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凱茵回頭的那零點一秒腦子里還在想，不會這麼巧吧？

可就是這麼巧。

從來沒見過沈承文那種表，比強歡笑還要難過一萬倍。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沈念安和靳凱茵都想說點什麼彌補一下，但看沈承文那樣子，覺說什麼都是讓他更難堪，還不如當什麼也沒發生。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沒必要非得搬到臺面上來說。

靳凱茵承認看見沈承文走的時候有那麼一不忍，甚至還有沖上去想跟他道個歉的沖。

但理智還是讓定住了腳步，覺得只要給沈承文一點時間，他會想明白的。

“安安，我們也走吧。”

沈念安站在中間，看著這兩人一個朝東走，一個朝西走。

明明好好的兩個人，為什麼就是不能走到一起呢。

嘆氣，搖搖頭跟上靳凱茵。

......

晚上，書房，霍昀洲端著兩杯咖啡在邊坐下。

“查清楚了？”

霍昀洲點點頭，拿起手邊的平板，“這是吉安查到的資料。”

沈念安迅速翻閱，大致瀏覽了一下。

“重度障礙型貧？”

霍昀洲點點頭，“蔣家原本也是京城的老牌家族了。但蔣恒幾年前就帶著弟弟離開蔣家單干了，蔣恒這人很年輕，也很有魄力。”

沈念安嗯了一聲，目依舊在平板上，“短短幾年就把公司做到這個規模確實厲害。”

只是客觀地陳述事實，結果霍昀洲盯了半天，冷不丁地問了一句：“那我呢？”

沈念安到了某人的小心眼，趕說：“你更厲害。”

霍昀洲角勾起一不易察覺的弧度，坐的比剛才直了一些，“接著看吧。”

沈念安看到最后，“他弟弟兩年前已經去世了？”

“嗯。”霍昀洲說，“去世的時候才十八歲。”

沈念安又算了算時間，那就是說蔣序十八歲就跟霍昕若意外有了一個孩子。

還真是年輕狂啊。

怪不得霍昕若不樂意孩子父親的消息，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彩的事。

沈念安聽到霍昀洲繼續說：“我問過霍昕若，霍昕若原本想借小煜上位，但孩子還沒出生，蔣家就傳出來蔣序去世的消息。”

沈念安放下平板，“那也可以抱著孩子去蔣家討要養費吧？直接棄養了小煜，害得小煜差點就死了。”

這一點霍昀洲也想到了，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霍昕若跟媽只想傍豪門，不想守活寡。”

沈念安對這母倆的行徑已經沒什麼想說的了，靠著沙發背，枕著霍昀洲的肩膀。

“今天蔣恒找你說什麼了？”

霍昀洲想到今天在辦公室里見到蔣恒的畫面，要是沈念安在，一定能哭出來。

“他說自己弟弟去世后，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蔣家那些親戚早就不來往了，他無意得知蔣序在世上還有一個孩子，想要把這個弟弟留下來的孩子養長大。”

沈念安聽他這麼說，心里對蔣恒的敵意了一些，“這麼說，他還誠懇的。”

霍昀洲也點點頭，“是誠懇的。”

蔣恒還充分考慮了霍昀洲和沈念安如今對兩個孩子有，于是主提出把小煜接回去以后也會讓他繼續跟霍家來往。

簡單來說，小煜只是換了一個居住環境，多了一個疼他的大伯。

沈念安聽完，挑不出任何病。

這一刻倒是希蔣恒是個不講理，跋扈的人，起碼這樣的話，有堅定的理由不把小煜給他。

但蔣恒這人太完了，從品行到行事，完全沒有任何污點，只能采取協商手段。

于是雙方很快就安排了第二次正式見面。

沈念安開門見山，“蔣先生，我不可能把小煜給你的，他是我從小帶在邊的，我既然已經當了他的母親，那我就不會讓他再次被拋棄。”

蔣恒穿了一套正裝，足以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沈小姐，我沒有讓你拋棄他，我只是希他能回到我邊。”

沈念安心平氣和，“我理解你失去弟弟的心，但你不能把小煜當一個替代品。”

“不是！”蔣恒立即否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希護住我弟弟最后的脈。”

場面很微妙的安靜了一會兒，霍昀洲和沈念安對視，跟他們昨天預想的差不多，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他們不能割舍小煜跟蔣家的聯系，就算上了法庭，蔣恒也是有能力爭養權的。

只是現在他們都不希鬧到那個地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