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沈念安就發現季司禮很奇怪。
他時常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看孩子也時常走神,沈念安常常開玩笑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
但即使被這樣問,季司禮也不否認。
這讓沈念安更擔心了。
而更讓擔心的是,他家里的事,連提都不能提了。
有次問,“司禮哥,你這段時間怎麼不回家了?”
他的回答是:“安安,別問了,我想靜靜。”
可是他都靜了好久了。
有什麼事是不能跟自己的妻子說的呢?
“司禮哥,那天半夜你突然從家里回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說了別問了!”
季司禮突然的發是沈念安沒想到的。
印象里,這是他說的對沈念安最兇的一句話,許盡歡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但他認錯也很快,“對不起,安安,我最近心里實在太了,你不要再提我家了可以嗎?”
沈念安只能喃喃地說:“好。”
日子再次恢復以往的幸福模樣,只是表面一片平和下,沈念安的心越來越不安穩了。
季司禮一定有事瞞著,而且是不小的事。
因為他在兩個孩子睡下以后,把自己關在書房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但他不讓問,沈念安也只能這麼稀里糊涂地過下去。
有次周末,家里有人來訪。
沈念安開的門,“司悅姐?”
很高興,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季家終于來了個人,或許就能知道季司禮到底為什麼不開心了。
“念安啊。”季司悅略顯局促,“司禮在嗎?”
“在呢!”
沈念安剛想說他在書房,結果一轉就看見季司禮就站在二樓,面無表地注視著們。
“司禮。”季司悅賠著笑臉。
但季司禮并不領,“安安,我跟我姐談點事,你不要來書房。”
沈念安疑地看了眼季司悅,“哦,好。”
季司悅跟沈念安打了招呼便上去了。
進書房門前,刻意沒有把門關死。
季司禮面朝著書架,自然也沒有看見這一舉。
“姐,你有什麼事找我?”
季司悅心痛地說,“司禮,我跟爸媽都對不起你。”
“如果是關于那件事就不用說了,我現在只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那個家我也不會再回了。”
季司悅繞到桌子另一邊,來到他面前,“司禮,我真的對不起,爸和媽那樣求我,我沒有辦法才——”
“姐。”季司禮打斷的話,“一次沒有辦法,兩次沒有辦法,次次都沒有辦法嗎?”
“我——”
季司悅低著頭,眼淚落下來,“司禮,我是個沒有主見的人,當初離完婚回到家里,我就已經把你們當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爸跟媽那麼求我,我真的不好意思拒絕他們。”
提起上一段婚姻,這無形當中又加重了季司禮的愧疚。
他重重一拳砸在了架子上,季司悅嚇得忙去握他的手。
“別我!”
“啊!”
季司悅沒摔倒,但絆了一下,并且小心地捂著腹部。
這個舉讓季司禮注意到了。
就好像是點燃了炸彈的引線。
“你捂著肚子干什麼?”
季司悅步步后退,“司禮,沒什麼。”
“沒什麼你為什麼要捂著肚子?”
“真的沒什麼!”
季司悅的步子邁的沒有他大,被他搶先一步奪走了包,里面有張醫院的檢查報告單。
上面顯示季司悅已經懷孕四周了。
季司禮腦子里砰的一聲。
撐著桌子才勉強站穩。
“我的?”
季司悅哭得梨花帶雨,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說,“司禮,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會自己做掉這個孩子,不會影響你跟念安的的!”
季司禮死死抱著腦袋,多希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啊!
門外的沈念安捂了,在他們發現之前回到了一樓。
等沒人的時候,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眼前模糊得不像話。
季司禮跟季司悅......
從來都沒往這個方面想過啊。
孩子。
連孩子都有了。
季司禮為什麼要一直瞞著啊?
原來季司禮這些天一直都不高興,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沈念安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了。
這個實在是太大了。
就算冷靜下來,也沒法思考應對的計策。
后來季司悅從書房出來了,走之前也和沈念安打了個招呼。
“念安,下次來家里坐坐。爸跟媽也很想你呢。”
沈念安真的佩服還能笑得出來。
撐起一抹笑,嗯了一聲,等一走就沖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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