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霍昀洲表面答應得鎮定,但視線本不敢往沈念安那邊看。
其實他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
對著清醒的沈念安彈吉他唱歌,總有種難以形容的恥。
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只要沈念安喜歡,他什麼都愿意為做。
他坐在窗臺上,先撥弄了兩下弦,調了下音。
“想聽什麼?”
沈念安意外,“現在還能點歌了?”
霍昀洲紅著耳,帶著點得意,“你再不醒我都能出去擺攤了。”
說著,他撥琴弦,音樂循序漸進,開始的幾個音鋪墊了一種安靜唯的氛圍。
沈念安之所以喜歡音樂,就是每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周圍總是自覺沉浸下來,短短的幾分鐘,人能全心的投到音樂里,洗滌那些忙碌而污濁的靈魂。
一曲結束,沈念安突然覺得更霍昀洲了。
以前他什麼格,別說彈吉他了,說句話都覺隨時要翻臉。
沈念安也試探了好幾次他的底線,最后發現,現在的霍昀洲對就沒有底線。
后來,紹桉也過來了,那些一直關心的人,霍昀洲都以家屬的份聯系他們了。
傍晚的時候,的病房里站滿了,熱熱鬧鬧的,像過年一樣。
沈念安恍然意識到,原來的邊有這麼多人在支持著。
霍昀洲下意識看了一眼,發現沈念安在人聲鼎沸中的掉眼淚。
他正給紹桉削蘋果,見狀,立即穿越人群來到邊。
“怎麼了?”
“沒什麼。”
沈念安的表總是帶著憂傷,哪怕笑,也讓霍昀洲覺得在強歡笑。
“他們吵著你了?”
沈念安搖搖頭,“我就是突然覺得活著真好。”
霍昀洲松了口氣,了頭,“再跳樓我就讓他們都不跟你玩。”
“嗯。”沈念安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再做蠢事了。”
看看四周,連顧堯都來了,卻沒找到沈承文和靳凱茵的影。
“怎麼沒看見我哥和茵茵?”
霍昀洲也給沈承文打電話了,但沈承文之前去國外了,暫時趕不回來。
靳凱茵說要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來。
......
靳家。
靳凱茵急得屁跟長了痔瘡似的,每隔兩秒就抬腕看一次時間。
“爸,媽,你們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啊?我還等著去醫院呢!”
爸媽對視一眼,靳夫人,“祁樂訂婚了,你知不知道?”
“害!就這啊?”靳凱茵靠著沙發,“我知道啊。”
“你知道?”
靳父,靳母接連站起來,“你不是跟他談著呢嗎?”
靳凱茵笑了,“您二老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啊?”
他倆面面相覷,尷尬地重新坐下了。
“我們這不也是關心你嗎?”
他們聽的確實都是小道消息,東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再加上靳凱茵這麼些年,就跟祁樂走的最近。
組合起來,他們就自然以為靳凱茵一直在跟祁樂談。
原本他們還不放心的,因為祁樂這孩子哪都好,就是私生活這一塊,聽說爛桃花多的要命。
聽說這次祁樂訂婚,都是他媽裝病,躺在病床上著祁樂點頭的。
但靳凱茵這邊看來呢,祁樂跟那孩家里也不算是訂婚,他媽一出院,祁樂就去泡吧了,三天三夜都不回來,他老子給他打電話,讓他滾回家。
結果祁樂包了游艇,帶了一百來號去了。
不管怎麼說,祁家已經準備讓祁樂收心了,靳凱茵父母商量了一下,也覺得靳凱茵也到年紀了。
靳凱茵扶額,“說來說去,還是催我結婚?”
起,態度堅決,“這方面我奉行的是順其自然,誰也別我。”
靳家父母從來都不是獨斷專行的那種人,但這也造就了靳凱茵凡事都自己拿主意的格。
出門的時候,二老還在后面喊:“又沒讓你現在就結婚,你什麼時候也帶個對象回家蹭飯啊?”
靳凱茵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門。
路上堵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散了。
這樣也好,能跟沈念安單獨聊聊。
“那你們聊,我帶著紹桉去逛逛。”霍昀洲很自覺。
門一關,靳凱茵就迫不及待地抱住,眼眶跟著潤。
“你這個傻子,你干嘛為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害自己?”
“咳咳咳咳!”
沈念安差點咳出一口,靳凱茵趕把松開。
“還沒好?”
“嗯,醫生說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突然握住靳凱茵的手,“茵茵,將來我要是真的有個什麼萬一,我哥就給你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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