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沈念安直接掛斷了電話。
離婚后的人,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說了句請進。
季司禮推門進來。
“剛才孕檢的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寶寶的位置有點偏,我過來看一下。”
沈念安嗯了一聲,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掀起了服。
季司禮是一名優秀的醫生,在醫生眼里沒有別之分。
何況異國他鄉,能依靠的只有季司禮一個人。
生命真的很神奇,這麼瘦小的一個人,竟然撐起了這麼大的肚皮,圓鼓鼓的,像一個大西瓜。
季司禮輕輕按了幾個部位,一邊一邊回想剛才孕檢醫生的話。
胎兒頭和腳的位置不太好,這樣生產的話可能費點力,不過可以靠按手法調整。
“安安,你不介意我幫你按一下吧?”
沈念安累得腰酸背痛,從這個月開始,就進了一個很疲憊的狀態。
“嗯,不介意。”
季司禮坐在床邊,幫輕輕按。
時間仿佛變得很慢,他的手指有些溫熱,細膩。
沈念安的神經在張和放松之間來回停擺,最后沉沉睡去。
季司禮給邊墊了三個枕頭,降低上的負擔。
做好這些,他注意到沈念安的手機已經亮了半天了。
是霍昀洲打來的。
他猶豫了一下,劃了接通。
“沈念安你現在越來越出息了,誰給你的膽子掛我的電話?”
季司禮沉默著,不回應。
霍昀洲又說:“你跟季司禮在一起了是嗎?你真的喜歡他嗎?你要是喜歡他,前段時間為什麼還要給我下藥占我便宜?”
季司禮眸閃了閃,在一片寂靜中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眼睡的沈念安,終是什麼也沒說,輕輕離開了。
......
霍昀洲得知沈念安和季司禮都在國外,想都沒想就給自己定了機票。
他的前妻,跟他曾經的兄弟在一起。
他怎麼都不接。
脾氣一上來,助理連勸都勸不住。
“霍總,公司還有很多事需要您決議——”
霍昀洲腳步不停,“讓顧堯過來替我。”
“可是——”助理想了想,又說,“二房那邊的人可能會趁您不在的時候搞事。”
這句話起了點作用,巧最近霍鼎一直想見他。
當天下午,他去機場前,和霍鼎見了一面。
叔侄倆雖然同在屋檐下很久了,卻很有單獨見面的機會。
私下里,霍鼎還是不忘擺長輩的架子。
“你知道這塊茶餅嗎?你父親很喝。當年我特意為你父親特意花了百萬才買回來一塊茶餅,可惜他還沒喝到就去世了。”
霍昀洲不為所,甚至對他遞上來的茶也不去接。
從小到大,郁華就告訴他,他們跟二房的人隔著海深仇,自然也不能像一般的叔侄那樣。
見他不接,霍鼎不覺得尷尬,放下茶盞的時候嘆了口氣,“昀洲,我想這些年來,你對我有些誤會。”
霍昀洲靠著沙發,雙手叉,自然垂放在大上。
“確實,二叔也是時候得為當年的事解釋一下。”
霍鼎掀著眼皮,打量著他的臉。
不確定他對當年的事知道多,但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就算他想追究也找不到證據。
“昀洲,不管你信不信。”他對上霍昀洲的視線,“我都沒有害你父親,他是我親大哥,我怎麼可能會害他呢?”
霍昀洲下頜線繃得很,面上一言不發。
看似掌握了主權,可仔細觀察,就能注意到他的手在霍鼎提到父親的那一刻明顯收,骨節都因為用力而泛著白。
“二叔找我來有什麼事?”
霍鼎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追究你二嬸娘家人的責任,但查下去,也是讓二叔夾在中間為難。我承認,你二嬸這個人是好心辦錯事,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總要給自己的家人留點面,對吧?”
霍昀洲的態度有了些許松,他放下疊的長,俯拿起茶幾上的一杯茶,倒掉,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二叔是怕我繼續往下查,查到什麼嗎?”
“也是,侵權罪是要坐牢的。”
霍鼎的臉有一瞬變得難看,“昀洲,我是你親二叔,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霍昀洲嗤笑,“是嗎?你連親大哥都下得去手,怎麼就不能對我下手了?”
“你——!”
霍昀洲不不慢,“還是說,以前你也下過手,但是失敗了?”
霍鼎蹭的站起來,“你在這兒栽贓我,你有什麼證據!”
“我不需要證據。”霍昀洲冷冷地著他,“二叔,我現在只要一紙訴狀,就能把你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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