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洲去了Flex，臉不好，Flex的老板怕出事，趕聯系了顧堯。

顧堯是跟方蕾一起趕過來的，霍昀洲躺在安靜空的包間里，燒得渾滾燙，眼睛都睜不開。

“昀洲？”顧堯晃了晃他，霍昀洲不僅沒反應，反而一直在喃喃著什麼東西。

他湊近去聽。

“安安，安安......”

顧堯和方蕾對視，“送他去醫院吧。”

“怎麼都燒這樣了？不是說好得差不多了嗎？”

去醫院的路上，霍昀洲還一直念叨著沈念安的名字。

方蕾搖頭嘆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顧堯開車，沉默歸沉默，眉頭始終鎖。

“想什麼呢？”方蕾他胳膊。

顧堯回過神來，“我只是在想，我們要不要幫幫昀洲？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現在司禮走了，也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是嗎？”

方蕾聳肩，“我聽你的。”

顧堯看一眼，“你要真聽我的，就早點去把手做了。”

“不要。”

方蕾平時風風火火，灑恣意，其實有傳心臟病，親生母親也是死于這一點。

所以一直都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每天都當最后一天去過。

這兩年，的病控制得很好，但想要繼續穩定下去，醫生還是建議做一次換心手。

顧堯耐心地說，“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功得幾率還是很高的。”

“你自己也說了是幾率，那我也可能會死不是嗎？”

顧堯不說話了。

這個話題他已經勸過方蕾好幾回了，每次到這里都說不下去。

頓了頓，他反問，“心臟移植是難，但是難得過的昀洲追回安安嗎？”

方蕾一想，是這個道理啊！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顧堯說，“要是昀洲功追回安安了，你乖乖去做手。”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去做手？”方蕾突然側過頭來看他，視線盯，“我死了你不傷心嗎？”

顧堯差點沒踩住油門，他握了方向盤，幾秒后才緩緩開口回答。

“我比誰都希你活著。”

方蕾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顧堯輕嘆，“你敢賭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昀洲都能追回安安了，我還不能長命百歲了嗎？！”

顧堯無聲勾，好在道路上沒有多車子和行人，他才能在開車的時候看一眼。

......

幾天后，沈承文帶著助理坐飛機飛往國外。

這次他要去以Frank的份理一些公務。

剛坐上頭等艙的位置，助理悄悄過來，“沈總，我剛才好像看見小靳總了。”

沈承文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嗆住。

怎麼哪都能遇見？

“人呢？”

助理打量四周，“好像不坐在這邊。”

那就好那就好。

沈承文繼續坦然地看平板上的文件。

飛機起飛沒多久，沈承文旁邊的人把空姐了過來，“我想換個位置，我小孩在那邊，我想跟我小孩坐在一起。”

空姐詢問了小孩的位置，“好的，我去幫您問一下那位乘客的意見。”

很快，空姐過來說，“士，那位士同意跟您換座位。”

沈承文全程都沒留意，只覺到旁邊一直沒安靜過。

人影在余疊，來來回回的，但他也無心關注。

“欸，承文哥？”

聽到靳凱茵的聲音，沈承文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愣了一秒，他才循聲看去，靳凱茵竟然坐在了他旁邊！

“好巧啊。”靳凱茵大大方方打招呼，沈承文心都快跳出來了。

“好，好巧。”

靳凱茵一邊外套一邊問，“你也要去英國？”

“是。”沈承文的手心瞬間冒起一層汗。

要是在場有第三個人就好了，這樣他就不必一直跟靳凱茵兩個人對話。

一直說，他就必須得一直回應。

“好巧啊，我去參加一個商業活。”

說的那個活也在沈承文的行程里，但他不打算讓靳凱茵知道這件事。

寒暄幾句，靳凱茵終于困了，打著哈欠，“我先睡了。”

“嗯。”

沈承文繼續看自己手里的平板，但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飛機上很安靜，線昏暗，溫度適宜，這種況下就很容易讓人胡思想。

沈承文做不到不去看。

他手機里還存著當年靳凱茵給他發的最后一張自拍。

不刪的理由他也不知道。

但哪個男人手機里不存幾張前友的照片和聯系方式呢？

“唔......”

靳凱茵睡得不舒服，在睡夢中調整了一下姿勢。

沈承文心就跟心沈念安是一樣的，他起看了一下，輕輕抬起的頭，幫把枕頭的位置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