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顧堯和霍昀洲就出發了。
他們和賣家約好了見面的位置,但他們都知道,這種賣家并不可信,他不可能只把位置告訴一個人。
路上,霍昀洲接到了一個海外的電話。
竟然是季司禮打來的。
“我聽說方蕾的事了。”
霍昀洲也不問是不是從沈念安那里聽說的,就算二人還有聯系,他也知道季司禮跟沈念安已經不可能了。
“嗯,我跟阿堯馬上要坐飛機去國外。”
季司禮說:“我之前工作的時候認識一支專業保存的醫療隊,你們拿到手以后可以聯系我。”
“好,謝了。”
“沒什麼,我先掛了。”
“司禮。”
霍昀洲住他,釋然道:“我沒那麼小氣,就算我跟安安在一起了,紹桉心里你還是有一席之地,在照顧這件事上,我承認我沒有你心細。你要是有空,回來看看紹桉,很想你。”
“知道了。”
……
霍昀洲和顧堯一走,沈念安打給了談宴琛。
“喲,稀客啊,你竟然還會打給我?”
“你在我手機里存你電話不就是為了要還我人?”
談宴琛咝了一聲,“我為什麼一定要還你人?”
“你信風水,你們這種刀口的人都有信仰,既然那個大師讓你問心無愧,那你肯定就會還的,除非你想出了門就被車撞死。”
談宴琛喝了口酒,還真讓沈念安說著了。他每天出門都得讓大師算一卦,要是兇兆,他是絕對不可能出門的。
“說吧,想讓我幫你干什麼?終于忍不住讓我幫你做掉霍昀洲了?”
沈念安沒有心思跟他貧,“你了解倒賣這條產業鏈嗎?”
談宴琛瞇眸,“我勸你不要,這行水很深,利益高的離譜。而且你本想不到,那些為了活下去的人為了一個能做出什麼事來。”
沈念安反問:“你怕了?放心,我只是想讓你保護兩個人的安全。”
跟談宴琛說了前因后果,談宴琛很快就答應了。
“你想讓我怎麼保護?缺胳膊缺,或者塊皮丟個腎怎麼辦?”
沈念安毫不猶豫,“缺一手指頭都不行,誰傷害他們你加倍傷害回去。他們要是丟了命,對方也不能活。”
“行。”談宴琛爽快答應。
他們不在的這兩天,京城的天一直都是灰蒙蒙的。
每個人都按部就班的生活,但又都為他們到擔心。
紹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見沈念安一臉擔憂,就給講自己在兒園發生的事。
“媽媽,今天我們兒園來了一個很漂亮的老師,說話也很溫,還給了我很多小紅花!”
“嗯。”
沈念安抱著,親吻頭發,擔心地看著窗外的狂風大作。
但沒想到,歐蔚會找上家。
紹桉還是很喜歡上灑又自我的氣質,“漂亮阿姨好!”
歐蔚帶了禮上門,把一個最大的玩給,“小丫頭,去跟你弟弟玩會兒,我跟你媽媽說會話。”
“好的!”
沈念安給倒了杯茶,“您找我有事?”
“昀洲去哪兒了?他兩天沒回家了。我也打聽過了,他也不是去出差。”
沈念安并不意外,從容地端起茶杯,似笑非笑,“您這麼關心他嗎?”
“只是好奇。”
歐蔚用明的眸子打量,“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我知道。”沈念安如實代,歐蔚聽完,拍了下桌子。
“胡鬧!這麼危險的事,你怎麼能同意他去?”
“我?”沈念安攤手,“我一不是他老婆,二不是他朋友,我管不著。”
“可他是你兒的父親!你也不在乎了嗎?”
沈念安笑了一下,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服,“這麼說的話,您又是以什麼資格擔心他的安危?”
“我——”歐蔚可沒勇氣說出一句我是他媽。
“好歹我也生了他。就算是個路邊的小貓小狗,我也會關心一下它們的安危。”
“安危?”沈念安看著,“您覺得這是他經歷的最危險的事嗎?”
歐蔚不解地看著。
沈念安平靜地說:“他跟我一樣,很早就失去了父親,郁華從來不關心他,只在乎他夠不夠努力,能不能繼承家業。為了把他打造霍家老太太理想的接班人的樣子,他從小就沒有什麼自由,犯一點錯都會遭到一頓狠狠的責罰。”
“可是繼承家業以后呢?三天兩頭的被追殺,下藥,車禍,綁架,數不勝數。被自己的親二叔害是什麼心您知道嗎?”
歐蔚驚得說不出來一個字。
知道的,頂多是郁華三天兩頭發瘋,怎麼也沒想到霍昀洲在霍家是這麼長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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