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吉安開始從狄夢唯邊查起。
沒兩天,霍昀洲回老宅看郁華,從那里得知了二房那邊最新的向。
“聽說霍昕若跟那個富二代男朋友分了,還拿了一大筆錢呢。”
霍昀洲對這些不興趣,他回來也只是為了確認郁華還活著。
但每次郁華拉著他,總是沒完沒了地說二房的那些事。
仇已經報了,霍家也都已經拿到手了。
郁華再說這些,只會讓霍昀洲想起以前羽翼未滿時,郁華每每對他發脾氣的樣子。
可能他真的不是一個孝順的人。
他給郁華削著蘋果,越發覺得他和郁華之間的母子分,就像削掉的蘋果皮一樣,越來越。
“昀洲,你去查查,霍昕若跟媽從那個男的手里拿到什麼了?不管是什麼,都給我想辦法搶過來!”
霍昀洲嗯了一聲。
郁華看出他的敷衍,當即一臉不爽地將手里的杯子砸在了地上。
碎裂的聲音也意味著平靜的終結。
“你是不是以為現在沒人能管得了你了?霍昀洲,你別忘了,我還沒死呢!我是你媽,我讓你干什麼,你都得給我心甘愿地干!”
霍昀洲聲音平靜,“媽,爸已經去世很久了,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吧?”
越長大他就越不能理解郁華,死去的人終究是不會再回來了,活著的人難道還要把自己的后半輩子搭進去嗎?
已經斗了這麼久了,到底怎樣才肯罷休,去過自己的人生?
“你再給我說一遍。”
郁華氣極低地朝他走來,“我跟你爸生養你一場,你現在本事大了,不恩就算了,還敢來指責我了?”
若是往常,霍昀洲多半會選擇沉默應對。郁華本質上已經是一個偏執的病人了,他果斷放棄跟一個病人講道理。
但是逃避沒有用。
就像他曾經傷害過沈念安,做錯了也必須要彌補。
不是別人說一句沒關系就真的沒關系了。
更何況,母親如今活得不快樂,作為兒子,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媽。爸如果活著,你覺得他希看到你為了他這樣嗎?”
郁華握了拳頭,“你要是不想幫我查就直說!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轉憤然離去,言語依舊犀利,“真不知道當初把你生出來有什麼用!你還不如跟你爸一樣死了算了!”
聽到這種話,霍昀洲心里怎麼可能沒有一點?
吉安也是人父,他在一旁都聽得心焦,當父母的,怎麼能這麼跟孩子說話呢?
他出聲打圓場,“霍總,我幫夫人查這件事吧。反正霍昕若的那個前男友也跟狄夢唯有牽扯,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線索。”
霍昀洲心累,“嗯。”
其實吉安說這話只是當時想給霍昀洲一個臺階下,但他真沒想到,竟然真的查到了霍昕若和狄夢唯之間有來往。
他迅速將這個發現報告給霍昀洲。
霍昀洲也從沈承文那邊問到,關于沈念安演奏會前的突發事件,沒有一點線索,所有的監控都被刪除了。
工作人員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守著小提琴。
壞人很可能就是趁著前一天晚上潛,毀了所有小提琴的。
他打電話問沈承文,“那天來祝賀的花籃你查過嗎?”
“花籃?花籃有問題嗎?”沈承文說,“那麼多花籃,我沒注意。”
霍昀洲沉聲道,“有兩個花摻了冥幣和花。”
沈承文不由得嘖了一聲,“這可真是夠惡毒的。”
“嗯。”霍昀洲直截了當地挑明,“你們得罪過什麼人?”
事到如今沈承文也不想瞞,既然狄夢唯有意要躲起來,那多一個人幫忙找,說不定找到的幾率還會大一些。
“狄夢唯,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我爸年輕的時候有個初,后來跟我媽結婚以后,婚出軌了那個初,生下了狄夢唯。”
“后來狄夢唯的母親因病去世,我爸就以資助的名義把狄夢唯接到了京城。我爸中風,我媽自殺,都跟不了干系。”
霍昀洲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一個問題。
“所以現在狗急跳墻,要傷害你們,傷害沈念安對吧?”
沈承文嗯了一聲,“可以這麼理解。我們也怕拿兩個孩子下手。”
他這麼說,霍昀洲就有不得不幫忙的理由了,畢竟也事關他的親生兒。
“我知道了。我這邊查到了一些線索,確認之后我再跟你聯系。”
“好。”
掛斷電話,吉安朝他走來,“霍總,我已經索清楚了,每個星期的這個時候,狄夢唯都會跟霍昕若在這里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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