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差一點就被他眼里的認真而打。
但往事已經在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記,本就忘不掉。
得多沒出息才會再吃這棵難以下咽的回頭草?
“你喜歡我?”
霍昀洲仍握著的手臂,不僅現在不打算松手,以后他也不打算松手。
“對,我喜歡你,我想跟你重新開始。”
沈念安震驚之余也覺得荒謬。
“霍昀洲,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還是這兩天我費心費力地照顧你,又讓你找回了從前的優越?”
霍昀洲十分不解,手上的力氣也不知不覺松懈了,“你就這麼想我?”
“你希我怎麼想你?”
沈念安承認有故意放狠話的分,但還是覺得有必要把話說開,并且把路都堵死,不然下一個搖的就是。
八年的,的不甘還在作祟。
霍昀洲的目左右來回地在臉上流轉,嚨上下滾,他有很多話想說,但好像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安安,什麼優越?我在你心里就這麼不堪?”
“難道不是嗎?”沈念安面清冷,“你喜歡的是以前對你百般討好的沈念安,是那個為你洗做飯,把你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沈念安,是那個沒有自我,全心撲在你上的沈念安。”
“可惜那個沈念安已經死了。”
不等霍昀洲回話,沈念安話鋒一轉,“想來你的神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人我還了,從此以后我不欠你什麼。”
從未這麼決絕地對他說過話。
但轉念一想到霍昀洲以前經常對這麼說話,突然也不覺得愧疚了。
來的時候是打車來的,回去的時候也選擇打車,并且上了一輛方圓十里唯一的出租車。
坐上車,向司機報了地址。
車子穩穩起步,沈念安從坐上來就一直著窗外發呆。
漸漸,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整個人不控制地進睡眠狀態,又猛然驚醒,接著又會再次睡。
掙扎了幾次,徹底倒在了后排的座椅上。
視線最后,是司機轉過來的那張臉,戴著口罩,神得很。
......
沈念安是到臉上有熱的才醒過來的。
好像有人在似的。
當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只緬因貓像做了錯事一般逃走的畫面。
腳步聲傳來,沈念安坐在地上平視前方。
黑的西裝,偏混的冷傲男人緩緩蹲下,戴著綠扳指的那只手朝那只緬因貓去。
“過來。”
無需貓糧,也無需任何調教,這只貓就能聽話地跑過來,安靜地待在他懷里。
沈念安敏銳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迅速觀察了一下的境。
這里大概是某個地方的地下室,唯一的出口就是男人后有線照進來的通往二樓的樓梯。
沈念安以一種不容易被發現的速度向后移,但還是被男人抓了個正著。
“沈念安?”
他一字一句地念著的名字,像是在確認的份。
這讓沈念安不敢貿然應答。
不說話,看似平靜的眸其實已經在不經意間流出恐懼。
談宴琛笑得森,“這麼張做什麼?”
沈念安張地吞咽口水,“你是誰?你要干什麼?這里是哪里?”
“你一次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沈念安能覺到他沒這麼好說話,想了一下,問:“你錢還是要命?如果是錢的話——”
“命。”
談宴琛慵懶從容地看著這個面不改的人,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嚇破膽了,可沒有那麼輕易被擊垮,甚至還試圖跟他討價還價。
“我的命?是誰派你來的?”
談宴琛沒有立即回答,他放了貓,來到一張桌子旁。
平平無奇的桌子上竟然擺著各種刀和刑,他隨手拿起一把匕首,用白的帕子得锃亮。
“你知道這些也沒有意義,反正你都要死了。”
沈念安的右手被藏在了后,但恐懼到達一定程度,已經開始劇烈地發抖。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如果我沒有回去,我家里人一定會起疑心的!”
談宴琛不不慢,“放心,半小時前,我已經拿你的手機給你哥哥發了條信息說你今天不回家了,他很快就回了一個好。”
沈念安在心里把沈承文罵了一百八十遍,虧他還是親哥!
萬念俱灰,沈念安的手也不抖了。
站起來,小心走近。
談宴琛放下匕首,又拿起一把老虎鉗。
而沈念安掃了一眼那把匕首,眸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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