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汪瑩珠聽得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養大的兒子,怎麼就不能給打下手了?
發個燒而已,至于讓兒子忙前忙后地圍著伺候嗎?
汪瑩珠子急,這麼一想,就直接把菜刀放下。
“既然病著,那估計也沒力氣吃我做的飯了吧,司悅,我們回家吧。”
季司禮不明所以,“媽,你怎麼了?”
“沒怎麼,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算是知道了。”
季司禮更加不理解了,笑得無奈,“媽,這話說的,您不也贊同我對安安好嗎?”
本來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季司禮可不想看到自己最親的人和自己最的人有隔閡。
汪瑩珠被兒子這麼一問,一時也答不上來,反正就是反悔了。
以前不了解沈念安,現在了解了,發現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沒公主命還有一堆公主病。
好歹一豪門貴婦,又是沈念安的婆婆,干嘛上趕著給沈念安做飯啊?
倒是沈念安應該費盡心思,小心翼翼地結自己才對。
這麼一想,汪瑩珠氣順了不,并且直了腰板。
“對好?什麼份,你什麼份?二婚,帶著兩個孩子,怎麼著也是來伺候你!”
季司禮別提有多震驚了,在他心里汪瑩珠一直都是大方開明的形象。
這些難聽的字眼,不單單是對沈念安的,而且還否認了汪瑩珠自己為的價值。
但季司禮不知道人對另一個人一旦起了討厭的心,那隨后涌出的惡意有多大。
汪瑩珠也沒忘記曾經說過的話,只是這些話已經不適用在沈念安上了。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安安?”
見自己兒子護著沈念安,汪瑩珠更是氣不打一來。
“你現在還知道你姓什麼嗎?你姓季!不姓沈!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爸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季司禮從小就到父母的關,所以他對于尊長始終有著相應的尊重。
要不是汪瑩珠這次說話太過分,他也不會公然反抗。
季司悅夾在二人中間,先勸汪瑩珠,“媽,司禮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了。”
季司禮咬咬牙,“媽,我承認我剛才態度不太好,但你真的不能這麼說安安。”
汪瑩珠繃著臉,不說話。
季司悅打圓場,“司禮,你也知道,媽沒有惡意,畢竟你跟念安在一起,本來就很吃虧了。”
“我不覺得吃虧。”季司禮毫不猶豫道,“跟在一起是我心甘愿的,我們之間沒有誰吃虧這一說,這種話你以后不要再說了。”
“你朝你姐兇什麼!”汪瑩珠護著季司悅,“我跟你姐是為了誰?不還是為了你好?”
季司禮算是會到了那種有理說不清的滋味了。
“媽,我什麼時候說我過的不好了?是安安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在這個家過的不好了?”
真是莫名其妙啊這兩個人。
汪瑩珠也說不出來,反正知道季司禮是個什麼子,既然喜歡沈念安這麼多年,一定什麼都聽沈念安的。
那沈念安脾氣這麼厲害,將來季司禮肯定要氣的啊。
都是爹生媽養的,沒道理季司禮是男人就要承很多,汪瑩珠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委屈。
“我懶得跟你說!你就等著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后悔!”
“我后悔什麼?”季司禮又無語住了,“媽,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對安安這麼大意見?”
汪瑩珠正要開口,馮阿姨走過來,輕咳一聲,“沈總回來了。”
場面還一片混,一西裝的沈承文走過來,笑著一一打招呼。
“阿姨好。”
汪瑩珠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剛才緒太上頭了,竟然忘了腳下還是沈家的地盤。
“承文回來了啊。”
“嗯,我聽說安安發高燒,提前下班過來看看。”
“這樣啊。”汪瑩珠也沒心思再待下去,“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跟司悅回去了。”
“剛來就走啊?”沈承文熱道,“一起留下來吃飯吧。”
“不用了。”汪瑩珠瞥了眼旁邊的季司禮,“某人估計也不希我留下來礙眼。”
這話倒給沈承文整懵了,他看向季司禮,用眼神示意,“說你呢?”
季司禮抿了抿,“媽,我送你出去。”
到了外面,季司禮主給汪瑩珠拉開車門,“媽,有什麼話等我回去再說。”
“有什麼可說的?你現在有媳婦了,哪里還顧得上聽我這個當媽的嘮叨。”
季司禮求助地向季司悅。
說,“司禮,我會跟媽聊聊。你先回去看看沈承文吧,剛才那些話他要是聽見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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