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凱茵沒承認，但至也沒有否認。

這兩天，靳凱茵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

簡言之，不介意跟沈承文試試，但他騙這件事，心里那關始終過不去。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趁著沈承文這會兒低聲下氣，靳凱茵拿了好幾個項目書給他看。

沈承文能幫分析哪些可以投資，哪些是殺豬盤。

兩人就在頂層的休息區聊得火熱，頭頂的正好，靳凱茵下風外套，里面是一件白的針織。

沈承文見狀，也下西裝外套，出白襯衫。

他的小心思，靳凱茵看破不說破，反而覺得他稚又可。

“這個項目還是值得手的。”

沈承文說到這兒，看了眼靳凱茵的反應，靳凱茵的表已經明顯心不在焉了。

“別聽結論，你還要學會怎麼分析，我教你的比結論還有用。”

靳凱茵有點困了，但又不想被沈承文說怠惰，于是起腰背，重新打起神。

“是不是困了？”

沈承文看了眼時間，正午剛過，他們剛在這里吃了頓簡餐，飯后確實容易困。

靳凱茵打著哈欠回：“嗯，有點兒，這兩天沒睡好。”

沈承文挑眉，“想我想的？”

“得你。”靳凱茵雙手撐著下，“昨晚上跟祁樂喝酒來著。”

聽到祁樂的名字，沈承文周溫度瞬間下降好幾個度。

他對祁樂不是反，是實實在在的敵意，討厭。

靳凱茵這才想起來之前沈承文給發的一大串的文字，解釋了當時他作為Frank為什麼要跟靳凱茵分手。

“你真的以為我跟祁樂在一起才分手的？”

“不然呢？現實找不著對象就算了，網我還要給別人當小三？”

靳凱茵哭笑不得，重新打量起沈承文。

兩人都共同想到當年在網上聊天的時候，老公，老婆，寶貝，哥哥，各種惡心稱呼喊得不亦樂乎。

靳凱茵一想到對面是沈承文，頓時渾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跟看著人上臺表演科目三有什麼區別。

突然能理解沈承文了。

要是當時知道Frank就是沈承文，第一反應肯定也是被雷劈了。

“我跟祁樂就是朋友，這麼多年一直都沒逾越過。”

沈承文的關注點比較清奇，“你跟我解釋這些干什麼？怕我吃醋？”

“我是替祁樂擔心，他現在每次看見你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沈承文又不高興了。

“你擔心他？看來他又不想活了。”

“你別欺負他。”

“那我跟他掉水里你先救誰？”

靳凱茵咝了一聲，子向后靠，“我拒絕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那你回答個不無聊的。”沈承文手里的鋼筆一直在轉，“做我朋友怎麼樣？”

正好從頭頂灑下來，他皮亮，眼神漾。

靳凱茵突然就想起以前上高中的時候，班里生說高三有個帥哥。

跟著過去看，結果發現是沈承文。

但不覺得失，因為沈承文的確長得很好看。

那時候他穿著校服，坐在窗戶邊，思考的時候喜歡轉筆，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都沒改過。

多年過去，年的眉眼已經深沉而鋒利，但靳凱茵對他的認知一直都停留在過去，這段時間才對他有了新的認知。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很多啊。”沈承文如數家寶，“你，開朗，跟你在一起就特敞亮，舒服，自在，我有覺，咱倆在一起過日子絕對不會像我妹跟昀洲似的一波三折，你看起來不著調，但其實在生活里，你的大度和寬容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靳凱茵聽著聽著都不好意思了，“我有這麼好嗎？”

“你有。”沈承文笑容溫和而強大，“你以前遇到的那些渣男都發現不了這些，你的好，只有我知道。”

“你拍馬屁！”靳凱茵抬腕看了下時間，“我該走了，下午還得見客戶，拜拜。”

走得匆忙，不自然地迅速收起桌上的文件。

沈承文了解，不回答他剛才那個問題，就是一種變相的逃避。

在逃避自己的心。

逃避也好，總比拒絕他要強得多。

沈承文沒急著走，點了杯咖啡，又繼續坐在那里，對著電腦回了幾封郵件。

“承文？”

一道溫的聲響起，沈承文循著聲音去，對上一雙驚喜的眼睛。

卓一文，他的高中同學，他的初友。

沈承文在短短兩秒變得禮貌而疏離，笑得無比方。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