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文點頭,進一步肯定了沈念安的猜測。
霍昀洲既然已經知道懷孕了,那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找到。
沈自明蘇醒的消息,極有可能是他放出來的假消息,為的就是沈念安主面。
沈承文問:“你還記得小唯吧?”
沈念安,“記得。爸一直資助的那個孩。”
狄夢唯,比沈念安小兩歲,從上初中開始沈家就一直資助上學,后來沈自明還把帶回家一起吃過幾次飯。
沈自明出事那年,狄夢唯還在上高中,沈承文雖然當時周轉不開,但也一直沒有放棄資助狄夢唯。
現在狄夢唯在沈自明休養的療養院作為一名營養師工作,為了回報當年沈家對的資助,也一直都在盡心盡力地照顧昏迷的沈自明。
沈承文說,“小文給我發了信息,爸本就沒有醒。”
沈念安聽到這句話心里就有數了。
“哥,你覺得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沈承文苦笑,“當然是為了孩子。那畢竟也是他的骨。”
沈念安坐在床邊,記得之前無意間聽見的郁華和霍昀洲的對話。
霍昀洲的確看重孩子,可他只是為了利用孩子從手里分配到更多的財產。
霍家大房和二房向來不和,霍家本就是一個水深火熱的地方。
甚至都不想讓兒跟這樣復雜的家庭有瓜葛。
想了想,沈念安憂心忡忡地說:“哥,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系了。我難產那天,他還包機帶著蘇棠棠出國,他已經有了更重要的人,可我只有我的兒。誰也不能搶走。”
沈承文當然知道妹妹的想法,以他現在的能力,只要沈念安想,他就可以讓霍昀洲永遠也找不到。
“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沈念安默默攥了右拳。
已經做好了重生的準備。
沒有人能阻止得了。
......
沈自明蘇醒的消息放出去一個星期,沈念安和沈承文仍然沒有面。
他也明白,這一步算是白費心思。
助理敲門進來,“霍總,這是沈氏這兩年的財務報表。”
沈氏從三年前,每個季度的財務報表都是赤字。
就算霍昀洲每年都給沈氏資助一個億,可前年開始,沈氏就已經沒有項目運營了,沈氏自的運營本本就用不了一個億。
沈承文究竟拿著他給的錢干了什麼?
難道沈氏他真的無心經營了,大可直接宣告破產,何必要現在才說。
看來關于沈承文,他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霍總,蘇小姐這段時間在國外接治療,唐院長說的況恢復得很好。”
霍昀洲淡淡嗯了一聲,對于蘇棠棠的事他只要把錢給夠了,其余的他不是很關心。
助理見他心不好,也沒再留下來打擾。
夜晚,霍昀洲一個人坐在辦公室。
他很討厭這個時刻,寂靜的環境會放大人的孤獨。
而他又時常想念以前回家時,沈念安給他留的那盞溫暖的燈。
曾經擁有和現在失去,這種落差提醒著他現在徹底是孤家寡人了。
手機在響,是王媽打來的電話。
“先生,還在加班嗎?回來吃頓飯吧,您都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太太一定會回來的,您也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找啊。”
霍昀洲嗯了一聲,關了電腦,起,關燈。
霍氏的大樓在他背后聳立,遮住云霄,擋住月亮。
漫天的雪花緩緩飄落,這是一個無比寒冷的冬天。
短短幾天,京城的地上就已經積起了厚厚的雪。
沈念安一定躲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吧。
以前老說冷,然后鉆進他的被窩,死乞白賴地求著他幫忙暖腳。
但他一次都沒有答應過,后來也不提這種要求了。
不對。
對于沈念安來說,沒有他的地方,哪里不都是溫暖的嗎?
司機拉開后車門,恭敬地等著他。
霍昀洲坐上車,疲憊地闔上了眼。
“霍總,最近新開了幾個場子,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以前霍昀洲不回家,不加班的時候就去逛夜場,也不跟一幫人玩,就喜歡一個人喝酒。
喝醉了隨便找個酒店睡覺,反正就是不回家。
他到現在還是恨的,恨沈念安給他下藥,以這種卑劣手段婚。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沈念安的的確確走進了他的心。
窗外夜來回變幻,燈紅酒綠,華燈初上,霓虹映,人來人往。
口袋里的手機又震了一下。
一個國際電話。
他不知道為什麼,強烈應到也許是沈念安打來的。
他一秒都沒有猶豫地接通了。
“霍昀洲,從今以后,我們兩清了,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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