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下意識的抬眸出賣了的心思。
當然想知道季司禮的下落。
不是想打擾,也不是想復合,只是想確認他過得好不好。
霍昀洲暫且用這個理由拿住了,“我送你回家,路上慢慢說。”
無奈,沈念安只好跟他上了車。
坐在他車的副駕,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沈念安有點恍惚。
年輕過,熱烈過,喜歡一個人不計得失過,可歲月蹉跎,終究把變了一個算計,計較,喜歡計較得失的利己者。
沒多久天空就飄起了雨,雨刷沉悶地工作著。
車的空氣因為霍昀洲而變得抑。
沈念安深呼吸,“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季司禮出國了。”
“去哪兒了?”
“他應該是去找害死他爸的那個罪魁禍首了,他想報仇。”
沈念安并沒有安心下來,反而更替他擔心,“你能聯系上他嗎?”
“聯系不上。這些消息還是我托了很多人打聽的,而且他這麼做就是不希我們聯系他。”
沈念安陷沉思。
確實,季司禮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一定會千方百計地瞞自己的行蹤。
沈念安只能默默為他祈禱,希他一切安好。
霍昀洲注意到眉心就沒松下來過,因為沈念安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季司禮,不屬于他。
“你要是需要,我幫你把他抓回來。”
“不用了。”沈念安看著窗外,“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確實。”霍昀洲淡淡道,“不像我們那時候。”
沈念安攥了拳頭,沒來由的火大。
“霍昀洲,你真的覺得我們可以云淡風輕地提起以前的事嗎?”
以前他帶給的那些傷害,已經在心里烙了印,留下疤,日復一日地潰爛。
好不容易得到了季司禮的救贖,可這幅良藥如今也沒了。
是看見霍昀洲,沈念安就本忘不掉在第一段婚姻里的種種委屈。
“停車!”
霍昀洲怕激跳車,踩下了剎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沈念安沒帶傘,但也毫不猶豫地推開車門。
“安安!”
霍昀洲把拉回來,試圖跟講道理,“我說了,我可以彌補你,我也想過彌補你!我找了你跟孩子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霍昀洲,你別把這三年強加到我上!”
“好,我不強加。”霍昀洲握著肩膀,“我錯了,我知道我以前辜負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司禮不在,讓我好好照顧你跟孩子們?”
沈念安極力想推開他,可推不,的力氣都幾乎虛,可還是沒有捍他任何。
多日來的霾在這一刻隨著天空的烏云一起積蓄而來,沈念安一邊哭一邊罵。
“你憑什麼照顧我們?你算什麼東西啊?我好不容易跟你離了婚,我的世界不想再有你的出現!”
霍昀洲抱住,輕聲安崩潰的心,“安安,我以前真的把你當妹妹,跟你結婚之前,我對你怎麼樣你心里有數,現在我們回到以前可以嗎?”
沈念安揪住他服,拼命搖頭。
以前喜歡霍昀洲,對于他的一切都帶著濾鏡。
可是結了婚,才認清霍昀洲就是一個冷漠,刻薄的男人。
喜歡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
“霍昀洲,我真的做不到,你不要再我了。”
霍昀洲不說話了,只抱著,等哭過了這一陣。
沈念安終究是被他送回去的。
“我能進去看一眼紹桉嗎?”
最近幾日,紹桉的心也不好,每天做夢都在喊爸爸。
沈念安是真的沒辦法了。
“你陪玩會兒吧。”
“嗯。”
可沒想到,紹桉見到霍昀洲,全都豎起了防備,“你出去!我討厭這個叔叔!”
“紹桉,不可以沒禮貌!”
“媽媽討厭,叔叔討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紹桉一邊大哭,一邊將所有的玩丟在霍昀洲上。
好像以為季司禮之所以會走,是被這個叔叔趕走的。
沈念安努力跟講道理,但小孩子的脾氣就像風雨,本沒有道理可講。
最后還是霍昀洲來到面前,輕輕牽起的小手,“叔叔陪你玩好不好?”
“我不要!你這個大壞蛋!我只要我爸爸跟我玩!”
霍昀洲被打了一耳。
手打人。
沈念安真的忍不了了,“沈紹桉,你去給我罰站,冷靜好了再跟我談!”
家里的權威發話,沈紹桉只好乖乖去罰站。
心里想,爸爸一定是不了,媽媽也一定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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