜。”

秦凌梟知曉父親在考他，便把自己見解說了出來，“顧翎羽。”

這問題不算難，從顧翎羽被點名后，便不了關系，有可能今天晚上，最遲明日，皇上定找問話。

武王點頭，“沒錯，那你來說說，本王想讓如何局？”

秦凌梟凝眉思索，“很顯然，顧翎羽對安國公有男之意，難道父王想讓顧翎羽挑撥兩人婚事？但……姑且不說安國公對顧翎羽沒那意思，即便是有，豈不是還便宜那安國公和皇上？”

是的，安國公與蘇明妝婚，便相當于皇家與蘇家聯姻；若安國公與顧翎羽婚，便相當于皇家與顧家聯姻。

顧家雖不若蘇家舉足輕重，但顧元帥也是手握重兵，在朝中有一定影響力。

父王怎麼會便宜皇上？

還沒等秦凌梟思索完，就聽武王道，“安國公看不上顧翎羽，等顧翎羽被那對狗男傷心，再稍作煽，便會與他們為敵。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聲音一頓，深深看了世子一眼，“你的正妻之位，不是還空缺著嗎？”

秦凌梟周一僵，面驟然一白，“父王的意思，是讓兒臣娶？！兒臣不娶！”

武王臉上笑容緩緩收斂，“為何？”

“父王息怒，兒臣知曉父王安排都為兒臣好，但……但……”最后心一橫，說出了實話，“但安國公都不要的人，兒臣也不要！”

秦凌梟與裴今宴本無恩怨，甚至說話都沒超過五句。

但他為蘇明妝空出正妻之位，蘇明妝卻轉嫁給裴今宴，還是栽贓、倒地嫁，豈不是說明裴今宴比他好？

如今顧翎羽喜歡裴今宴未果，他卻娶來當個寶，不是坐實了他不如裴今宴？

武王冷哼，“那是因為安國公不需權勢，等他需要的一天，兩他都不會放過！梟兒，你到現在還沒認清自己份？還不知自己需要什麼？你記住，你的正妻之位，娶的并非子，而是你的助力，你如此，太子如此，父王與皇上皆如此！”

秦凌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倒不是他多忠于，除了正妻之位空缺，側妃及妾室，他有幾房。

他不介意聯姻，但他介意娶安國公不要的人！他堂堂武王世子，怎麼能低一個落魄侯爵一頭？

“你是聰明孩子，本王相信，你能想通，”武王沒再安，“繼續，猜猜下一個局之人。”

秦凌梟心中再不愿，也不敢與父親鬧脾氣。

要知道，父親嫡子就有三人，庶子五人，他不愿娶父王安排的子，而下面幾個弟弟，怕是求之不得。

下心中別扭，秦凌梟開始思考父親提出的問題，但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想不到，“難道是……公孫潛和梅箏？”

武王冷笑，“他們份，不配局。”

秦凌梟思索：公孫潛為太傅之子，梅箏為京兆尹之，在京中也不算泛泛之輩了。

這樣的份，父王如此不屑，那便只有一人，“難道是……太子？”

武王點頭，“正是。”

秦凌梟疑，“太子如何局？”

武王看了自己不開竅的兒子一眼，隨后笑著搖頭，“你呀，你呀。你不覺得，蘇明妝的容貌確實絕嗎？從前聲名狼藉便罷，現在仿佛突然開竅，謙遜好學、才貌雙全，剛剛細作來報，說太子隊伍能出奇制勝，全靠蘇明妝，如今也算是奇子一名了，太子會不心？”

秦凌梟之前被仇恨蒙蔽，只要提起蘇明妝，便想到他空著的正妻之位，以及世人背后的奚落嘲笑，恨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看容貌不、品學好不好，是否有魅力。

如今靜下來回憶一番，確實……是他見過，最吸引人的子了。

尤其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好似蘊藏了許多，待人探究一般。

武王沒再借機考兒子，自顧自道，“蘇明妝栽贓安國公輕薄，令其名聲掃地。剛婚不到一年，又與錦王牽扯不清，再次名聲掃地。太子對蘇明妝了心思， 若真搶走人，讓安國公如何效忠皇上？

即便安國公不發作，這樣屢次三番戲耍，還有何面？顧翎羽被攪此事，與國公府為敵，在心灰意冷之時，你出援手……呵，你不覺得，未來有不熱鬧看嗎？這不比看皇上最寵的侄子，自砸皇家聯姻，更有趣嗎？”

秦凌梟不覺得有趣，反倒是覺得一團，如他此時的心。

突然，他想起一個問題，“請問父王，那錦王與蘇明妝的計劃，就這麼終止？”

“為何終止？”武王。

秦凌梟不解，“都鬧得滿城風雨了，還如何繼續？哪怕蘇明妝和錦王都矢口否認，瓜田李下，皇上和國公府也不會贊同兩人再見面吧？”

武王冷笑，“這不需你來費心，應該讓錦王來費心才是，任務就是任務，不想死無葬之地，就得完任務。”

秦凌梟角了，最后沒說出話來——秦羽落到底是父王脈，父王為何對他那般絕？

或者說，在父王心中，本沒有親一說，只有權力？

而他也要……迎娶權力？

……

狩獵場最大、最豪華的帳篷，周圍重兵把守，外燈火通明。

帳，不僅皇上、皇后在，裴老夫人、裴二夫人，裴今宴和裴今酌等人都在。

帳一片死寂，氣氛抑。

皇后嘆了口氣，輕聲道，“陛下，要不然我們先回宮，從長計議？”

明德帝面鐵青，沉道，“再等一會。”

皇上的話音剛落，就聽帳外傳來兵士的聲音，“報！錦王和安國公夫人找到了。”

一瞬間，帳仿佛凝固片刻，尷尬氣息襲來。

皇后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人呢？”

吉公公從外面匆匆進來，面焦急張，“皇上，皇后娘娘，他們馬上就到！安國公夫人傷了，聽說是有人偽裝坤寧宮宮，把安國公夫人騙走，打暈扔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