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洲靈魂發問,“不會嫌煩?”
“嗯......”談宴琛想了想,“一開始會。”
霍昀洲經驗幾乎為零,真誠發問:“后面為什麼不會?”
“突然覺得多你一個狗也沒什麼不好唄!”
狗。
這可不是個什麼好詞。
談宴琛也知道霍昀洲不樂意,但他這個專家,可是講究以理服人的。
“你當初干的那些事,還用我說嗎?瞧瞧你把人的,逃到國外生孩子,讓你兒管別人爹,你說你得多可惡吧!狗怎麼了?你就算給鞋,那也是你應該做的!誰讓你之前那麼傷害人家!”
霍昀洲慢慢冷靜下來,談宴琛別的說的或許他還不信,但這段話,他覺得言之有理。
的確是他虧欠了沈念安太多。
掛斷電話,他就陷了面壁思過的境況中。
另一頭的談宴琛躲在被窩幸災樂禍,還給沈念安發了條短信。
【我給你報仇了!】
沈念安不明所以,沒回,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幾人一起去了警察局。
他們先見了英國警方給季司禮派的辯護律師。
律師憾地說:“我并沒有從他口中問出什麼,甚至他從進警察局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
沈念安問:“那警方這邊掌握到的證據,足以證明是他害死胡春生的嗎?”
律師點點頭,“他的個人資料都是偽造的。我們了解到他跟胡春生有恩怨,作案機充分。”
霍昀洲問:“尸檢報告呢?”
律師拿出尸檢報告,“胡春生的大兒控訴季司禮一直在給胡春生過量的氯胺酮。這是一種麻醉劑藥,過量使用會使心管到過度刺激和呼吸抑制,從而導致死亡。”
尸檢報告下面還有胡春生大兒的證詞。
律師很客觀地陳述事實,“證據確鑿,季司禮的殺人事實和殺人機立,就算他什麼也不說,警方也是可以定罪的。我這邊能爭取到的就是減刑辯護,但他什麼也不肯說,最后的結果就是我只能放棄為他辯護。”
剛才沈念安拜托去給季司禮帶話的警察進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季司禮連沈念安都不想見。
四人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剛出門,四人就看見一輛車子疾馳停在警察局的大門口。
接著下來兩個慌慌張張的人,其中一個還著大肚子。
“汪瑩珠?季司悅?”
靳凱茵眉頭輕蹙,“怎麼和們撞見了?”
“司禮!兒子!我的兒子啊!”
“媽!”
季司悅肚子已經很顯懷了,一手扶著腰,一手攙扶著踉踉蹌蹌的汪瑩珠,“您小心一點兒!”
兩撥人就這麼遇見,汪瑩珠跑得太快,撞上沈念安就抓住的手。
“司禮呢?你見到司禮了嗎?”
從前的恩怨在這一刻變得無關要,沈念安搖搖頭。
汪瑩珠哭得不上氣,捂著心臟,好像隨時都要昏厥過去一樣。
“媽!媽!”季司悅一邊給汪瑩珠順心臟,一邊哭著看向沈念安。
“念安,我求求你!我媽不好,有任何關于司禮的消息不要瞞著我們行嗎?司禮走了以后,我媽吃不好也睡不好的,我們這個家已經散了,司禮是我們唯一的依靠了。”
沈念安:“我——”
汪瑩珠再次抓住的手,這次哭嚎的聲音更大了。
“念安,以前是我不好,阿姨給你認錯!阿姨求求你,任何關于司禮的事都不要瞞著我,這是我兒子啊,我唯一的兒子啊!”
“阿姨,我理解你的心,但是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司禮哥,關于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為什麼會比我們提前趕到這里來?”
季司悅說完也抓住另一只手。
一個老人,一個孕婦,全都苦苦哀求著沈念安。
可是把季司禮關起來的人又不是沈念安。
“司悅姐,律師就在里面,你們有什麼事——”
“念安!”
季司悅突然彎曲雙膝給跪下。
著孕肚,是趕到這里就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這一跪,更是慘不忍睹,旁邊人紛紛朝沈念安看去。
“司悅姐!你這是干什麼!”
沈念安等人連拉帶拽,好說歹說地才將攙扶起來。
這一次,霍昀洲將沈念安擋在了后。
“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去問律師。”
季司悅楚楚可憐,“可是念安——”
霍昀洲冷冷打斷的話,“不知道,還要說幾次?就算知道也沒有義務告訴你們。你們之前是怎麼對的?現在跟季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們還要道德綁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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