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些許震驚,“你信我?”
談宴琛反問,“為什麼不信呢?”
其實他一直都不明白,狄夢唯跟他一樣都是私生子,恨沈家的事,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奇怪的是,狄夢唯單單對沈念安嫉恨,也僅僅對沈念安充滿了惡意。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讓他除掉沈念安,那在談宴琛這里,不就可以徹底地頂掉沈念安的位置了嗎?
沈念安還帶著危機看他,因為這個男人實在太喜怒無常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談宴琛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跪在床上,“阿耀。”
名阿耀的男人走進來,“琛哥,什麼吩咐?”
談宴琛盯著,“送沈小姐回去。”
阿耀著實沒想到,談宴琛又補了一句,“沈小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保護好。”
“是。”
沈念安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三步一回頭,生怕他反悔。
走到門口,談宴琛把住。
“沈念安,我談宴琛,期待下一次跟你見面。”
沈念安恨不得現在就長出一雙翅膀,著頭皮回了一句,“好的,我記住了。”
接著,就順利逃出大門。
阿耀拉開車門,“沈小姐,請。”
“不用了吧?”沈念安干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阿耀不茍言笑,“琛哥有命令,我必須要保護您的安全。您要是不想坐我們的車子也行,您打車,我開車在后面跟著您。”
沈念安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反正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那我打車吧。”
“好,那我在后面跟著您。”
他說到做到,這一路果然默默跟著到了沈家。
進門前了眼他車子的方向,阿耀車子沒熄火,進去以后就立即開走了。
他車子開走以后,躲在門后的沈念安才松了口氣。
終于回來了。
“安安?你不是說你不回來了嗎?”
沈承文正抱著小煜喂,看到十分驚訝。
“沈承文!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
在沈承文疑的目中,把剛剛經歷的事全都說了一遍,不過主要是罵沈承文對一點兒都不關心。
“談宴琛?”
沈念安罵得口干舌燥,喝了好大一口水,點點頭。
“你認識?”
“在國外的時候聽過。他家在英國背景很深,他是他爸最看重的兒子。”
這倒讓沈念安沒想到,當年隨手救的一個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為。
“安安,你離他遠一點兒吧。”
“他怎麼了?”
沈承文表前所未有的凝重,“談宴琛雖然在英國家大業大,但做的都不是明面上的生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懂,我明白了。”
事實上,沈承文就算不給介紹談宴琛的背景,沈念安就已經覺得談宴琛是個極度危險的人。
他說完,沈念安就更覺得要離談宴琛遠遠的了。
但沒想到,剛回臥室,手機就收到一條好友申請,備注——談宴琛。
有點犯怵,但還是選擇當作沒看見。
......
霍昀洲病剛好,沈念安一走,這個家他更是一分鐘都不想待。
他從郁華面前走過,郁華問:“你都多久沒去上班了?”
霍昀洲不語,嗓子難,他沒來由地重咳了好幾下,上樓的力氣都沒有,撐著扶手才勉強站住。
郁華冷哼,“不就是發燒嗎?當年你爸發著高燒也要去公司上班,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拼一拼?別以為現在家里有錢有勢你就可以懶了,霍家幾輩子打下來的家業,你要更努力地去守!”
霍昀洲握著樓梯扶手的那只手用力收,指節泛白。
他從來都不奢求在郁華上會到什麼母,但起碼,別再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了。
“您走吧。”
這是他嗓子沙啞,忍著劇痛說出來的一句話,他已經累到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郁華卻不到他的忍耐,接著追問:“你跟沈念安是怎麼回事?”
“您甭管了。”
“我憑什麼不管?昀洲,我絕對不允許再次進我霍家的門!”
霍昀洲抬起頭,深深地看著,“如果我說我非不娶呢?”
“什麼?”郁華上前一步,并未發現霍昀洲的臉慘白,或許發現了,但也被憤怒沖昏了頭不想多問。
“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忘了跟季司禮那段了?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回來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不比那個沈念安強?”
霍昀洲頭疼得更厲害了,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氣昏了,他不再管郁華說什麼,轉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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