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蔚笑容不減,點頭,“是我。想起來了?”
郁華手指突然不知道該指誰,歐蔚出現在這里不可能是巧合。
從未這麼慌張地看著霍昀洲。
“媽?”
“別我媽!”郁華甩開了他手,“你,你們,你們都是一伙的,你們都欺負我!”
“媽?到底怎麼了?”
郁華低頭快速地在慌中思索,突然,沖上去握著歐蔚的肩膀。
眼睛瞪得像銅鈴,“他現在是我的兒子!你別想跟我搶!是我的!當初明明說好的,你又回來干什麼!干什麼!”
歐蔚被晃得站不穩,但態度依舊從容。
“我當然不會跟大夫人搶。我是來謝謝大夫人的,當年您給我的那筆錢,讓我用來做投資,做買賣,賺的盆滿缽滿。”
郁華慢慢信了,“那你回來干什麼?”
“謝您啊。”歐蔚看了眼霍昀洲,“謝謝您讓我發財,謝謝您幫我實現階級越,更謝謝您把我兒子養的這麼好。”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沈念安下意識看向霍昀洲,他表寫滿了不解,甚至對歐蔚充滿了敵意。
可沈念安剛才就已經猜出來了。
如今當了母親,打死也不相信郁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會這麼地作踐。
所以霍昀洲不是郁華生的,這個猜測雖然大膽,但不是沒有可能。
郁華繃著的一口氣散了,連握著歐蔚的手都不再有力氣。
還是說出來了。
從看見這個人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沒安好心。
果然,還是說出來了。
霍昀洲不是的孩子。
本就不能生育,這一點還是在婚后查出來的。
跟霍昀洲的父親深厚,霍老太太當年又催著要孫子。
郁華沒辦法,只能花錢,讓歐蔚幫生。
當年的試管技還沒有那麼先進,于是就安排自己的丈夫和歐蔚幾次同房,最后才順利生下霍昀洲。
當時的確是瘋了,但太想為霍昀洲的父親生一個孩子了。
霍昀洲出生以后,霍昀洲的父親也慢慢釋然了這件事,真的把霍昀洲當作他和郁華的親生孩子一樣養育。
可隨著年歲漸長,郁華每每看見霍昀洲,都充滿了怨氣。
他的存在好像就是在抱怨不能生育一樣。
“媽。”霍昀洲艱難開口,“說的是什麼意思?”
郁華眼睛沒有眨一下,但眼淚落下。
這一刻覺得自己好多余,深著霍昀洲的父親,可跟霍昀洲父親最后的一點聯系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失聯了。
狠狠推了霍昀洲一把,聲嘶力竭,“對!說的對!你本就不是我生的!你怎麼可能是我生的呢?”
獰笑,“我生的兒子一定比你更有志氣,一定比你更有出息!要不是我不能生,霍家怎麼可能會淪落到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上?哈哈哈......憑什麼我不能生啊?”
歐蔚搖頭嘆氣,“你果然瘋了。不過也是,當年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正常。”
郁華最后是被老宅的人接走的。
王媽下樓,識趣地不提這件事。
“紹桉和小煜睡著了,先生,沈小姐,我繼續準備晚餐!”
歐蔚擺擺手,“看來你們今晚也沒心招待鄰居了,那我先回家了。”
霍昀洲始終怔在原地。
心里像是裂了一個口子,有東西不斷地往外涌。
是他對郁華的信任,這份信任無關對他好壞,只因為他們是母子,可惜正在流失。
歐蔚走的時候,帶上了大門,霍昀洲回過神,腳比腦子快,向前邁了一步。
“昀洲。”沈念安拉住他,“你沒事吧?”
“我要問清楚。”
沈念安嗯了一聲,“用不用我陪你?”
霍昀洲實在沒勇氣讓沈念安見到他世的不堪。
“我自己去就行了。”
他離開了家門,外面天已經降下夜幕,他的背影略顯孤單。
歐蔚進了家門,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包煙來。
進來的時候沒鎖門,也知道霍昀洲會跟過來。
客廳沒開燈,面前落地窗有月照進來,照著蓋著白布的家。
霍昀洲走過去,恨不得把歐蔚的背影盯穿。
吐出一口煙,“想問什麼就問吧。”
霍昀洲來到邊,停下腳步,“你到底是什麼人?”
“生你的人。”
歐蔚平靜地講述著當年的事。
“我需要錢,巧郁華不能生育,就找到我,讓我跟你父親同房,幾次后我功懷孕,生下你以后就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永遠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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