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文出國,沈念安一個人帶兩個孩子。
早上送紹桉去兒園,后面跟著一輛黑的勞斯萊斯。
帶著小煜去工作室,勞斯萊斯一路跟跟到了工作室。
中午在工作室對面的大廈吃飯,勞斯萊斯依舊停在那里。
下午,在室練習小提琴,還是能過落地窗看到地面上停著那輛勞斯萊斯。
去接紹桉,勞斯萊斯又跟著到了兒園。
忍無可忍,沈念安把兩個孩子放到車上,囑咐司機照看好。
接著,沒有一猶豫地朝后面那輛勞斯萊斯走去。
車窗半降,談宴琛的那張臉在黑皮革質的背景中。
“你到底想干什麼?”
談宴琛微笑,“想近距離地了解一下救命恩人的生活。”
“你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下一步是不是還要跟著我回家了?”
談宴琛不答反問,“你這是邀請我去你家里做客嗎?”
沈念安記著沈承文走之前說的那些話,所以不敢在明面上跟他翻臉。
“談先生,當初救你只是出于我的本能,我并沒有想利用你獲得什麼好。這些年,這件事也在我心里淡忘了。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擾,不好嗎?”
談宴琛手握拳,撐著腦袋,黑眸從下到上將打量了一遍。
“所以,這就是你不通過我好友申請的理由嗎?”
沈念安張地握了下手心,眉頭皺,“我不想騙你,我覺得我們沒有通過好友申請的必要。”
這倒讓談宴琛有點意外,他邊所有的人都費盡心思地結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對他完全不興趣的。
“你確定你不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嗎?”
沈念安聽見他說,“狄夢唯做了那麼多傷害你家人的事,只要你一句話,我能讓生不如死。當然,你想要的命,我也可以滿足你這個愿。”
殺人對談宴琛來說好像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沈念安實在無法想象談宴琛長的環境是怎樣的,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險。
“狄夢唯的事已經給警方了,法律自會有定奪,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我一個公正的結果。”
談宴琛,“公正歸公正。死去的人卻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沈念安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理論。
談宴琛看出的搖,問道:“你難道覺得這個世界上每件事都公平嗎?”
“打個比方,要是你的兩個孩子被人賣了,就算把人販子千刀萬剮,他們不會回來就是不會回來了。”
這個例子雖然不恰當,但沈念安不得不承認,談宴琛的確說得在理。
看著他,“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
談宴琛嘆了口氣,“既然不存在絕對的公平,那人們就必須要找個讓自己不那麼痛苦的方式報復回去。不是嗎?”
沈念安險些就被他帶進去,嚴肅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照你這麼說,那所有害者豈不是人人都可以舉著刀子為自己討回公道?那這個社會豈不是了套了?”
談宴琛帶著笑意看,“明面上是需要維持秩序的,但背地里,其實很多人都想這麼做,這也是我存在的意義。”
明的對立面是黑暗。
沒有黑暗,誰又來襯托明呢?
沈念安看了他良久才開口,“那談先生,很抱歉,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車子開回了家,談宴琛竟也跟著他們回了家。
司機從后視鏡注意到,詢問沈念安怎麼辦。
沈念安頭疼地說,“隨他去吧。”
難道不讓他跟,談宴琛就不知道住在哪里了嗎?
他就是一匹潛伏著的狼,沈念安也只能暫時相信這只狼不會傷害。
車子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紹桉激地指著前方。
“媽媽,你看,是霍叔叔!”
沈念安一瞧,果然是霍昀洲站在了家門口。
司機停好車子,沈念安下車和他打招呼。
“你怎麼來了?”
霍昀洲按照顧堯和方蕾教的那套說辭,“來看看兩個孩子。”
顧堯和方蕾告訴他,只要他拿孩子當借口,沈念安再狠心也會猶豫一下。
“那進來吧。”
霍昀洲暗自松了口氣。
他進沈念安家門的一幕,談宴琛盡收眼底。
坐在駕駛座上的阿耀說:“琛哥,那位就是霍昀洲,沈小姐的前前夫,據說沈小姐的大兒就是跟他所生。”
“那個小兒子呢?”
“大家都以為是沈小姐和前夫季司禮所生。但據我了解,關于這孩子的世,好像狄夢唯知道一些幕。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沈小姐的前夫以及前前夫,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沈小姐之所以能跟霍昀洲結婚,竟然還是因為給霍昀洲下藥,生米煮飯之后霍昀洲不得不結婚的。”
談宴琛輕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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